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策云死咬牙关,嘴上不让,道:“我不怕魂归,有你师尊陪我一起魂归,我还赚了一条命。”
皇皇冷笑,道:“你真是冷血无情,我师尊是你的亲弟弟。”
“哼!权利的路上无亲情,你还不是一样,将你妹妹玄珠踩下去,接替了族长之位。”沧策云哈哈大笑起来。
皇皇道:“我们根本不是同一路人,你没有资格和我比!”
她话音一落,缠在他身上逼近他心脏的火藤竖了起来,很像一柄锋利无比的火剑。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救我师尊,不过是时间耗费的久一点罢了。若你魂归,你的家主之位,你的家人,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待遇,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你威胁我?”沧策云不敢置信的问,他在苍云连地帝都不放在眼里,今天被个女子威胁,他一时缓不过神来。
“啊!”一阵刺痛自他左胸处传来,他低头一看,那火藤已经刺入他的胸腔,与心脏相隔只有一根头发的距离。
“你没有时间考虑。”皇皇冷笑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懂得了对敌人不仁慈。
体内的药力自动愈合了伤口,但火藤此时像长在了沧策云的体内,他心下大骇,连忙念出口诀。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沧源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下大喜。
皇皇的火系地脉恢复了!
“你师尊已经醒了,你可以放了我吧?”沧策云尝到了皇皇的厉害,放软了语气。
“我的药石拿来。”皇皇冷冷道。
沧策云不敢犹豫,将手中还是透明的药石扔给了皇皇,皇皇一接住那药石,那药石便在她手掌中发出半金半白的光芒。
“我给你一次忠告,以后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不然……”皇皇边说,边操控那火藤再深入一点,这下是完完全全抵住了沧策云那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
“不会,绝对不会!”沧策云惊魂未定的大叫道。
“现在已经证明了我的身份,还要做什么?”皇皇丝毫不放松的问。
沧策云道:“你是源药王的徒弟,自然归在我们沧家,去沧管家那领了代表沧家的腰牌后就是我们沧家的人了,以后无论去哪里都代表着我们沧家。”
“哼!又想阴我,到了沧家,以后还不得听你的使唤。”皇皇冷冷道。
“不敢,我真没有这个意思,这是药脉士的规矩。”沧策云见皇皇明显不信,连忙求救的看向沧源道:“源药王,她是你的徒儿,你向她解释一下。”
沧源冷冷的扫了沧策云一眼,无望的感觉涌了上来,沧策云激动的大声叫道:“源药王,看在你同是沧家人的份上,就请你说句实话,好不好?”
沧源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皇皇身边,低垂眉目一会儿。
“皇皇,沧家主所说属实。”
沧策云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放松警觉,身体紧绷。
刘庆一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人早已站到一个边边的角落,心中好笑的看着沧策云,为他能有今天感到痛快。
皇皇道:“师尊,我不想入任何药脉士家族,既然身份已经确认,我当然得回九焰去。”
“九焰当然得回去,药脉士的规矩也要遵守,不然会受到地的规则惩罚。”沧源好言相劝。
地的规则漏洞百出,她才不怕,刚想冲口而出,看着沧源向她暗示的目光时,她猛的收了火藤。
“看在师尊的份上,我今天就饶了你。”
沧策云遂不及防从墙壁上摔了下来,听到这句话时已经重重的落在地上。这点伤对他本不算什么,但皇皇刚收回火藤时在他左胸拉开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药力也没有那么快帮他愈合,就听到他吃痛的叫了几声。
“多谢凤姑娘手下留情。”
刘庆在心里暗暗失笑,欺软怕硬的东西,果真是不能太给他脸。
沧策云的伤口愈合后,不用等皇皇开口,他当下笑脸相迎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让皇皇不得不佩服其善变的速度。
几人出了阁楼,沧策云便唤了沧力带着皇皇去扈总管那领取腰牌,他将刘庆、沧源迎到迷香楼喝酒吃肉,对于刚刚的事,就像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刘庆和沧源也顺着他的意图拉家常品酒谈肉,半个时辰后,沧力带着皇皇来到这里,请示该如何安排皇皇。
皇皇一点也不担心沧策云会给他使绊子,刚刚那点教训他若记不住,她不介意再给他尝点苦头,让他记结实。
沧策云横了沧力一眼,道:“源药王和皇皇现在是我们沧家最厉害的人物,当然要用贵宾级的待遇招待,这点还要来过问!”
沧力连连点头称是,退下去安排。
沧源朝皇皇招了招手,皇皇走了过去,沧源又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给她夹了几块肉。
“你尝尝。”
皇皇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其他两人心下诧异,却未显露。
“嗯!挺好吃的!”
“你可以学学,回了九焰后做给龙子焕吃。”
皇皇甜笑,轻道:“好!”
沧策云面上带笑的观察两人,试图找出什么让他做为筹码的东西。
刘庆低头喝了一口小酒,掩饰了一下自己可惜的眼神。龙子焕向他请示时,他只觉是一个情深的故事,如今看到这么优秀的人不在自己的后宫,除了可惜也只能可惜。原以为她成为药脉士会留在苍云一段时日,看来他要借她之手除掉沧策云的想法要泡汤了,而这个沧源,除了看皇皇表现出温柔的神情,看任何人都是一张冰块脸,难接近的很。以他现在这种身份,其根本不会与他统一战线。
说到龙子焕,皇皇突然觉得此时是个好机会,她笑着端起眼前的酒杯捧到刘庆面前。
“久闻苍云地帝的威名,小女子在此敬庆地帝一杯。”
突然被皇皇叫道,刘庆愣了愣,见其笑语嫣然,明眸皓齿,随即笑开来,端起眼前的酒杯,两人同时一碰,一饮而尽。
“我如今既是苍云的药脉士,也是九焰的帝后,此时,我想以九焰帝后的身份与庆地帝谈一下两界来往的事宜,不知庆地帝方不方便?”皇皇客气的道。
她是故意当着沧策云的面说,就想证实一下今日听到的那番话是否属实,而眼前的刘庆到底是他人口中所说畏惧沧策云的地帝,还是如沧源所说,有抱负却没有实力的地帝。
不管是哪种,在她眼里都已经不算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