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的后退了两步,后背便靠在了屋子中间其中的一根黑色柱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这一声响之后,我仿佛听到屋顶上面发出奇怪的异动,迅速抬起手电向上照去,却发现屋顶好像动了起来,慢慢的摆动,发出如同波浪的一阵动作。
心里暗叫不好:这个黑屋子莫非本身是一个巨大的活物?
我提起精神大叫一声:“大家小心。”
在我手电的照射下,我看到屋顶上的波动越来越大,然后亮起了一盏盏红色的小灯,紧接着“哗”的一下,整个屋顶向下扑来。
与此同时那奇怪的歌声也传了出来。本来在我们进来之后半天没有歌声传出来,周小影嫌胖子的手机太吵,早已经让他把音乐关了,而且我为了沟通方便也扯下了一面耳朵里的耳堵。
结果这歌声好巧不巧就在我身边响了起来,我可以清楚的听到,那神秘的歌声就是在我旁边那具稍小的棺材里传出来的。传到我的耳朵里立即让我感觉到了一阵困意。
虽然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睡觉,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就要把眼睛闭上了,还好我此时正倚在屋子里的一根柱子上,否则可能已经躺在地上了。
就在我刚把眼睛闭上时,我听到了一阵剧烈的枪声,还有秋黎冥的一声暴喝:“小心。”
我立即缓过来一些,将手里的那块耳堵塞进了耳朵,同时抄起机枪对着屋顶就是一阵扫射。
有了枪声的冲击,再加上堵上耳朵,那歌的威胁已经没有那么大了,我抬起头继续观察着屋顶的情况。
这时我才发现并不是屋顶动了,而是屋顶上伏着的一些黑色的活物向下扑来,它们的速度非常快,我们想要从门口出去已然来不及,几个人只好各自找了个地方做掩体,向头上不停的射击。
头上的东西被子弹击中之便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有几只掉落在我的脚下,我低头一看,才看清楚,这居然是一只只巨大的黑色蝙蝠,掉在地上的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在挣扎,但无一例外都瞪着一只只血红色的眼睛看着我。
我突然想到刚才在背后打算袭击我的应该也是这些蝙蝠,这蝙蝠要比普通蝙蝠大许多,普通蝙蝠也就麻雀大小,这些至少有半大的小鸡那么大个,如果被它的爪子抓住,肯定就是一块血肉,估计门外的那个同道中人也应该是被这些蝙蝠所伤。
问题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蝙蝠呢?在沙漠之中,又缺食少粮的,这些东西靠什么为生呢?
我听着枪声还有隐约入耳的神秘歌声,心道:估计这也算是一个比较庞大的链条共生系统了,由上面的沙漠绿洲来吸引生物,然后神秘歌声会令生物昏迷,蝙蝠再把昏迷的生物拉到地下来吃掉,吃剩下的残留就变成了这绿洲植物的养料,会让绿洲变得更茂盛。
但我仔细一想,却觉得其中歌声这一环加入的比较硬,假如没有歌声,那绿洲自然也还是会吸引到沙漠中的生物过来,这里的蝙蝠体形又如此之大,数量也非常之多,寻常生物绝非是它的对手,所以没有歌声令生物昏迷,蝙蝠捕捉食物也绝没问题,只是稍微麻烦一些而已。
如此一想,我便觉得这蝙蝠就是这黑房子的主人驯养的,用以保护黑房子不被外界生物所破坏。
正在想着这其中的原委,突然听到胖子一声喝叫:“于烨,你特么的睡着了吗?”
我赶紧回过神来,抬起了头,原来刚才一阵机枪扫射,没被打中的蝙蝠都被枪声所惊,纷纷飞往黑房子的外面,但在我胡思乱想这一段时间里,那被枪声惊走的蝙蝠可能已经习惯了卡宾枪的声明,又迅速的翻了回来。
这次他们是一窝蜂的从门外挤了进来,聚成一个黑色的大球直向我奔来,胖子见我没反应,这才一边开枪一边高声提醒我,我立即举起M4A1卡宾枪打算向旁边闪去,可是已经来不急,那大球一样的蝙蝠群在我面前炸了开来,从里面钻出一只更加巨大的蝙蝠,大约有一米多长。全身除了血红的眼睛其他全是漆黑黑的。
这只大蝙蝠露出来立即伸出双爪将我抓了起来,一转身便向门外飞去,我大叫一声:“救命。”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
大蝙蝠双爪抓的我肩膀生疼,我感觉它锋利的爪子好像已经透过衣服穿进我的肉里,我手里虽然拿着拿也举不起来,无法开枪,只能双腿乱蹬,嘴中大叫,奈何不管我如何乱动也无法逃离大蝙蝠的爪子。
挣扎了几下我便我闭上眼睛放弃抵抗,心中暗叫:“这回真要玩完了。”
这一瞬的时间,我已经被大蝙蝠抓着离开黑房子的大门,直接向上飞去,在大蝙蝠的四周簇拥着很多小蝙蝠,这个家伙可能是蝙蝠王吧,我想那天在戈壁滩上那黑色的人影或许就是这只巨大的蝙蝠,我们步行到这里要很远,但它飞着应该很轻松就可以在沙漠中穿行吧。即便不是它也可能是它的同类。
大蝙蝠飞的速度很快,很巧妙的避开了那些横七竖八的树根,我不知道它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底下的人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却不敢开枪,怕万一枪打到我的身上,还没等喂蝙蝠先喂了自己人的的子弹,几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蝙蝠带着我在树根之间穿梭,向更高更远的地方飞去。
虽然大蝙蝠很巧妙的将树根都避了开去,可是却苦了我,大蝙蝠在躲开树根之后立即又改变方向,我在它的爪子下面挂着,身体又长无可避免的撞在那些粗大的树根上,我在心里暗暗的骂道:死蝙蝠你丫的方向感能不能好点,底下挂个人还飞这么快。
我手里的枪也早已经不知道被哪根树根刮掉了,现在我是浑身酸痛,鲜血淋淋,衣服也被刮的一条一道的,身上有力气也使不出来,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