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盗女娼呗。不然谁自己有房间不住,跑你床上干吗啊?”
“是旦旦睡我那儿了。”戒哥又去餐台寻摸了一圈。
“旦旦,旦旦可不像GAY啊,不许你诋毁旦旦在我心中的形象。”旦旦和小侯,这画面想起来也是十分美好的。
“跟你真是没法聊天。旦旦和万娘一屋,万娘把门锁了,不让他回去睡,他就跑我这儿来了。”戒哥就快摔盘子了,“听明白了吗?”
“万娘?他想干吗?肯定是他平时住不起单间,现在想体验一下单间的待遇。”损万娘确实非常开胃。
“这你就得问他了,我就不知道了。”
“行了,我听懂了。”我想起昨天万娘抱着小梅,那确实是一副欲火难平的样子,暗暗好笑。
戒哥吃完盘子中的水果,晃头晃脑地起身要走,临走又说了一句:“反正啊,我听说昨天是出大事了。”
“大事?这也不能算大事吧?”
饭罢回房,小然正在仔仔细细地收拾行李,她带的东西在我看来足够搬家了。那庞大的旅行箱对付这次短暂的旅行实在是大材小用了。洗发水、沐浴液、吹风机、各种洗漱用品,只有我想不到,没有她带不全的,连洗面奶都带了两瓶,一瓶敏感型的,一瓶普通的。普通的洗面奶是专门为我带的,她认为我这粗枝大叶的人肯定不会带这些。事实也确实如此,我觉得用酒店的香皂洗脸就可以了。其实小然不是我的首选室友。我按顺序地找了婷婷、佳音和小如,无奈她们都有了约定俗成的室友,我唯有退而求其次,找了小然。想不到这勉为其难的选择,竟是让我收获颇丰。一路上,小然总是不辞辛苦地照顾我,早上帮我收拾行李,晚上帮我洗袜子,真是处处有关照,时时有惊喜。跟小然在一起,我时常自愧不如,都是80后的独生子女,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小然温柔婉约,我易焦易躁,性格倒是互补,只不过人家全是优点,我全是缺点。
我最为好奇的是,如此一个天造地设的贤妻良母,竟然年近三十还是单身。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然竟然连男朋友都没交过。我感叹男人不长眼睛,准确地说是只长了眼睛。但同时,我也在努力思考剩女之所以剩下的社会问题。排除眼高手低,愤世嫉俗,单身万岁的女文青、女愤青不考虑,仅仅以小然这样的标配型好剩女为例,她们到底因为什么沦为剩女?她们是否有共性是否有个性又是否有偶然性?在我苦苦地思索了几天之后,仍未得到答案,也许剩女们就是各有各的不幸。我唯一能做的是cross my finger,默默祈祷上苍,一定要给小然个白马王子啊。
收拾妥当再次启程,景点之间相隔甚远,每天都要坐很久的车。尽管地陪费尽心思地帮大家打发时间,众人还是昏昏欲睡,提不起兴趣。
我倒是被外面的景色深深吸引,透过迷雾看到苍绿的山,静静流淌的小河,每一处都是人迹罕至,静谧深沉。我总是幻想能在这样的地方看书、写字,终此一生。当然这只是幻想,真把我扔在这深山老林,不用一天,我就会逃回灯红酒绿、红尘滚滚的大城市。
“这景色真美啊。”我摇醒正在昏睡的小然,生怕她错过了窗外的美景。
“这就算美了?这种山水在我们湖南很常见的,随处都是。下次你来我家乡,我带你去看。”小然看了看窗外,继续昏睡过去。
确实唯有这秀美的景色才养得出小然这般恬静乖巧的女子,而车水马龙轻浮躁动的大北京,只能惯出我这种激情澎拜点火就着的女汉子。
颠簸了半日,开到了一个会议中心。我正四处张望,抬眼却看到了眼睛红肿的婷婷来到跟前。
“婷婷,你这是咋的了?没睡好吗?怎么眼睛肿成核桃了?”婷婷眼睛本来就大,这一肿,半张脸就光剩眼睛了。
“没事。”婷婷语气忧伤,一脸委屈。
“这到底是怎么了?”看到婷婷这个样子,让人好不心疼啊。
“真没事。”婷婷欲言又止,“亲亲,好好玩啊。”
看来肯定有事啊,到底怎么了?我的心情瞬时如这里的天气一般,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
自由活动时间,同事们都小有收获。我则和佳音一起,品尝了当地的酒店特备的小吃,味道都很普通,没留下什么印象。
天色已晚,同事们自行回会议中心休息,留下的十来个人找了家酒吧喝酒谈天。
酒吧当日的驻场歌手没在,老板很是豪爽地把舞台留给了观众。我那些平日文绉绉冷飕飕的同事们,都争先恐后地登台一展歌喉,场面一度很难控制。我暗想投资机构果然压抑,这人都憋成什么样了。同事中有才华的真是不少,又让我刮目相看了。
正当苏樱在上面演唱《夜夜夜夜》时,万娘又主动过来找我聊天,语气甚是恳切:“菲儿,昨天睡好了吗?”我没有搭话,想起早上戒哥的话,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我是一个不会伪装的人,阴晴圆缺全写在脸上,从小就靠智商补情商,结果平均下来双低。
“菲儿,你爱打高尔夫球吗?回去咱们可以一起去玩。”
“我不会,从来没打过。这么高端的运动我玩不起。”
“你不会,我教你,等回了北京,周末我就带你去打球,行吗?”万娘继续献殷勤。
“你要干吗啊?”我好奇地看着他。
“我问你个事。你父母都是什么级别的啊?我听说你家很有背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