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白先生和秦先生的友谊如此深厚,秦先生不过回乡一趟,便劳白先生亲自送到门口。”林逸风笑眯眯地说道。
我皱了皱眉,“我俩同为年轻后辈,与清溪子张无意这等前辈交谈怕会拘束,这不过是年少无知的惺惺相惜,不劳林老先生嗟叹。”
我冷冷地说完,便于林逸风擦肩而过。
这老东西每次出现都能让我有种特别紧张的气势。
林逸风这老东西一直吊着我的胃口,不应该是在准备什么。
他这样的精明人,在找到我们之前应该就做了完全的准备。
估计他心里打得算盘就是吊足了我们这些人……诸如:秦生、清溪子的胃口,让他们为他竭尽心力,猛然赴死!
卧槽,好恶毒的心机,不过也只是雕虫小技。
林逸风这个算盘估计要落空了,毕竟清溪子秦生等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点君子道义还是有的。
但是我嘛……我本着林逸风就是王八蛋的原则绝对不会好好给他办事。
林逸风想什么,只要我猜到了,绝壁忤逆而行。
我没理会林逸风,只是带着百般无聊的林雪柔逛着林家庄园。
既然林逸风不着急,那我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我内心着急焦灼的样子。
这些日子的勾心斗角几乎没有停止过,近两个月看,我几乎没有几天是停歇的。
跟万晴晴斗,跟邱老道斗,跟邢老六斗,到后来跟齐老七斗,跟徐阳斗,现在还要提防着一个与上述人物同等级别的老狐狸林逸风。
哦对了,还有两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风水师。
或许张无意也是一个,但是我和张无意至今都没有任何交集,在短短几次碰面,张无意对我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轨的意图。
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他根本不是林逸风身边的风水师?
我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动摇了原本的猜想。
但是我很快否定了心中无端的猜测,无论如何,现在都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张无意不是林逸风身边的人。
林家宅园我几乎逛遍了,从偌大的泳池,到餐厅,到私人电影院,还有一个娱乐所,桌球桌游到私人按摩技师。
我不得不好几次感叹这里的奢华和奢侈。
林雪柔得意地给我介绍,我还体验了一把全身按摩……这,莫非就是秦昊常说的大保健?
这一套服务下来,我感觉一直以来绷紧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
“哎呀没想到林逸风这么会享受啊!”我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技师在我背上的按捏揉搓。
林雪柔蹲在我面前解释着说道:“这不是我爷爷建的哦,这是我爸爸建的。”
“你爹?”我睁眼瞄了眼她,“话说这么些天也没见着林逸风的儿子们啊。”
林雪柔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但没责怪我对她父亲用不敬的语气,只是解释道:“你们四位住的都是客房,我们住在别处,要不我带你去我房间看看?”
我背上的技师一听这话,差点一个没站稳,然后生怕我责怪似的连忙继续手上卖力的动作。
我没捕捉到林雪柔话语之中的暧昧,只是说道:“之前我看林逸风给我一百万支票我还觉得这老东西真特么败家,现在看来,我想左了。”
技师冷汗连连,这是个狠人啊,吃住都伺候得好好的,对人林老先生还是这么不客气,居然当着别人孙女儿的面骂人家老东西。
林雪柔幽怨地问道:“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对我爷爷用那种称谓?”
我抬眼瞄了她一眼,冷笑一声继续趴下问道:“你心真特么大,你爷爷这么对你,你还如此维护他。”
林雪柔有些低落地说道:“再怎么说他是我爷爷,而且我爷爷说得也没错。”
林雪柔这话让我想起了徐琳儿,我恨声骂了句,“对?对个屁!你是你,你爷爷是你爷爷,你生在林家是你的选择?林逸风无权让你做……那种事,为家族献身,可笑。”
技师装作没听见,感情这狠人觉得人家林家大小姐在林家过的不好?笑话,谁不想生来做豪门的富少大小姐?
林雪柔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沙哑:“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吗?”
我看了她一眼,她怎么一副感动的样子?
我顿时有些慌乱,连忙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明明就有!”林雪柔娇喝道。
“没有!你别自作多情了!”
“哼,反正我听见了!”林雪柔轻哼了声,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我撇过头去,“别打扰我!我正爽着呢!”
忽然,我从眼缝之中看到一个人走了过去。
我突然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炸毛跳了起来。
技师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白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摁疼你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根本没心情甩他。
直接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林雪柔也被我吓了一跳,见我跑出去,一头雾水地看着我的背影,紧接着也跟了出来,留下屋子里一个一脸惶恐的技师。
我冲出屋子后,大喊一声:“前面那个戳头你站住!”
那西装大汉回头看了一眼,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问好:“白先生好,白先生有事吗?”
我刚要发问,西装大汉又道:“林小姐好。”
林雪柔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爽。
林雪柔看到我不悦的眼神,有些委屈地低下头,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我扭头看向西装大汉,“你刚才出去了?”
“是的,白先生。”
“送秦先生出去的?”
“是的,林老先生让我送秦先生去机场。”
“机场?那个机场?”
“市里头的机场”
“我是问市里的哪个机场?”我皱眉问道。
西装大汉沉默了一下,尴尬地说道:“……市里只有一个机场啊。”
这样啊~我心里有点小尴尬,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秦生订的是去哪里的机票?”
“回家的机……”
我抓狂打断道:“我踏马就是在问秦生的家在哪里你听不懂吗!!!”
西装大汉连忙道:“A市!距离我们市五百公里呢!”
“嗯……好,谢谢。”
我点点头,便转身回了房间。
那技师看我进来慌忙要给我道歉。
“别,我没事,也不用给我道歉,我就是……唉,反正不关你的事。”
我继续爬回床上。
技师的手法很娴熟,但我现在已经无心去享受了,脑子里盘旋着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个司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