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爱情不是一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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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善变的女人

引子:在相遇之初,我并没有投入感情,我的感情来的慢,去的也慢。也因为总是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总以为身边的女孩对自己有意思。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尴尬。不投入感情,自然可以豪言壮语地指点情场,在陷入情感漩涡的人的面前,总觉得没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而当自己不知不觉投入感情时,理智就像大堤,总是被情感的浪潮冲击,一浪又一浪,一次又一次地席卷冲击而来……

No59 女人如钞票

昨天到蔡俊那里去,他有些想甩掉茶楼的女朋友,又说很难甩掉,我本想调侃说他一定把那女孩豁了,却因高阳在而忍住没开玩笑。

蔡俊的妈要给他介绍女朋友,怕蔡俊在外面结识不三不四的女孩,我问他跟小鹿相处的如何,他觉得小鹿很闷,根本无法沟通。但两人已经发生的关系,而且还把被褥清洗干净了,但那被褥是上次紫鹃带过来的,我和紫鹃在蔡俊的新房留宿,怕被子不够,居然给蔡俊糟蹋了。

高阳一旁笑道;“你们这些人好淫荡。”

指着蔡俊的主卧室说:“你是睡那张床吧,我是绝对不会用你的床了。”

我说:“如果她不是,要分不就分了,如果她……”

蔡俊苦笑说:“我看她应该是。”

高阳说:“如果真想分没有分不了的,你要不好说,我来。”

我说:“问题是蔡俊是不是真的想分,说不定他也舍不得呢。”

蔡俊说:“现看看再说吧,看看妈妈安排的相亲怎么样。不过这段时间要和小鹿少来往了。”

我不由想到依婕,要是依婕没有胡臭说不定也会和蔡俊发生关系,发生关系到没什么,只是一发生关系就想把别人甩掉,实在是我做不出来的事情。我和高阳回去后,我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高阳却不这么认为,他说:“人家是自愿的,又不是被迫的,再者,如果两个人真的不合适,就不能被所谓的第一次羁绊了。否则就是害了人家一辈子,害别人一辈子不如害别人一时。况且这是不是害别人也不是定论。大家都是自愿的。”

我摇头叹说:“可能我的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吧。”

其实在早先和紫鹃相处时,我就已经想好,如果她以前跟过别人,那么我也无须承诺什么,她要承诺,就去找那个要了她第一次的人的承诺。反之,只要她愿意我会对她负责。再么就是干脆什么都不作,当然这样下去的结果可能就是一早分手。

我的情况是第二者。我想,一个年轻的女孩并不是因为急于证明自己的魅力,又或者急于成为女人才把贞操给你。她是因为喜欢你,或者说爱你,才会这么做,既然别人是因为想要和你在一起才把贞操给了你,那你又是因为什么而获得她的贞操呢?

一个女人,犹如一张钞票。崭新的钞票谁都想留着,脏破的钞票谁都想花出去。女人也是如此,处女谁都想要,而当自己遇到一个不是处女的女孩后,上手后就想把她推出去,这是人之常情。问题是,当一个女孩因为你而不是处女时,她在别人眼里就成了旧钞票,大多数人只想用一用,而不想保留。

试想谁愿意自己的老婆曾经在别人的胯下呻吟,大多数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想象。所以,女人是否因为自己而不是处女,对大多数男人来讲都尤为重要。

既然如此,就应该对献给自己贞操的女人负责。除非她无所谓,再或者就根本不要破坏她的贞操。

唉,也许我的想法过时了,可我就是这样的想法。奉劝所有处女,在面对第一次该给谁时,一定要考虑清楚了,除非你考虑过,就算他只是想和你做爱,而你也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并且考虑过,你一定要嫁给别的男人时,如何不让他知道你的过去。

之后蔡俊彻底和小鹿断绝来往,这令我和高阳都有些气氛,以占有女性身体为目的的交友,是我们所不齿的行为。而蔡俊居然对我们的劝告置若惘然,根本没有对小鹿进行和好或者劝慰,而是躲避。

No60 相思很苦

前天我们乐团做为合唱团的伴奏,参加市里歌唱大赛。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雷雨阵阵,快到我们登场时,雨珠瓢泼而下,因为是在露天公园演出,会场宣布休息十分钟,结果这一休就一下午,大家都躲到舞台下面避雨,场面混乱。最后宣布,剩下的参赛者在29日继续比赛。

这一天的雨似乎总是停不了,妈妈回老家,我在二姐家吃饭。吃完饭后徒步回家,给爸爸送饭。

打开电脑,碰到豌豆公主,正想和她聊聊,因为紫鹃还没有回来,心中有些落寞。豌豆公主刚刚回了句话,紫鹃就打电话过来,来电显示说明她已经回来了。我一阵欣喜。

她说在表妹家楼下等我,我问:“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你姐五一订婚吗?”

“我过几天再回去,我妈不知道我过来了。”

我一听,心中有些着急,怕她这么做会让她妈担心,“你怎么也要给你妈打个招呼啊。”

“没事的,我告诉她我到同学家去了,如果雨大就不回来了。她也知道,我一向很疯,不会担心的。”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你表姐知道你是偷跑出来的吗?”

“不知道。”

到了表妹家楼下,她显得瘦了些,一副茫然四顾的等待样子。她把我紧紧搂住,似乎很怕失去我,我们长长的一个热吻,心中一片安详。如同潮水拍落的心情,陷入了看似平静的湍流。

相思确实很苦,只有相见了,两个人的心才不会总是潮起潮落搅乱心智。

第二天,蔡俊提出大家AA吃龙虾。紫鹃原本最怕和他相处,这次却很积极,可能是决定要和我的朋友打成一片吧。紫鹃只吃了一小点,她要减肥。这也怪我,在前段时间,只要她一生气,我就买很多吃的给她,把她给养胖了,就连只和她吃过一次饭的蔡俊的女朋友也说紫鹃胖了。晚上高阳提出去唱歌,紫鹃坚决支持,但我和蔡俊、高阳的经济比较拮据,结果不了了之。在离开蔡俊家之后,紫鹃坐上高阳的摩托车,要和他谈些事情。我开始有些不高兴,但转念又不愿多想。今天我上班,下午三点钟,紫鹃打个电话给我,说让我晚上晚些过去,她有事情要办。

快下班时,高阳打电话找我。

高阳说:“紫鹃走了吗?”

“没有。”

“没有?她不是说下午一点钟走吗?还说走了有可能不回来了。”

“不对啊,她刚才还给我打了电话,走是绝对没走。”

“你出来谈吧。”

我们到厂门口见面。高阳把昨晚他们谈的内容原原本本说了一番。

大致是紫鹃没有护士证,那么在这里上班就没有钱,必须等到有实际工作经验一年后才可以考护士证。为此她妈给她找了家医院,是她姨妈的外甥开的。不仅发工资,很可能是要紫鹃嫁给他。而紫鹃这次回来就是彻底收拾东西,然后回去,一年后再说。我的心情有些起伏,却不大,紫鹃说话从来没个准,我并不是完全相信紫鹃所说的。而高阳也没有欺骗我的必要。我还打电话给洛洛证实了一下,紫鹃也对她说了类似的话。

高阳说:“我听她说得很伤心的样子,而且还哭了。”

“你看到她是什么表情吗?”

“没有,我们在车上,天又黑,反光镜看不清。”

我说:“至少她现在没有走,也许是赶车晚了,也许是一时间舍不得我。也许有其它的原因。”

我忽然想起她这些天的表现,确实有些不太平常。按理说我们之间又不是没有分开过,最长也有一个多月的分离,而她姐姐五一结婚,而这次的分离也没多久,她为什么这么急于见我一面呢?还表现得很活跃,和她以前不愿接触的我的朋友都能接触。再者她回来这件事,如果她不是依照家人计划回来,她的姐姐不会过问和怀疑吗?而且她妈妈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唉,她这个年龄,不论是自身心理,还是外部环境,都有着太多的未知数。未来究竟会怎么样?我今晚去时,要不要问一问呢。

我的心有些疲惫……

№ 61可能她太小了

她的态度有些暧昧,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心,仿佛回到相遇之初,微微涌动却不起波澜。我们的相爱,竟像许多世俗电影一样,大都因为家庭、工作的关系而迷雾重重。这些都是我能预料到的。而预料不到的,就是投入情感后,情感和理智的较量让人总觉快要崩溃。

在相遇之初,我并没有投入感情,我的感情来的慢,去的也慢。也因为总是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总以为身边的女孩对自己有意思。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尴尬。不投入感情,自然可以豪言壮语地指点情场,在陷入情感漩涡的人的面前,总觉得没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

而当自己不知不觉投入感情时,理智就像大堤,总是被情感的浪潮冲击,一浪又一浪,一次又一次地席卷冲击而来。

如今,不知是潮水累了,还是堤岸增高增厚。面对再次分离,好像信心十足她会回来,又或者好像有些无所谓这样的离别。

不论将来如何,我真的爱过一场。虽然今年23岁,但却真正算是我的初恋。也许她将来会嫁给我,也许我将来还会碰到别的女孩。但总之,我变了。这样的改变是迟早的,也是必须的。而这样的改变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我遇到的是她,她遇到的是我。

今天爸爸提到考公务员的事情。我决定尽力试一试。前两天挨了紫鹃的骂,心情不好。

现在状态恢复过来,从现在开始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恐怕真的会荒废。在家的时候写小说。上班的时候看公务员方面的书。平时注重锻炼。现在就是这三件事情最重要。至于紫鹃嘛,到时候再说吧。先求生存、发展,再说享受。自己的精神状态通过锻炼调整。以后就算受了气,也不要通过游戏来发泄,而该通过锻炼。以前不也正是这样才得以发展的吗?我不知道一个人从家里逃出来,跑到另一人那里算不算私奔。我的紫鹃在5月6日跑了出来,到了我这里。

她的家人此处打听,打电话给紫鹃,她就是不接。她跟定我了。

我们决定不在表妹家住,那里离女子医院太近了。如果被紫鹃表姐的人发现,将前功尽弃。

晚上我们来到厂里,蔡俊邀请我们到他家喝茶。期间高阳又把蔡俊骂一餐,前些日子在我和高阳的劝说下,蔡俊决定缓和一下对小鹿的态度,但最终还是决定分开。蔡俊被高阳骂得满脸倦容,直想打瞌睡。我的二姐刚巧搬了家,留下间两居室的房子,问题就是没有床。从二姐家借来可以铺成床的沙发,只要再添上些用具,就可以住了。紫鹃买了个简易衣橱,她带了三十多件衣服过来。

我们把大部分事情安顿好后,紫鹃和我一起做了顿龙虾吃,是她剥洗干净的,以前她从来不愿干家务的。吃完之后我就和她商量未来的事情。我希望她按我的步骤去做。第一,和父母或者表哥发短信息,告诉他们过些日子回去。第二,在武汉住上些日子。第三,待到时机成熟,向父母提出在武汉工作的要求,其它一切好商量,包括答应不和我谈恋爱(那都是废话,只要她人在这里,就一切都好办)。

但紫鹃坚决不答应。她不想在医院工作,因为我和她的事情在女子医院传的比较开,她的压力很大。我也坚决不同意她放弃这份工作,如果说压力,谁可以不承受压力而享受生活呢?再者,在一个工作单位中,工作干的好不好才是关键,而自己和谁谈恋爱又关他们什么事?又不是勾三搭四造成医院内部争风吃醋影响工作,正常恋爱嘛。

但紫鹃就是不同意,她还说:“你不要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谁都不可以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

我很生气,说:“男女朋友之间的原则,就是性。夫妻之间也有个基本问题,就是生存。如果我们连生存都做不到,还那什么谈爱情。如果我月收入有三、四千或者家底非常好,没有问题,我可以养你,但我一个月一千四五的收入,不能养活一个家。将来孩子生出来后吃什么喝什么?电视上总是报道因为喝劣质奶粉而变成畸形的大头婴儿,如果他们父母有钱,就不会不买牌子货。没有钱,我们拿什么过日子?”紫鹃也很生气,她一个人背离父母抛下一切跑到我这里,却没想到我不能事事依着她,心中也是非常难过。

她又说要回去。两人都在气头上,自然谈不拢。

高阳和洛洛闻讯赶来,高阳把紫鹃拉到一旁说:“你既然有这份工作,你自己决定放弃,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放弃的不是几百块钱的问题,是放弃你孩子将来的幸福。如果没有钱,小孩谁来养活。”

紫鹃不理会,说:“让他爸妈养活。

“他爸妈?那你想想,你小时候是谁带大,你父母又是谁带大的。就算让他爸妈养,要是你和他爸妈关系不好,那不是苦了小孩了。”

“那就算小孩命苦。”

“你不能因为你一时的冲动,就让自己的小孩受苦啊。”这些对白是高阳后来告诉我的,我那时正在和洛洛谈话,她对我的想法表示理解,也对紫鹃的心情表示理解。

我说:“我以为她这次跑出来,是因为她妈不同意她在这边工作,要我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她自己不愿在医院工作,现在这世道很艰难,哪有那么容易找工作?”

雯雯说:“是啊,可能她太小了,等大一点就懂了。你可以先答应她不工作,等过段时间再说。”

“绝对不行,到时候她又会说我欺骗了她,有些事情,嘴上是不能松口的。”

No62 为什么总要赌气

恋人之间有很多东西无法正面沟通,因为带有情绪。

有了高阳和雯雯的劝说后,我和紫鹃的情绪才缓和下来。大家收拾东西,打的到周家大湾。我们忙前忙后,终于把一个临时的家安置好。这时候,高阳提议去吃龙虾、麻辣鱼庆祝一下。

然后的几天里,我都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提工作的事情。

紫鹃来到新居,立即进入了女主妇的角色,买了很多家庭用具。刚巧这两天父母回老家,我和紫鹃也几天没洗澡,决定到家里洗个澡。但紫鹃怕我父母并没有走,突然回来,她提议先在我父母家里做顿饭,请雯雯和高阳吃饭。

酒饱饭足,我们大家抢着玩电脑。紫鹃在那洗衣服,非要我陪着她,我好些日子没玩电脑了,有些爱理不理她地坐在电脑旁。她气得把椅子一摔,然后拿起包就走,只听到大门声响。雯雯和高阳都叫我快点去追,但我心中却很厌烦。

“怎么总是为这点小事情发脾气?”我磨蹭半天不愿动,没有听到紫鹃的动静,想想还是追了出去。四周空荡荡的,却怎么也看不到她的人影。

我又去周家大湾,先到新家看了看,没有。于是我从湾子东找到湾子西,还是没有。我只好在车站等着。同时打电话给高阳、龙刀、蔡俊让他们帮忙找。蔡俊那天上班又碰巧没接到我电话。

我和高阳在车站时,高阳大声说说:“可能在水果湖,我们到那里找找。”

我将手指竖起放在嘴边。

他依然大声说:“怎么,有熟人?”

我说:“小声点总是好。”

高阳说:“这有什么关系?”

这时小区的一个保安忽然说:“么事?找女朋友?”

高阳连忙说:“没有没有。”

我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大嘴巴总是不注意,说了还不听。要是保安刚好认识我,那事情不一下子就传了出去?

上了高阳的摩托车后,高阳悻悻说:“现在好心人真多。”

我们仍在四处寻找,龙刀忽然来电话说:“找……找到……找到没有?”

平时和龙刀相处没觉得他那龙刀有什么问题,今天差点被他的龙刀呛死,还以为找到紫鹃了呢。

我和高阳在父母家楼地下聊天。他也有些生气,觉得紫鹃这样发脾气不应该,发短信息给紫鹃:“如果你不想我们找到你,我们就不找了。”

我们分析起来,高阳说:“谁不想为自己谋个好出路呢?为什么她有这样的工作机会还不珍惜。这不符合逻辑。”

我叹气道:“要么她真的不懂事……”

“这不太可能。”高阳摇头说。

“要么在医院有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人或者事。”我说。

高阳转脸问我:“你是说她可能有别的男人?”

我说:“不知道,也许这是个理由吧,要不然她为什么不愿意在那待着。”

高阳说:“而且她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在医院人人都知道,所以才不愿去。”

我叹气说:“没有证据的事情当然不足以为理由,但现在我看不到一点希望,所有坏的可能我都不得不想。”

我打电话给洛洛,让她帮我查一个叫胡俊的男子,那是紫鹃私奔过来后我们谈不拢时她吐出的名字。

洛洛告诉我,是有这么个人和紫鹃关系不错,但不像是有暧昧关系,而且胡俊也已经调走了。

紫鹃的电话终于打通了,她在我们的新家,让我把家里的电视机和装机工具带过去。

高阳骑着摩托车把我送到新家,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有事电话联系。”

紫鹃穿着一件睡衣在家里等着我,我默默地装电视机,两人的情绪都在调试中趋于平和。

闭路电视终于接好,还可以看到凤凰卫视。

No62 到底该怎么办

我们的液化气罐已经接好,可以自己开火了。

雯雯当了我们两天的保姆,一直帮忙做菜,高阳则嫌麻烦不愿出来。

当天上午,爸爸找紫鹃谈了次话,我也在场。在爸爸的办公室里,终于听到紫鹃的打算了。她打算五月底回去,那时她父母的气头应该已经过了。到那时再看该怎么办。而前途问题有这几种可能。

一、在医院实习一年,拿到护士证再买转正式护士的指标,大概三、四万。

我爸爸温和笑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出一点嘛。”

我也笑说:“我还有点存款。”

二、去上本科的护士专业,四年。那就不用靠护士执照了。

我反对:“一来四年后是个什么行情谁能知道呢,二来用一年实习时间换取工作,比四年后还不知道怎样当然稳妥。”

三、去别的医院实习(如重庆之类),在那里实习可以拿比较多的钱。

我依然反对:“如果相处太远,很多事情就没法谈了。”

虽然这些提案有两个是我反对的,但我至少清楚了她对这个问题的想法,心中踏实很多。

晚上紫鹃、高阳、雯雯、龙刀、蔡俊欢聚在我的新家。紫鹃、雯雯两人忙着做菜。以前和她在一起都是我做菜,现在她忙前忙后,颇像个家庭主妇,而我的心情也特别好。也许将来还有很多事情要面对,但至少现在是快乐的。

而且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五月底时又是个什么情况谁又知道呢?

小雨淅沥刚。刚才爸爸打电话过来说:“重庆来人了,就在楼底下,我怎么说?”我让他先等会,打给紫鹃和雯雯电话,大家的心都有些慌乱,我得镇定下来好好想一想。忽然想起昨天让医院的珊珊帮老卢老婆插管子,难道是这边露了消息?

紫鹃打电话问我情况如何,我告诉她:“我现在不可能打电话给爸爸,必须避免和你父母碰面,哪怕是电话。”以我对爸爸的了解,他首先要平定紫鹃父母的情绪,也就是装作很诧异的样子表示不知情,然后帮助她父母一起分析问题,在她父母情绪缓和后,再伺机行事。我打电话给紫鹃,让她打的从湾子西边的小巷子来新家,等她和雯雯先把东西放到新房,我们再做决定。我怕车站有人拦着她。

刚才爸爸打电话过来,他很生气为什么紫鹃不给家里一个音信,这是造成被动局面的一个原因。他说紫鹃的父亲不怎么说话,主要都是她妈说话。这是我意料之中的,在她家她妈妈掌权。我爸告诉他们,我和姐姐去了汉口玩,估计晚上会给家里电话。紫鹃妈要我爸转告我,要我转告紫鹃给家里打电话。还说到深圳面试的事情。爸爸特别提醒我,要紫鹃咬定自己没见过爸爸,这样爸爸才能在将来时进行调解。

晚上大雨滂沱,紫鹃的姐姐发短信给她说:“父母在火车站等你。如果你这时去火车站还来得及,就不用让父母又冷又饿地等着了。”

紫鹃发短信回复说:“爸爸妈妈又不是没钱,候车大厅那么多人,怎么会冷?再者我更本就不在武汉,让我怎么去火车站。”

她姐又发短信说:“除非你去外面的公用电话打电话给我,证明自己真的是在重庆。”

我提议让紫鹃找个可靠的重庆朋友,进行三方通话。但找来找去没找到。

紫鹃发短信给她姐姐:“外面雨这么大,我才不出去呢。”

我们去爸爸的办公室查了重庆地图。

紫鹃给她妈妈打电话说:“我是在重庆没有来武汉市。”说着说着已是泪水涟涟,雯雯过去搂着她,安抚她不住颤抖的身体。

紫鹃妈妈说:“你必须在29日之前去深圳儿童医院面试,我们已经找了熟人。”

当晚我们决定,过几天我送紫鹃回家,就说在重庆接到她,然后再争取她来武汉工作的事情。

结果第二天紫鹃又变卦了,说要到深圳去。

她指着我从网上下载的深圳地图说:“你看深圳多大啊,我真的很想到外面看看。”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紫鹃的主意一天三变,她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我心里没底,只是把大部分的可能都考虑进去了,所以她有别的主意也是意料之中。

№ 63“赵押司”是我爹

昨天高阳得知紫鹃要走的消息,决定再请紫鹃吃顿饭,我有些不太愿意,一来老这么请客不是个事,二来心情也提不起来。

高阳提出让大家AA,我只好说:“就别叫蔡俊和龙刀了,他们因为紫鹃的来来去去已经和我们A了很多次,估计都A伤了。”

高阳说:“那我还是得叫,毕竟紫鹃这次回去和以往不同,很可能就真的不过来了,怎么着也要告诉他们,他们来不来是另一回事。”

情况不出我所料,蔡俊开始答应得好好的,后来又找了个理由说来不了。龙刀嘛,一直没联系上,天天在上班,比驴还忙。我、紫鹃、高阳、珊珊四人先去肯德基吃炸鸡,然后去汉口吃烧烤。珊珊是紫鹃请来给老卢老婆插管子的,为了防止珊珊把我和紫鹃的事情到处乱说,在那天给老卢老婆插管子时我们就假装不是情侣,这会儿也不例外。我的心情一直都提不起来,吃烧烤时顺便到超市里买了点家具用品,我决定等紫鹃走后仍然住在这个新家,可以静心写点东西,做些事情,如果要上网,这新家离爸爸的办公室也很近。

高阳和珊珊很谈得来,而且珊珊确实有些胡涂了,不能确认我和紫鹃的关系。

之后我们又去卡拉OK,由于大家都很有兴致,而我又很想吼两嗓子发泄一下,高阳提议每人唱一两首,其它人把自己的歌调到优先即可,大家都没有被冷落。我们从10点一直唱到快凌晨1点,那两女孩才意犹未尽地跟我们出来。一买单360元,在有钱人或武汉这样的大城市这并不算什么,但这样的消费对我们偶尔为之尚可,长期下去就不会有一点积蓄了。

猛然间又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至今还是这么个活法,如果有钱,紫鹃就不会想要去重庆,因为我可以养她;如果有钱,我和紫鹃就不会有那么多矛盾,我不必因为满足她的要求后而背债过日子(如今我还欠400元外债,不敢还得太快,怕又有什么倒霉的事情。比如没用IP打长途,电话费600,硬盘用了三年报废了,花了650买了个新硬盘,就这两项一个月工资又没了,只能靠300多一点的奖金过日子);如果我很有钱,就可以让紫鹃得到更浪漫的爱情。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回强烈地感觉到钱对人生有这么现实、重大、迫切的意义。

第二天晚上,石买这只铁公鸡终于拔了一回毛,带我们又去吃霸王别姬,这在武昌可是出了名的,据说中央某领导的侄子都来吃过,凡是本市出名的特色紫鹃都想尝试一下,毕竟要走了嘛。一顿下来,又是300元。回去的时候,莉莉坐高阳的摩托车回去,我和紫鹃打的回去。我和司机商量好到湖边公园下车12元,然后转公交车2元回家。

一路上司机不断冲窗外吐痰,我悄悄对紫鹃说:“这个人吸毒。”

紫鹃一脸诧异,我又悄悄说:“他总是嘲窗外吐痰,一个人哪来得那么多痰?”

“谁说一个人痰多就一定是吸毒的?”

我忙陪笑说:“哦,哦,你是学医的,你懂得比我多。”

到公园时,那司机没有零钱找,提议我再加10块送我们到周家大湾,我说那我还不如坐2块钱的公交车回去。司机又提议那就一起15元到周家大湾。我们一算,就只比公交车贵1元,就答应了。中途那司机又让四个酒气冲天的老混子请上车,收了他们4元,我本来想制止。但想,一来司机拉车不容易,又是顺路。二来那四个人看起来不好惹,要是我一个人倒无所谓,主要怕他们一发怒对紫鹃不利。

到了周家大湾我给司机50元,没想到他找给我30元。那几个混子看我们争执不下,就想先下车醒醒酒然后去赶场子打牌。

我心情十分不爽说:“要么你再还我5块,要么把车开到公安局。”

我对紫鹃说:“你下车记一下车牌号码。”

一个混子角幸灾乐祸说:“对,找赵押司去。”赵押司这个称号是进过公安局的混子们给我爸起的称号。爸爸从来不刑讯逼供,更不敢有一件冤假错案,他总说自己干的是得罪人的工作,但也帮了不少人,这是为了给自己的子女留条后路。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否与我爸有过节,也没心情考虑这些。

“赵押司是我爸爸。”我说。

那混子角一愣,又回身把那刀疤头挤上来看我说:“赵押司是你爹?好啊,到公安局去吧。”

另一个瘦瘦的混子说:“哎哟,走了走了,打牌了。”

那司机还在犹豫中,我拿出一张5元给他,要拿他那张10元。司机把手缩回去,把车发动,紫鹃还在车下。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小灵通拨给我爸。

“喂……”

司机把那张5元接到,给了我一张10元,然后说:“车子调个头。”

回到新家后心情依然不爽。用不了几年我爸就要退休,到那时我还能借着他的地位权力来解决这些不公平吗?这是件小事情,如果大一点的不公,我爸也无能为力。爸爸向我说过多少次,这个世界是权力的世界、地位的世界、金钱的世界,没有这些的人就一定会受欺负。

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我还有多少时间来改变这一切呢?

如果我有这些,不说如何享受生活,至少命运的不公不会压迫我,爱情也好、生活也好、事业也好,都需要这些东西撑着。

如果我的这次恋爱因此结束,就只会让我更加坚定地现实起来。

我和紫鹃不是因为感情不合,不是因为性格相抵触,不是因为生活习惯无法调和而分开,而是是因为金钱、权力、地位。

No64 也许……

紫鹃明天就要走了,电脑放着赵传的《爱要怎么说出口》。

小风嗖嗖地吹着,她躺在床上酣然而睡,安详无比。

两年之前我们彼此不认识,两年之后我们约定,明年此时再见。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等她走之后,我要在这个新家待下去,多则一年,少则三个月。

因为这里不能上网,对我来说没有太多的诱惑。

长这么大,我没有离开过父母独立生活,更没出过什么远门,我想,独处是一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至于紫鹃呢,到了重庆后就是全新的生活。

刚才她还对我说:“她一定会回来的,希望你能够守住自己的贞洁,洁身自好。”

我也对她说:“如果你在那边交了男朋友,我就不会把你当女朋友看了。”

她眼睛贼亮贼亮地对我说:“你真的能狠心做到吗?”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喃喃地说:“只要你能狠心在那边交男朋友,我不管你嘴上说没有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把你当女朋友看了。”

其实一年的时间很长也很短,短到仿佛眨眼间就能到来,长到可以改变很多原以为根本不可能动摇的东西,比如说爱情。

这次分别,将是我们的第四次分别。

也许分别的次数太多,我都有些漫不经心了;也许重逢的次数太多,所以那种分离的感觉不会太强烈;或也许三四个月后,我们的通话会越来越少;也也许四五个月后,她会告诉我她有了新男朋友,我们中断了所有联系;也许七八个月后,我们没了任何联系;或也许她告诉我她不会再回来了;也也许我们都会成为对方记忆里的一朵浪花,想起时,也许能让自己心血涌动,但最终还是被现实平息。

也许,我会在某个时候去深圳看看她,而见面后,就什么都能感觉到了。

她走之后我该干些什么呢,另外找个女朋友吗?

可能不会,我比较懒,除非别人来追我。

不过,我想我大部分时间还是会静下心来完成自己的武侠小说。毕竟拖得时间太久了,我不能再拖了,也拖不起,更不愿再拖,再拖下去,会将我所有的锐气湮没。

她的睡相很霸道,可我却很喜欢这种霸道。

遇上这样的女孩,是我始料不及,而未来呢?

我把各种可能都想了想,对我涞水这样就不会受到太大的刺激了,包括不了了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