且说此刻,不知为何,瞧着欧阳灏威这张慈善深沉的脸,欧阳韵轩亦感慨万分,不能自已,三叔也渐渐老啦,如今爸爸人事不知,就剩三叔这么一个知心的人啦,也许只有跟至亲的人在一起,才能暂且平复内心的忧闷,淡忘已往的哀伤,打小到大,除了爸爸,三叔就是自己最信任,最能依赖的人。记得小时候,每逢周末,瞧着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着去游乐场玩儿,就特别的羡慕,特别的期盼,好想爸爸也能陪在自己身边。可是爸爸总是这么忙儿,隔三差五不着家,三叔不知不觉便担起了爸爸的义务,只要一有空,他便带上自己与礼轩她们一起玩儿,瞧着的人都以为他就是自己的爸爸。
眼瞧侄女正呆呆地望着自己,痴痴出神,欧阳灏威不觉动容,喃喃问道:“丫头儿,在想什么呢?”欧阳韵轩意味深长道:“想那些小时候,您带我一起出去玩儿的事儿。”欧阳灏威亦深情道:“是啊,那时候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儿,一眨眼儿你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啦!”
欧阳韵轩道:“三叔儿,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做那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儿,没有烦恼,无忧无虑多好啊!”欧阳灏威亦喃喃道:“如果人生可以再来一次,我也……。”正说着,包厢的门“吱吱”的开了,服务员络绎将菜端了上来,虽说仅是两个人,但欧阳灏威还是点了满满一桌儿的菜。
没一会儿,待菜上齐全,一切就绪,欧阳灏威朗朗道:“今儿咱爷俩儿就痛痛快快地开怀大吃,把那些个不高兴的事儿都给吞进肚子里。”欧阳韵轩亦乐道:“就这么办儿!”说着儿,欧阳韵轩又上了瓶红酒。
欧阳灏威笑道:“闺女,还真喝呀?”欧阳韵轩朗朗道:“三叔,咱爷俩好久没喝了,今儿就来个痛快的。”欧阳灏威不由呵呵大笑道:“要真喝多啦,你们家的萧董事长可饶不了我。”
欧阳韵轩又气道:“他才不会关心我的死活呢,一天到晚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那些儿报告比这大活人还亲,差就晚上没着儿一起睡啦!”欧阳灏威又道:“不管怎样,小可都是为了这个家嘛,就不要再责怪他啦,说实话,像他这般儿拼命,打早忙到晚儿的董事长确实不多,就是你爸爸那会儿也赶不上。”欧阳韵轩又吧抱怨道:“哎呀,三叔,咱儿是出来吃饭放松的,怎么又扯上他啦,烦儿。”说着儿,这爷俩儿便说说笑笑,边喝边聊起来。
一眨眼儿,大半天过去啦,叔侄俩儿都已有些酒足饭饱,畅快不已,欧阳灏威道:“闺女儿装掉了,赶紧上洗手间扑扑吧!”欧阳韵轩朗朗道:“三叔,这儿就咱儿爷俩儿,又不是出去应酬,韵轩不漂亮你就不疼我啦?”欧阳灏威语重心长道:“在三叔心里,咱家韵轩永远都是最漂亮的,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是最完美的,最引人注目的。”欧阳韵轩心花怒放道:“就冲三叔这句话儿,韵轩做什么都愿意儿。”话音一了,步履轻盈往洗手间赶去。
望着欧阳韵轩稚嫩的身影,欧阳灏威神情肃然,百感交集,忐忑不安,放佛面临一个万般艰难的抉择,汗流浃背,犹犹豫豫了大半天,又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儿闭上双眼,双手颤抖,硬着头皮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散到欧阳韵轩的酒杯里去。
这时,瞧着欧阳灏威僵硬在地,神色异常,欧阳韵轩又匆匆问道:“三叔,您是不是哪不舒服呀?瞧你一脸冷汗,心神不宁的。”
欧阳灏威强颜道:“没事儿,就是刚才有位重要的客户来电话啦,想跟我们艾豪合作的事儿,所以三叔得先走了。”欧阳韵轩无奈道:“扫兴,想吃个饭都不得安宁。”欧阳灏威举起酒杯,徐徐道:“来,这杯酒就当三叔给你赔罪好不好?就原谅三叔这回儿,赶明儿有空咱爷俩儿再喝他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欧阳韵轩亦举起酒杯,愁眉不展道:“仅此一次哦,再有下回我可不饶你。”说着儿,便痛饮而尽。欧阳灏威百感交集,欲拦又止,喃喃道:“闺女,你就安心吃着,三叔真得去啦,要给人家着急啦,萧总可饶不了我。”欧阳韵轩道:“开车当心点。”欧阳灏威凝重道:“放心吧,你慢慢吃儿。”说着儿,惶惶不安而去。
这会儿,一出大门儿,欧阳灏威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拨通电话,恶狠狠道:“我这边搞定了,但我警告你,你要不遵守承诺敢对她乱来,我绝不会放过你。”话音一了,便狠狠地挂了电话,匆匆驾车而去。
此刻,司徒雷瞧着欧阳灏威神色慌张,举止异常匆匆而去,一股不详之感顿时涌上心间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徒雷仍不见欧阳韵轩的身影,顿时着急万分,火急火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徒雷发现有辆商务车突然急停在旁,车门一开,六个大汉立时迅速穿出,举目瞧去,一个个贼眉鼠眼,面目狰狞,一瞧便知不是什么好人,其中一人胸前还挂着一个相机,不住淫笑道:“今儿我一定给她拍得漂漂亮亮的,绝不让老板失望。”一人亦奸笑道:“老大,难道就只能瞧,不能……。”东哥道:“他妈的,给你饱眼福就不错了,老板特别交代,谁敢乱来就让他断子绝孙。”一瞧这话儿,众人只觉心头像被拨了盆冷水,提不起半点儿精神,依依往酒店赶去。
没一会儿,司徒雷亦感不妙,匆匆下车火急火燎往酒店奔来,前前后后找了半天,丝毫不见这位大小姐的踪影,心底倍加恐慌。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司徒雷毕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顽强刻苦,坚毅冷静,心想这欧阳小姐既然不在客厅,必定在哪个包厢里,眼前不由一亮儿,飞奔柜台而来,着急问:“小姐你好,请问刚才有没有一位特别的漂亮的女孩子跟一个中年男子定了包厢?”前台小姐朗朗道:“就在402号包厢,那小姐实在太漂亮啦,而且俩人还点了那么多菜儿,我特别留心,……。”
这会儿,未待人家言尽,司徒雷早已拔腿往包厢赶来,冲门一瞧,哪里还有欧阳韵轩的身影,左寻又找,东瞧细看,单单发现沙发之上还放着一LV包,一瞧便知这正是欧阳韵轩的包包无疑,心想她包儿还在这里,人哪去啦?然后立时冲出包间,来回跑动,左右寻觅。
此刻,就在司徒雷心急如焚之际,远远发现那几个男子正拖着一女子往电梯里赶去,司徒雷立时飞步而来,双目圆睁,这女子不是欧阳韵轩又是谁,匆匆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放下来。”说着儿,又拔腿往电梯奔来。
众恶徒虽瞧司徒雷大声喝止,不仅无动于衷,视若罔闻,反而显露狰狞之色,凶神恶煞地盯着司徒雷,一脸得意摁住电梯往楼上赶去。
这时,司徒雷一口气奔到电梯口,边注意电梯走向,边给萧可电话,说来也巧儿,萧可亦在附近会见客户,一瞧司徒雷来电,料想定是出了大事儿,匆匆说道:“出什么事儿?”司徒雷便将大概情况匆匆说来。
萧可果断道:“你立马上去,见机行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欧阳小姐受到一丝伤害,我马上就到。”一挂电话,萧可便马不停蹄往这儿赶来。
司徒雷亦不怠慢,顺着楼梯飞奔而来,就在楼梯之口,两个男子突然闪电窜出,一下拦住他的去路,恶狠狠道:“小子,这不关你的事儿,识相的滚远点,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且说两恶徒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但司徒雷却毫无畏惧之色,亦恶狠狠道:“识相的就赶紧把人给我放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今天谁也别离开这里儿。”一人又叫嚣道:“敬酒不喝喝罚酒,是你小子嫌命长儿硬要往刀口上撞,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留情面。”话音未了,便向司徒雷恶扑而来。
司徒雷镇定自若,后发先至,突然侧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出手,一拳狠狠击中那恶汉的下巴,同时又是一脚,一眨眼儿的功夫,这恶徒还不知怎么回事,人却已飞到墙角。
这会儿,眼瞧司徒雷出手迅速狠辣一旁的恶汉惊诧不已,丝毫不敢怠慢,咬牙切齿,怒气冲天往司徒雷身上扑来,眼看虎虎拳头已逼至面门,司徒雷又闪电般儿避开,同时又迅速一拳挥向来人腹部,恶汉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向墙角。
刹那间儿,怒气汹汹的两恶徒虽已吃了司徒雷的大亏,不仅没有丝毫的退怯之色,却反恼羞成怒,面色越发嚣张,两人缓缓起身,死死的盯着司徒雷,眼眶充满血色放佛豺狼饿虎一般,恨不得立时将其生吞活剥方能解心头之恨,然后不约而同往司徒雷身上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