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声，“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萧然把车停地道桥的人行道上，“我妈想让我跟陈楚歌在一起。她早就跟我说过了，但是我没有答应，现在也不用说了。黄子安，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要走。”
我想起了萧母的病，“萧然，虽然有些话我不能对你说，但是我希望你能跟陈楚歌在一起，这是你母亲的心愿。她有她的想法，虽然站在你我的立场上，这不是正确的，但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萧然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生意，不就是为了生意吗？她为了生意就可以牺牲我，这就是出生在商人家庭里的不幸，婚姻有时候是交易。”
“你也知道，没有钱是不行的，她说了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公司到了你的手里早晚都会破产。”
萧然冷冷一笑，“我是不会做生意，你觉得我跟陈楚歌结婚之后是什么下场吗？”
我点点头，“当然知道，你的财产早晚会被他吞掉，到时你就是一个家庭主妇。”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跟你说过，想去一个山区人少的地方，过着日子，生个聪明伶俐的儿子。我的理想不高，但我不想跟陈楚歌享受这种生活，再说，他也不会跟我享受这种生活。”
“那你就是一定要走了。”
萧然坚定的点点头，“对，我一定要走。”
我不由的担忧起来，“可是如果……”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一时间，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萧母亲的事情告诉她，如果萧然真的这么做了，那么萧然的母亲一定会死不瞑目的，“这是你的家事，我实在不能多说什么，祝你幸福。”
萧然突然一把抱住我，在我的嘴唇亲了一口，然后对我说：“你下车吧。”
我无奈的从车上下来，步行在这冰天雪地里。萧然的车缓缓掉头，离我而去，我突然有一种预感，如果萧然走了，将是永别。第二天我来到龙腾，秘书柯梦上班来了，“黄总好！”
“进来，我有事找你！”我面无表情的说。我看了一眼柯梦，她脸上闪过一丝的害怕，看来我猜对了，是有人在搞鬼。
柯梦进来之后，有些不知所措，“黄总，您……”
我指指沙发，“请坐。”
柯梦的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坐下了，我冲了一杯咖啡放到了柯梦的旁边，“请喝咖啡。”柯梦更加的害怕了，刚要站起来，却被我按住了肩膀，“不要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从上到下打量着柯梦，“柯梦，你真的很漂亮，堪称完美。”
“黄总……”林梦有些哆嗦，她的眼神告诉我她怕非礼她。
我双手按住沙发，脸得柯梦的胸前很近，她吓得往后躲，最后躺下了，“黄总，你不要……”
“什么不要。”我冷冷一笑，用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柯梦哆嗦着说：“黄总您说。”
“昨天你为什么没来上班……”
“因为昨天我……”
我打断了柯梦的话，“别说你病了，你有事，是谁不让你来的。如果你告诉我，我就给你一万块钱，如果你不说，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只要打个电话，你就得滚出龙腾。你放心，我只是想问你谁不让你来的，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
柯梦连连摇头，“没有人……”
“柯梦，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那这样吧。我问你什么，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也不是你告诉我的，好吗？”
柯梦知道今天她要是不说点儿什么，恐怕走不出这里，点点头。
“那我问你，是不是潘娟让你请假的？”
柯梦点点头。
“非常好，那我再问你，是不是她让你请假，就是不想让你告诉我华星开会的事情。”
柯梦又点点头。
“第三个问题，我请你回答，你和潘娟什么关系。如果你们没有关系，她就不会买通你，告诉我，我就放你走。我说话算数。”
柯梦又点点头，“好，我告诉你。我以前在华星工作，我是从华星那边过来的。在开会的前三天潘娟就给我打电话。”
我不由的问道：“前三天！”
“对，就是前三天。那个时候华星和龙腾网络还没有瘫痪，她让我提前跟人事部请假。因为龙腾刚刚成立，又没有运营，所以几乎天天都是闲着，我就请假了，人事部的人也没问什么，就答应了。”
我接着问，“我曾经也在华星干过，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经常看到你，可能你没注意到过我吧。”
这次我明白了，确定了搞鬼的是潘娟，但是他和陈楚歌是什么关系，我总感觉潘娟针对我和磐石，是陈楚歌的鬼，他可以收买华星的高层，一个小小的潘娟又算得了什么。只可惜这次陈楚歌打错也算盘，萧然居然放弃了。
我放开了柯梦，“华星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柯梦点点头，“就在您来之前，华星那边已经下来了通知，美国的总公司决定除了磐石要归还一千万的预付设计费和保证金之外，还要附加赔偿五百万。这是美国总部的决定，任何人不能更改。”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好啊，真是好啊。他吗的，潘娟啊潘娟，就算磐石赔了钱，也不会落在你的手里。”
柯梦站到一边，“黄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我掏出电话打给萧然，萧然的电话关机，我起身离开，开着车到了磐石，相信磐石此时已经接过华星的通知，因为我迈进大楼的时候，前台没有人，到了八楼人更加的少了，无论是业务部和设计部还是人力部，都少了很多人。我进了设计部，发现还剩下两个人，小辣椒和眼镜。
“人都跑了。”我问眼镜。
眼镜点点头，“是的，昨天大家集体辞职，人事部里一大堆的辞职信。”
“萧然呢？”
“在楼上。”
我快速的上了楼，猛得推开办公室的门，萧然正轻轻的摸着桌子，似乎这是与磐石告别。萧然看到我来，有些意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之后又隐藏了起来，我能体会到萧然这种矛盾的心理，“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华星要求赔偿五万百，并不是太多，当然磐石已经可以利用上次的意外事件做文章，就算是打官司，两三年都不会打完。这种情况下，磐石可以与龙腾继续分成。或者你就赔偿，一样可以继续履行合同。《龙腾》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正式公测，到时候钱就来了，你为什么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