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沃特先生的思路,他是完全将南宫廷当做是未来继承人来培养的。
作为继承人,不仅要有聪慧的大脑,高超的情商,也需要冷酷狠厉的性格。
而对于目前的作品成果,他是满意的。
若是没有后续一系列的转折,恐怕面前的男人不会成长得那么快,可能和小姑娘情情爱爱,然后,继承他们南宫家族的企业,就这么一辈子过去了。
看到沃特先生脸上的神色,夏筱心中只有一片恶心。
他是有多大脸,才将一系列从死里逃生的事件说作是考验。
别人的生死,不过是他眼中很有趣的一场戏。
但是,他有没有问过,别人乐不乐意将出场演这场戏呢?
南宫廷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我父亲和继母呢?他们现在在哪儿?”
“南宫斯前些日子生病了,你的继母现在在照顾他,暂时你们是见不了面的。”沃特先生面上带有遗憾,“难道你们就没有其它的来问我吗?”
例如,你和我亲生母亲之间是怎么回事?
我亲生母亲与南宫斯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明明是意大利人,而我为什么会在C国长大?
然而,南宫廷此时心中并没有想多少,尽管面前的男人告诉他,他们之间是有很亲密的血缘关系,俗称是父子。
但是,对他而言,他是不是他的父亲并不重要,最为重要的是,南宫斯和杨莹现在在哪儿。
“你成长得很快很好,我比较满意,但是,现在,我希望你在这里多停留一段时间,接受这里的训练。”
长久处于高位上的沃特先生并没有问南宫廷的意愿,而是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等你什么时候让我更加满意了,我会让你见一见南宫斯和杨莹的。”
南宫廷面不改色,点头应下,“我希望在我接受你们的训练时,我的妻子在我的身边,无论如何,她都要和我在一起。”
“可以。”
沃特先生点了点头,“我的儿子,希望你能够早点成为一名优秀的继承人。”
说完后,他就离开了,留下特助先生为南宫廷和夏筱作进一步的安排。
果真如同沃特先生的要求,南宫廷带着夏筱住了下来。
沃特先生让人给他安排的训练流程每天都很紧密,力度也很大,看得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夏筱心中有些心疼。
每每夜晚回到房间睡觉时,夏筱都会取出医药箱给南宫廷擦伤口。
“阿廷,你难道真的想要成为沃特先生的继承人?”
沐浴间里,两人抱在一起,这是唯一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
“不会。”
南宫廷摇摇头,“什么继承人?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可你,或许,真的是他的儿子。”
夏筱看着南宫廷,目光有些犹豫。
如今他们两个人,如同困兽被困在这里,更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沃特先生恣意妄为。
“筱筱,你听我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见过我的亲生母亲了,对于她的印象,我现在很模糊。”
“但是,我的父亲不同,虽然幼年时我认为他偏爱我的弟弟,偏心于我的继母,但是真正从良心上来说,他其实还是对我很不错的,在教育上,对我很严厉,虽然,最后我长成了与他期待相反的模样,也许是失望吧,直到后来遇到了你,我才开始改变。”
“而我的继母,我不喜欢她,但是实质上,她也不过是做了一个后母会做的事情。”至于做了什么事情,导致那个时候的南宫廷极度地厌恶她,南宫廷并没有说出来。
虽然,他的幼年生活可以说过得并不好,但是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早已经习惯了他们在身旁,也早已将南宫斯当做是自己的父亲。
如今,一个陌生的意大利人,却突然说自己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理智上知道他是对的,但是情感上却是不接受的。
而他对南宫家,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厌恶的,憎恨的。
所以,对于在他的生命里,只提供了一个精,子的男人,南宫廷不会愚蠢地将他当做是自己的父亲,如今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迷惑敌人罢了。
“他这些天表现得怎么样?”
若是南宫廷在的话,那么他定会认出,此时站在沃特先生面前的就是最近时日一直训练他决斗的男人。
“少主功夫的底子很不错,听说,C国的功夫是一流的,少主小时候肯定是练过的。这些时日,对于加强版的训练,少主也并未喊苦什么的。”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又是怎样表现的呢?”
“夏小姐,她希望能够派人也去教她功夫。”
“噢?是吗?”
虽然知道姓夏的那个女人是自己儿子结婚的对象,但是看她柔弱的模样,沃特先生并不是很喜欢,他更倾向于,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同行道上的女人或是娶一位贵族小姐。
“那就如她所愿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他们能够进行都哪一步。”对于训练的内容,都是一步加强一步的,如同打通关一样。
沃特先生的双眼眯了眯,“下周一,让他们去看一下他们的养父和养母吧。”
只要他听话,他可以将沃特家族黑白道上所有的家业都交给他,但是需要确定的是,他的心 是和沃特家族是一条道上的。
否则,以前没有儿子,以后也不会有儿子,更不会有继承人。
“是,先生。”
男人恭敬地退下,转身关好房门。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他将沃特先生的话,传递到南宫廷的耳里。
南宫廷是一个聪明而上进的男人,听此,接下来的训练,他就像是不要命一般。
周一很快地来临,有了沃特先生的松口,南宫廷带着夏筱去了南宫斯目前治疗所在的医院。
医院很大,服务的都是有权有势富贵之人,在这方面,沃特先生并没有亏待他们。
“阿斯,也不知道现在小廷和小年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正准备推开房门时,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