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儿,看见那个帖子了吗?是什么内容的呀?”房门轻快地响起,余嫣然像只小云雀,柔美的面颊上还挂着幸福的红晕。
她回眸,眸光冷冷地掠过了他的脸。
他似乎有点窘,也将目光望向她。
她一笑,清清凉凉地说,“不知道谁发的什么狗P东西,无聊透顶。”
余嫣然惊讶得一挑眉,“怎么会?沐阳说是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呀……”便凑过来拿过鼠标去,“哎?那帖子呢,怎么点不进去了?不会吧——难道让斑竹给删了?”
她静静抬眸,静静地望着他的反应。
很好,他清美如玉的面颊上果然滚过一丝慌乱。他也奔过来,点击着鼠标,“怎么会这样!”
他回眸来,眸子里带着一点近乎绝望的希冀,“你看见了,是吗?”
余嫣然也跟着问,“是啊蔻儿。你都看见了,可是你知道后来为什么被删除不?”
她笑,大大咧咧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看了啊,却也知道里面都是狗P。所以我发了个暴露的图片上去,然后点了‘举报’哦……”
余嫣然惊住,“蔻儿,你?”
他则勃然怒了起来,“罗锦蔻!”
她笑眯眯地抓起背包来,“嫣然姐,今天林沐阳在这儿,就不用我陪你了吧。我想出去转转,屋子里多了个人,我觉得有点空气不好。”她冷冷转身,不等余嫣然答应便已经奔出门去。
够了,真的够了。
她自己就像个出现在别人剧情里的小丑。被捉过来参与了一点情节的发展,然后终于到了退场的时候。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不合实际的幻梦。所以她从来都将她自己与他划分得很开。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轻易放过她,总是将她拖在他身边,还一颗一颗地喂给了她毒药一样的梦想——然后,他再亲手活活地将她的幻梦一个个地掐灭。
什么叫他想她,想到什么事都做不下去,想到连作业都跟她一样写错。
什么叫他跟她是一个“感人的故事”?
原来都是狗P,都是富家公子吃饱了撑的玩儿的感情游戏!
对不起,她没有时间奉陪。如果有更多的时间,她情愿拿来打工去换钱,或者能让自己好好地多睡一会儿。
情爱二字,从来与她无关。
她回了家,在自己熟悉的被褥里睡到天昏地暗。很好,没人看得见她的狼狈,也没人能发现她流下的眼泪。
罗锦蔻不哭。这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就算再苦再难,也要没心没肺地笑!
怎么可以有人看见,刺猬一样的罗锦蔻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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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天崩地裂的砸门声最终敲碎了她努力营造起来的坚强。
她可以坚持着不开门,但是楼上楼下已经有很多人放声大骂了。
她无奈,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荼毒邻居的耳朵,所以只能把他放进来。
他冲进来,疯了一样地抱住她,将她直接压进床褥里,直接将她身上的衣裳全都撕碎!
他想要她,她知道。
其实性真的是一件诡异的事情。情侣最甜蜜的时候要用性来酿造极致的幸福,男女之间互相痛恨的时候竟然也是用它来做伤害彼此的武器。
她虽然没时间言情,没时间去研究男女之间这点事儿,好在她还有女性的直觉,她知道他现在想要用这种极致的伤害来表达他的愤懑!
可是,他却也很慌乱。两个人的衣服都被扯掉,皮肤的厮磨让他灼热得仿佛浑身燃着炽火,但是他毕竟也还只是个懵懂的少年,他紧张,他找不到途经,他不知道怎么来完成这件事——尤其是在愤怒之中……
她自己又被自己出乎意料的冷静给惊住。这样的情形本该是女孩子最害怕的吧,可是她却竟然没有哭喊,反倒静静撑起身子,望着在她身上激烈却又茫然的他,冷冷地笑,“拜托你,这么不济事,那要跟嫣然姐多演练几次再来找我行不行?别让我笑话你……谁能想到优秀的林沐阳竟然在这件事上这么笨手笨脚……”
他激了,张口便向她咬下来。咬在她心口上,火烧一般的疼。
其实他们两人本无什么不同,盛怒之下都会像耸起尖刺的野兽一般。只不过他一直控制的很好,只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彻底放开束缚他自己的缰绳。
他咬完,狂狷地望她。发丝被汗浸湿,丝丝缕缕地垂下,显得他更加邪魅迷人,“我就是要给你,就是让你看到我的狼狈!因为你跟我一样狼狈,你这个小混蛋,你用激将法也赶不走我!”
他在探索她,灼热颤抖着在她股间逡巡。
她却叹息着推开了他,“不是我怕你,只是——我大姨妈来了。”她冷静地起身,抓了衣裳和卫生棉就进了卫生间去,将他一个人光溜溜地留在床榻上。
这么多年的“实战经验”,让她总是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在什么样的时机给他最有力的迎头痛击。
男人在这样的时候,应该是最脆弱的吧。
其实这个时候她也是最脆弱的时候,不过她早已经学会了该如何将自己的脆弱都藏起来。
他的嗓音绝望地传来,直直透过卫生间薄薄的门板,炸响在她耳畔,“罗锦蔻,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
她想怎么样呢?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吧。
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她如果走上他的阳关道会连先迈哪只脚都不知道;而他若走上她的独木桥则只会将独木桥压翻。
这就是宿命,不一定是谁对谁错,却没法子改变。
就像飞鸟永远是飞鸟,鱼则永远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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