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关门的瞬间,我听到我妈哭泣的声音。那一刻,我的眼睛也湿润了,我努力着仰着脸孔,始终不让眼往下流,别往下流。我躺着想着我这活了这二十多个春秋,还是一直让我妈揪心,我这个儿子当得也太不称职了。不想了我恨自己了,想到明天的相亲,不知道那个女的长的什么样子。
其实对于相亲,我谈不上赞成。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一男一女被人介绍了一下,然后见几次面,打个电话,发发信息,然后就结婚了,这里面有爱情的成份吗?我看最多的就是世俗让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如果可以我宁可不去相亲。彼此都不了解,就注定了结婚以的是痛苦的开始。
迷迷糊糊的睡下,这次我没有了心理的压力,一直睡到早上八点多才醒来,我起了床,洗了洗脸,我妈就从地里回来了,她说她要和我一起,我不想让她和我一起,不就是相个亲吗?我在外面混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形形色色的人我都见,这点儿事我还是一点儿也不发怵的。
墙头草随风倒,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形成了人与人之间交流最真实的写照。
我妈执意要去,无奈,只好带上她。我妈换了那身我给她买的衣服,在镜子里看看,笑的很开心,一下子就年轻了很多,还问我她穿这个行不行,我说行,我穿着很随便,没有刻意要求自己的外表,我认为没有必要。半路上,我妈不停的叮嘱我,让我到了那里要斟茶倒水,让烟,我又买了一盒《中南海》四块五毛钱。我妈说有点儿太次了,我说爱行不行,我又不是大款。
很快我们就到了媒人的家里,当我开着车进入她家门口的时候,屋子里走出了三个人,一个就是媒人,我认识,只是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还有一个年轻的女的,我知道那个女的就是我要相的人,长相一般,我也没太在意,最后还有一个老女人,可能是那个女的的妈吧,不过这个女人穿着可时髦了,鲜绿有衣服上面还有个披肩,我真是怀疑是不是她要相亲。在农村这个地方,是看不到的,再看看那个年轻女的,很普通,我开始怀疑这个老女人是不是她妈。
我们下了车,我对她们三个人笑笑,媒人走到我们跟前,眼睛盯着我开的车,说:“你们来了,这车可不错!得值个几万块钱吧。”
我听了要吐血,不认识就不要乱说好吗?这得值几个几万呢。不过我附和着说:“是,值几万块钱。”我们五个人进了屋子里,我按照我妈的吩咐给他们每个人都倒好水,又问问他们要不要烟,我妈在场,她不让我抽烟,于是我又把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其实我想放在桌子上面的,可是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这一切忙活完之后,我坐下,也不知道说什么,那个女的我也没怎么看,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什么。
渐渐的媒人和那个女的妈开始聊的上劲儿了,嘴里没有别的,都是谁谁城里买了一所八十多平米的大房子,谁谁花了多少钱买了辆车,谁谁们家生了个儿子,听着我一阵阵的烦躁,我,我妈还有那个女的好像成了她们两个的陪衬,我与那个女的相视一笑,这女的长的一般,但是是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大约他们两个聊了半个多小时,媒人才想起正事,对那个女的说:“你们两个出去转转,谈谈吧。”
那个女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站起来了。我很自然的站起身来,让那个女的先出去,我在后面跟着出去了。我们两个走出院子,走到乡间的小路上,我看到满天的白云,还有一只只小鸟在乱叫着,不停的从我头顶飞过,他家离村子边上的那条河很近,我们两个向那里走去。
看着河边那些与世无争的钓鱼的人们,我想拉起身边的这个女子一起与她钓鱼,我怎么说也是个高中生,读了太多的优美的诗词,我不想说话,只想与她这样默默的站着,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什么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她打破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沉静。
“黄子安,你呢?”
“我叫董欢欢,听说你上CEO?”
“嗯。”
“那辆车?”
“那是老板借给我用来相亲的。”
接下来又是沉默,突然觉得有点儿尴尬,我想着我是不是和她说几句我在外面来哄女孩子开心的话,但是那些多半是和认识的人说的,而且这里是农村,和城市里毕竟有些不同,现加上今天的场合,我说那些话有些不太合适,所以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没想到她伸开双臂,面向着太阳,闭上眼睛,享受着慢光。这一点儿竟然有点儿与我那么的相似。
“你不觉得现在安静才是最好的吗?”她睁开眼睛,带着笑容,就像阳光下盛开的花朵,开的那么灿烂。
“此时无声胜有声,蓝天,白云,阳光,小河,像一首诗。”我说。
“还有呢?”
“美人!”
“答对了!”她叫了一声。
我十分享受着阳光给我带来的温暖,享受着与一个女孩子一起沐浴阳光那种期待以久的浪漫感觉。从口袋里掏出烟,停下脚步,赶快抽两口吧,不然进了屋子里又不能抽烟了,她看到我不走了在那里点烟,说:“你一天抽多少烟啊。”
“唔,我一天盒吧,有时候剩下,有时候不够。”
“抽的那么勤?”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怎么?怎么你讨厌抽烟的人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在意她的想法。“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抽了。”
“抽吧!”她笑笑,“我不讨厌抽烟的人,有时候喜欢你们身上的的那股烟味。”
“真的?”
“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那么抽烟,抽烟有什么好呢,有时候看到有的人抽烟的那种神态和吸毒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