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无处释放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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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那是少数。”我看着她的眼睛。

“少数?蔚然的小说怎么获奖的?她宣称小说的中心思想是二十一世纪的情妇比妻子多。”邵美笑着说。

“听她哗众取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吃饱了饭找不到事做也没这么泛滥。”

“你没听说意大利换妻成风。保不准还要修宪。”邵美回头看着我。

“没听说。”我疑惑地摇头。

“听说去年杜鹃花节有美国佬去你们家乡?”她愣了,傻傻地问。

“俄勒冈州的布匹商,又不是白宫。”我笑着说。

“我表舅也在俄勒冈州。”邵美得意起来。

“钱多不?”我看着她问。

“你以为年轻人个个都像杨致远?”邵美斜着眼问我。

“腰缠十贯?那睡吧睡吧。明早是系主任的课,我也不想攀这门远亲。”

“他没收的书还没还给你?”邵美突然问。

“可能他的女人没看完,听说那女人会写诗呢。”我说。

“《白鹿原》究竟如何,我记得它开篇鬼兮兮的。”邵美的话真多。

“如果写一半可以不朽。”我懒散地说。

下午两节课我没去教室,躲在家里准备上网,是想避过邵美看看有没有少梅的信。还没打开信箱,我的手机响了,却是少梅。

“嗨,雨桓,这两天没给你打电话,着急了吧,呵呵。”她的声音很清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没见到我,很失望吧,其实,说不定见了面,会更失望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呀?在听吗?”她在不停地叫。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我问她。

“什么信?我刚回来,还没开机呢,呵呵。”我略停顿了一会,郑重其事地说,“那,你先看信吧,我等着你来教训我……”

她被我逗乐了:“我凭什么教训你,呵呵……不过,我倒真要看看你写了些什么。”

挂了电话,我不知所措。世界永远是世界,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发生改变,一切似乎很清澈,很平淡。命运不是风来回地吹拂,命运是坚厚辽瀚的大地,走到哪里你都在冥冥中的命里面。有时候,在凝然地目光里,在似睡未睡的恍惚中,一些细若游丝的幽愁,会斩断许多美丽故事的发生。面对一步之遥的幸福,年轻的我,只有茫然地沉寂和灰暗地逃避。

很奇怪自己的思想居然如此波动,反差太大,就像是一个凌乱不堪的程序结构,让别人不得要领,时间长了,自己也要被迷惑了。

我开始焦灼地等待她的反馈,希望她不会因为我的多心而改变什么。

两天过去了,一直没有她的音信,我像困在牢笼里的罪犯,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直到这天晚上,我终于收到了她的mail。

雨桓:

心情好吗!

吃得好吗?睡得好吗?梦里有我吗?

一直想给你回信,可是苦于没有你那洋溢的文采。我上网络聊天纯粹是娱乐。遇见你是偶然,记忆中第一次和你聊天我还是挺正经的,是吗?

我不想再提及过去,那是伤,那是痛。

之所以对你若即若离,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我已经是残缺不全的人了,而你,还是一个单纯的小男孩。不过,我真的很感动,很感动世界上还有人能为我细心地粘贴好那本已破碎的梦。

和你在网络上的交往,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在网络上喜欢随意,喜欢放肆地说话,或不知轻重地说话,而你却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认真。网恋是我的不该,让你为我相思是我的不好。

我不再是那些纯情少女,我的经历足以令我饱经沧桑从而心胸宽广,无欲无求,豁达待人。

你的感情细腻,男孩中少有,也好也不好;你的心地善良,是我所喜欢的,这是我们能交往下去的一个重要前提;至于你的文采,你的歌声,是我所欣赏的。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才华,但是我会欣赏并且因此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