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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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无法言喻的爱与哀愁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立刻上了车,一脚油门踩到底,车飞快的冲了出去。萧然在后面挣扎着,但从刚才任雪的那一脚看,任雪似乎练过功夫,萧然根本无法挣脱,“你们这是干什么,就是陈楚歌做的再不对,你们也不能打他啊。他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任雪推着萧然,“你知道什么,我那一脚留着分寸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萧然停止了挣扎,“无论怎么说,你们打人也是不对的。”

任雪哄着萧然,“萧然,你就别生气了,告诉你呀,今天这事又是他自己导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让我们动手,让你可怜他。萧然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还会关心他,我听安哥说过,是他在你上大学的时候把你抛弃了……”

我头也不回的说,“任雪,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说到底,陈楚歌从来也没有抛弃过萧然。”说着,我慢慢的放慢了速度,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头,“任雪,放开她吧。萧然,你如果想回去就回去,我不想强人所难。”

任雪冲着我一嘟嘴,“安哥……”

“算了,任雪。”

任雪不甘心,“萧然,你难道没看出来吗?陈楚歌心胸狭窄,毫无肚量,城府又深,就连对待爱情也是耍尽阴谋。这样的人你要跟他在一起,你过的会快乐吗?”

萧然摇摇头,“我不是爱他,我只是觉得对他不公平,就算是他故意激怒你们,你们这样做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上次可乐泼脸,这次又动手打人。你们是对我好,可也不能这样做。”

任雪刚要说话,电话响了,任雪掏出电话一看,先是一愣,“任志强!”

我有些害怕,“难道是因为我们打陈楚歌的事?”

任雪坚定的摇摇头,“肯定不是!”任雪接了电话,任雪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客套话,不过从任雪的我回答中看,肯定是问了陈楚歌的事。挂了电话,任雪说:“你们就把我放在这吧,我爸马上就过来了。”

我紧张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任雪满脸不在乎,“这算什么事,陈楚歌是被我们打了,他爸也不管我们的事。”

正说着后面亮起了车灯,银灰色保时捷开了过来,任雪下了车,还不忘叮嘱我一句,“安哥,好好安慰一下萧然。”任雪高高兴兴的走了。

我看着萧然,淡淡地问:“你想去哪?”

“去酒吧,我想去喝两杯。”

我劝道:“算了吧,你今天晚上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家吧。”

萧然摇摇头,“没事,你就带我去吧。”

到了酒吧,我破天荒的没有看到欧阳和秦玉,只在秦茂溪站在台上唱着歌,我给萧然要了一瓶啤酒,萧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口喝了半瓶,我没有拦着她,看的出来,她的心里还是有陈楚歌的,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是很难的,就像我,虽然冷言冷语的对待厉晓晴,但每一次言语的过后,我的心都是痛的,回忆起曾经的美好痛得我都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萧然喝了一瓶又一瓶,我只说了一句话,“不能喝,就不要喝。”

萧然迷蒙的眼神看着我,“我没醉,我只是微醺尔!”

“还微醺尔,你明明是喝醉了。”

萧然傻傻一笑,“黄子安,你知道吗。其实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特别的讨厌你,你就一个流氓。可是我越来越发现,我反而不在乎你是个流氓,而现在我居然会喜欢你,看到你和任雪在一起,我心里就难过,是真的难过……”

我心里一愣,盯着萧然的眼睛,内心震撼。这些话是萧然的酒后真言,还是酒后乱言。我想了想,这应该人的酒后乱言。今天晚上她的不高兴全是因为陈楚歌。我喝光了啤酒,“萧然,喝多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了,就像现在。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着什么。”

“你不相信我的话……”

“你先在这里坐会儿。”说着我站了起来,看到秦茂溪已经喝完歌,我冲她招招手。

秦茂溪下了台,“安哥。”

“茂溪,萧然今天受了点儿伤,心情不好,还给喝多了,你去帮看着点儿。”

“没问题。”

“对了!”我拉住了秦茂溪,“我能不能去台上唱首歌。”

秦茂溪眼睛一亮,“你想唱歌,这当然可以,你想唱什么,我跟乐队说一声。”

“任贤齐的《小雪》”

酒吧里响起了《小雪》的那低沉伤感的声音,这首歌是我曾经最喜欢的歌曲,歌曲表达是一个在事业上刚刚有所成就的人,在选择事业和爱情之间的决则,一种挥之不去的恋爱情怀,越听越让人觉得心软,似乎不经意间就被音乐所伤,然却是心甘情愿的受着那样的痛,许多在酒吧里买醉的人也总爱用那样的近似歇斯底里的表达自己无法言喻的爱与哀愁。

不管萧然说的是真还是假,我希望她能听清我的心声。

一曲唱完,得到的是满堂的掌声和萧然放肆的哭声,她是为我而哭,还是为陈楚歌而哭。我没有向萧然告别,开出酒吧,趴到了方向盘上,开始抽烟。看到萧然不开心,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甚至我开始后悔出手打陈楚歌。可是陈楚歌骂了任雪,这点是我绝对不能忍的。

我吐出烟雾像一朵朵伤心的云彩在空气中慢慢散去,抽完后一口,我把烟头弹出车窗外,启动了车子,像一只蜗牛慢慢的在公路上爬,明天再回到四合院,怎么面对萧然呢。我不想回家,我害怕夜深人静那种无边无际的寂寞与空虚。

要去哪呢?

我依旧慢慢在公路上开着,突然一个坐在马路牙子上的身影映入我的眼中——萧然!我立刻开了过去,把车停在她的跟前,萧然抬起了头,虽然她努力镇定着却无法掩饰眼中的醉意与恐惧,当看到是我从车上下来,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又把头埋起来,无力的抽泣着肩膀。我从车上拿下纸巾递给她,“擦干眼泪,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