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没过两天,小如接了一个电话后,径直走到杜总桌前,狠狠地一拍桌子:“杜文熙,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跟江鹿要财务介绍费了?江鹿不给,你就不投了,你太嚣张了吧。现在还敢到处散播江鹿财务造假的谣言,你今天给我说明白了,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就在办公室说,让大家都听听。”
小如这河东狮吼的架势瞬间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什么情况啊?”林风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吓了我一跳。
“我哪儿知道啊,听吧。”我兴致勃勃地盯着前方战场。
杜总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不停地冒汗:“你不要听江鹿那些人乱说啊,他们是挑拨咱们关系。咱们没给他们投资,他们肯定不高兴,很正常。对我肯定也是怀恨在心。我哪能干那种事啊,你们都是了解我的,对不对?我不是那样的人。”杜总四处张望,寻找声援,“小侯,你说说,我能不能干不出这种事?”
“要我说啊,您还真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事来。您要是跟企业要了钱,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就承认了吧。”小侯不失时机地落井下石。
“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什么人你当我们不清楚啊?你今天就给我说明白了。你抢我项目在先,跟企业要钱在后。企业不给,你就串通了中介机构给企业做坏账,又背着我们大家去给耿总做汇报。这些事你都做了,还不是那样的人。这些事你今天承认不承认吧?”小如又拍了一下桌子,我感觉地板都颤动了。
“小如,你消消气。”楠哥过来拉着小如去会议室。
“我不去。”小如挣脱了楠哥,“就跟这儿说,我丢得起这个人,你们谁都别劝。我今天绝不放过这个小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装得可真好啊。演技这么高你干脆去当演员得了。”
“小如,你怎么对我的误会这么重啊。我自己去给耿总汇报是怕你在场难堪。你推荐的企业做假账,你面子上挂不住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也没有去跟江鹿要过钱,这是他们谁造的谣?你去把他叫来,跟我对质啊。你让他们拿证据出来啊。有证据吗?肯定没有啊。他们就是污蔑我,因为咱们没给他们投资,他们生气啊。小如啊,你做投资的时间还短,还比较单纯,容易被坏人利用。这投资圈儿水深着呢,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吗?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人啊,咱们是一个战壕的。江鹿才是外人,你不能帮着外人对付你哥哥我啊。”杜总还在不停地擦汗。这刚开春,乍暖还寒,杜总怎么这么热啊。
“江鹿那边有没有证据我现在不知道,如果他们有证据,我替企业打官司告你。杜文熙,事不能做得太绝。你记住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说的那些理由留着骗耿总去吧,我不可能再相信你了。我相信在场的大家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小如平静了许多,但说话的分量却更重了。
“小如,我真不是啊。我冤死了,你让哥哥怎么解释啊。”杜总汗如雨下,脸色十分难看,身上穿的红色衬衫已经湿透了,留下大片大片的汗渍印记。
“你跟我解释什么都没用了,至于耿总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想再多说了。楠哥,您今天也都听见了,我就不再跟公司反映了,希望公司能给我一个公平公开的解决方法。要么他走人,要么我走人,我不能再跟这种人共事了。”
尽管大家还是会在茶余饭后揶揄杜总几句,但江鹿事件终究还是被公司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小如在一个月后正式向公司提交了辞呈,楠哥和小如聊了几次,见已无法挽回,就任小如离开了。
“人往高处走,谁还非得跟谁做一辈子同事嘛。咱们以后继续约着吃饭就行了。”小如在送别宴上感慨道。
这顿送别宴我们终于吃上了小如推荐的张妈妈川菜馆,店里各色川菜都做得十分地道,香辣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