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过往,我只能坐在秋千上,对着阴沉的天空冷笑。
那年魏童心消失后,我将自己伪装成她还在的样子,一度因为精神异常而看了医生。
后来,是让我记忆犹新的重遇,那时候的我,才从伪装中被拉回了现实。
一幕幕,一帧帧,逼她承认过去,逼她给我生个孩子,逼她将过去的一切抽丝剥茧。
我呆得不是地狱,是炼狱。
在知道她被**过后,我首先想到的是郑芸,然后是沈东阳,而正巧的是,前一刻我才通过沈东阳联系了一名著名的脑科医生。
直到郑芸来时,她脑上一闪而过的慌乱,让我证实了心底的猜测。
亲弟弟么?
他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现在只关心我的心心会不会死。
可随着他的认罪书,我又知道了另外一件事,那场大火,魏东怀只是伤了我父亲,走了一次血腥的过场。
真正放火的人,是我从小守护的亲弟弟,孤儿院里努力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我与魏童心,像被上帝开了许多次玩笑,中间牵着的,是团团解不开的死结。
我依然是个有些理智的人,我想,她做手术,应该也只有三个结果,生或死,或者植物人。她活了,只要她活了,要我的命,我都不介意……
她死了,我想陪她一起,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强烈的翻滚着,所以我连夜找律师拟了遗书。
如果她变成植物人……
我想,结果应该是最好的,她没有死,也没有离开我,那样我便能照顾她一辈子。
可,她最后还是死了。
死之前,见那田墨,却没有对我说只字片语。
我觉得她应该很恨我,因为离开病房后,我并没有走,我站在病房外,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她拿着那些资料,苍白的脸上,浮起了浓浓的可悲……
魏童心死后,我脑海里总是回响那句话——
她已经原谅你了,可她已经不爱你了。
这话,像钢针一样,每天都要在我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刺上很多回。
可我还是喜欢自虐,回到了眼前这处宅子。
像四年前她消失一样,我伪装成了她还在的样子。
我会自己弹琴,当她的手指在跳跃。
我会自己荡秋千,当成我们第一回重逢的样子。
我还会对着镜子揉揉自己的脑袋,说着,“乖啊,别闹。”
我没有什么生活来源,没钱了,便躺在她曾经的房间,望着天花板等死。
迷迷蒙蒙中,好像又回到了那次,第一次见她跟小男生准备接吻,我面上不显,心里却气极了。
当她软软糯糯的说想体会接吻的感觉,我第一次吻了她。
她低低地问我:“从安哥哥,你会娶我么?”
我想说我会,心心,我一直都想娶你,如果你还活着,我想说的,便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