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一点点的私心,我把那串念珠直接缠在手上了;千万不能掉!
严吕又做了一个纸人出来,跟之前那个还是一模一样, 背起领导大伯就站定在了原先的位置。
我还以为看严吕这气势得让他们换到另外一个地方就医去呢!
结果,他老人家大手一挥,眨眼间好像面前的精神病院有了点变化,仔细一看又不明显。
总而言之,最终这浩浩荡荡的纸人在严吕的操控下再次进入了精神病院……
哦,我知道变化在哪儿了;刚刚没人,现在有人了!
我突然醒悟道,恐怕那空间的界限是这道血色的结界?
奇怪的是,我们这一伙人过来竟然没有人感觉到害怕。
不仅不害怕还使劲儿的往领导大伯的跟前凑,点头哈腰的就问:
“领导,您来怎么不说一声儿啊,赶巧我们院长就不在呢!”
纸人背着领导大伯还是往前走,一点停顿都没有。
“领导,你看,我现在就给我们院长打电话好吗?”
蓦地。
“他们看不见纸人,你得替他们去说!”严吕冲我说道。
原来在别人的眼里他们这一群人是自己在走啊,我连忙就往那穿了白大褂的男医生跟前凑:
“那个……不好意思,他们这会儿心情不好,我们都是……”
说到这里我卡壳了,于是一个劲儿的就往严吕那边瞄!
诶?鬼呢?
肩膀上搭上来一只温热的大手,我猛地往那边一偏就瞧见了严吕十分霸气的侧面。
“麻烦您!”穿着现代装的严吕冲那医生微微笑:“给我们安排病房住下。”
“好好好……”
那医生连忙就吩咐了一旁的护士去紧急安排病房,顺便他还补充问道:
“需要我们联系医生过来吗?”
严吕客气的笑笑:“这个由我们自己联系,就不麻烦了,多谢。”
“不不不,千万别客气,有什么尽管吩咐就好了。”
“好的。”
严吕果然也没跟他客气什么,病房要了,每个房间睡三个病号,要一个医护人员照顾。
然后,他当着我的面用领导大伯的声音给警察局去了个电话。
大概意思就是,精神病院这边需要医疗支援,但行动需要保密!
然后我发现,领导大伯的身份好像很好用?应该是个大人物?
不过目前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本来我是想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下手,但我发现他就没有那个时候,于是恶向胆边生,我直接用那只带了念珠的手去摸他的脸。
“呲”
他的脸上被念珠触及到的地方被灼出一块死灰的印子,不过,我的手一松那块灰色的印子就立马恢复了原状。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对严吕这样的角色都有用,那对吃心鬼也一定是有效果的!
正在我为我的发现而雀跃的时候,我惊觉严吕竟没有躲闪?
掀眼一看,她也正垂眼看着我!
我连忙像模像样的赶紧收手,就装作自己是不经意的就好……
没想到他却是伸出温热的大手来按住了我那只准备从他脸上撤离的手。
“呲呲”声不绝于耳,尽管我看不见但我也能想象现在他的脸在我的手下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来自灵魂的纯善让我不忍心他被这样折磨,在手抽不回的情况下,我选择低头不看他!
蓦地。
我的脸上也贴上来一只大手,我惊诧的掀眼一看——他在笑。
不懂,我不懂明明他的脸正在被我灼伤,他却还在笑……
当那无边的温柔一遍遍的朝我袭来时,我想,其实我懂。
莫名其妙的,我竟然有了点儿叫做愧疚的情绪?
“灵灵,饿吗?”
听着他这“呲呲“声请问我哪里来的胃口?
“不饿!”我摇头。
一个小时后……
我向那给我分饭的护士姐姐:“能再来点儿吗?”
拖领导大伯的福,我简直是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幸亏他们预备了其他伤员的饭被我捡了漏。
不然这会儿,就该有人吃不饱了!
吃到撑的感觉真好,打着嗝儿我赶回了胡杨和孟婷所在的病房;因为严吕说他们该醒了。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才兴冲冲的到了门口就听见严吕用命令的口吻道:
“这是冥王妃!”
一个东西冲过来匍匐在我的脚下,速度太快我没有看清楚,就听见清脆的女声说道:
“奴婢见过王妃。”
奴婢?王妃?给我跪下的是孟婷?
我皱眉望向严吕:“姜定乾你又想干什么……乾哥哥!”
我不得不屈服,因为他的手已经瞄准了胡杨,稍稍用点法力就能弄死他!
当然,听见我乖乖换了称呼他也没真的对胡杨下手。
与此同时 ,孟婷抬头了……
其实我是挺害怕的,之前孟婷的脸已经被纱布缠成那样了,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未经治疗现在回到正常的时空,她的脸会怎么样?
我一边不敢看,一边又不得不看!
可我没想到的是我见到的是一个完整如初的孟婷,皮肤光洁真是丝毫不差。
眨眨眼,再眨眨眼,我问她:“你要跪多久?”
“跪到王妃让我起来。” 她十分平静的回答。
我:“……”
正当她迫切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命令时,我突然就对上了严吕探究的眼神。
我突然就想到:“如果我不让她起来呢?”
“奴性使然,她会一直跪着,直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命令她起来。”
卧槽。
狠狠的望向孟婷我略愤怒的问:“你还是孟婷吗?”
“是啊,童……王妃!”
孟婷是想要喊我名字的,但最后在她的表情扭曲之下她还是喊了王妃;挣扎无效。
“你……”我狠狠的望向严吕。
他无奈的摇头:“这是鬼玺本身的规则,我也决定不了。”
哎,算了!
“起来吧!”我无力的冲孟婷命令。
孟婷高兴的说了一句“谢谢王妃”之后就连忙起了身,她和我并肩站在胡杨的床尾看着床上那个面色泛灰的男孩儿!
心情很是低落,我不禁的呐呐:“胡杨会不会死!”
“不知道!”严吕冷冷的答。
“你有鬼玺,你看不到他们的阳寿吗?”
“我有鬼玺,但我没有生死簿!”
我和孟婷:“哎……”
身侧边红光大放,在我发现是严吕生气的同时,我另外一侧的孟婷直接“噗通”一声给他跪下了。
一边磕头孟婷一边战战兢兢的说着:“奴婢该死!”
日。
但严吕的眼神始终焦灼在我的脸上,我不解的问:“你又怎么了?”
严吕比姜煜强的地方就在这里,姜煜有事儿是闷着,严吕有话会直接说出来。
比如现在,他就告诉我:“你,不许关心其他的男人。”
“他是我同学!”
“不许。”
“我就这俩朋友。”
“不许。”
我咬咬牙:“我又不喜欢他。”
好,严吕的眼色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就在我们对话的时候——胡杨醒了。
他应该是听见我的话了,一醒来就指着我猛地一阵咳嗽,咳到脸色通红都停不下来!
鉴于他的心思也一直没有藏着,这么会我有点儿尴尬就是了。
……
第一天,休整,该醒来的都醒来了,该治疗的也在进行着治疗。
第二天,规划,醒过来的领导大伯在有得有失之后痛定思痛决定继续培养新人。
当然,我、孟婷、胡杨就是这次培养计划的主角!
可结果就是,在第三天的晚上我照例偷偷去看胡杨的时候就发现——卧槽熟人!
站在他床尾的那一黑一白……
狠狠的推开病房门,我指着黑白无常就大声喊:“这个不能收,他还没死。”
气氛,一片诡异的安静。
黑白无常看着我、胡杨孟婷也看着我!
这么和谐的一幕,反倒我的出现看起来不和谐了?这尼玛什么情况?
黑的憨厚,在见到是我的时候他连忙笑呵呵的解释道:
“放心,他俩我们都管不了,我们是过来……”
“啪”的一声,白的再黑的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一巴给他拍得停了下来。
脾气十分不好的白的抬着下巴看我:“改嫁的感觉如何?”
“大哥,你这……”
“你闭嘴,怂货,有什么不能问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就火冒三丈,怎么着,现在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改嫁了?
呸,老子还没改嫁呢!
我直接朝着他们凑近,举着始终没有还给领导大伯的经文念珠大喊道:
“怎么着,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怕你啊!”白的不甘示弱的冲我咧咧。
“大哥,别冲动!”黑的连忙抱住那白的:“咱不一定打得过她。”
“呸,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白的一边吼一边挥着手冲那黑的脸面上招呼……
黑的受着。
突然,黑白无常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细细的感觉——严吕来了?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回头一看就发现俩无常都不见了。
侧面证明严吕确实很厉害,这念珠的能力也就更加不能小觑。
门开了,现代版的严吕伸手过来就要搂我,被我一个偏身躲开……
“该睡觉了!”他说。
我皱眉:“不睡。”
“听话!”命令。
我的眉头都皱疼了:“不睡。”
下一秒,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往我身上丢过来一个结界,然后我就又成了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