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玺询问的望向龙子焕,龙子焕只淡淡的看着沧海离开,没有任何示意。
“主人,你真的有把握凤族长对付得了海大人?”负玺不放心的跑了过来问。
“所有药脉士都要听药王的号令,只要蓝御医出面,一句话的事,不用担心。”龙子焕胸有成竹的道。
“蓝御医会同意吗?”负玺担心的问。
“皇皇是他的徒儿,他当然会同意。”龙子焕道,随后像想起来什么一样,问:“那些人怎么会下手这么重,快要了玲药使半条命。”
负玺道:“不下手这么重,海大人会就此善罢甘休?”
龙子焕点头,道:“好生安慰她,她毕竟是皇族的人,不能太委屈她了。”
负玺应下,这时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连礼忘了行。
“地帝,大事不好了……”
“浑帐东西,地帝面前敢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还不快跪下。”
侍从龙潭厉声喝道,狠狠的瞪了眼殿内的小侍卫,小侍卫惊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做了个五体投地的姿势。
“地帝饶命!”
龙子焕摆了摆手,问:“什么事?”
小侍卫颤颤巍巍的道:“焦大被海大人杀了。”
“什么?”龙子焕惊得站了起来,沉声道:“你仔细于孤说来。”
龙玲玲被人拎出大殿后,立即有随候的侍医扶了她去了偏殿,焦大恰好此时过来打探消息,一看到龙玲玲伤成这样,当时就发了狂。
“谁把她打成这样?”
众人皆大气不敢喘,龙玲玲有气无力的喝止他。
“你休要胡闹!这些年,不管你怎么乱来,我都敢保你,只这一次,你万万要忍住,不要再给我添麻烦。”
焦大双目赤红,握紧了拳头,低垂脑袋。
侍医拿了个精致的盒子过来,道:“焦大,你放心,地帝早已为玲药使准备了救命的药丸,服下就会好了。”
“你出去吧。”龙玲玲声如细蚊道。
焦大踌躇不出。
医侍道:“焦大,你还快出去吧,不要耽误了玲药使服药。”
焦大默了默,拉开门出去了,气得直捶胸,突然听到隔墙有人在说话。
“那个海大人欺人太甚,我真想跺了他!”
“你小声点!你刚从殿上下来,又不是没看见,连地帝都让他五分,不然玲药使会被罚的这么重?”
“要不是那个海大人一直揪着玲药使不放,地帝又怎么会重罚玲药使。”
焦大握的关节“嘎吱”作响,转身就在殿外的大树下候着,眼见着沧海从大殿趾高气扬的出来,他一路尾随其到了一处偏僻处,发动链鞭甩了过去。
沧海轻轻松松的避过了其攻击,他早就察觉到有人尾随他,故意不让人跟着往偏静的地方走。他还以为是龙子焕派的人,没有想到是焦大,心中更加冷笑连连,他没有去找其,其倒先找上门。见其招招狠辣,却毫无章法,必是怒及所致,随即明白其为何自动送上门。
他一边轻松接招,一边刺激焦大。
“你们地帝的心真狠呀,下起手来毫不留情,把玲药使打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我看着都不忍。”
“你个小人,明明是你挑剔玲药使在先,还要恶人先告状。”焦大气急,出招更加毫无章法,沧海逗小猫一样将他逗的毫无还招之力。
“我可不敢担这个名,倒是你,身为一个下人,比玲药使还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让我猜猜,该不会是玲药使有什么把柄握在了你的手里,所以让你为所欲为?”
“放你娘的狗屁!我家小姐为人端正,你休要坏她名节!”
焦大手中的链条已经缠成了一坨,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他丢了手中的链条,赤手空拳中夹着雄厚的地力朝沧海打去。沧海轻松往后一退,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软剑,轻轻一挑,就断掉了焦大一根手指头。
“当年,你就是用这根手指指着我,骂我哪来的臭流氓,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这份恨。”
焦大吃痛的捂住断了的食指,从衣摆处撕下一条布带缠住受伤的手,目光敌视的望着沧海,一刻也没有离开,更没有露出丝毫怯意,嘴里冷哼一声,刚刚的愤怒全都消失不见,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就算你现在是苍云派来的药中郎,在我眼中还是那个臭流氓,想要打小姐主意的臭男人!”
“你这么护着玲药使,不会是你喜欢她吧?”沧海像是在说一个笑话,满目满脸的轻视。
“哼!我才没有你这么龌蹉,大小姐是我的主人,护她是我应尽的职责。”焦大一脸的正气浩然,目露鄙夷。
“若单论你的忠心,我当然不疑有他,但你似乎把自己太当回事,根本不惧她,这才是最大的疑点。”
焦大心中一震,面上不露,道:“我家小姐,待人温和,我只好强势一些,不让别人欺负她,这有什么好怀疑?”
“你不要岔开我的话题,我说的是你不惧她,她也不在乎你不惧她,这才是重点。”沧海说完,软剑电闪火石间,剑已经架到焦大的脖子上,抹出一线红,焦大心中一惊,立在原地不敢乱动。
“说,你和玲药使到底什么关系?”
焦大后悔没有听龙玲玲的话,一时冲动找上门,他已料定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之前其在他面前不发作,不过是不想暴露身份。他偷偷用已经在流血的手在内衫上比划。
“你喜欢我家小姐?”
脖子上的软剑又深了几分,鲜红的血顺着薄薄的剑锋流了下来,“吧嗒”掉在地下,染红了脚下的玉石板,沧海神色凌厉了几分。
“我才看不中她!”
“那你为何一直要追问我和小姐的关系?”焦大一开始那样说,只是为了引开沧海的注意力,没有想到其反应这般激烈,倒让他更加笃信了。
“我自有我的用意,你只要老实的告诉我就行。”沧海目光又凌厉了几分。
“她是我……”焦大故意顿了顿,明显感觉到沧海握剑的手紧了紧,看他的目光凶狠起来,他笑了笑,道:“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沧海愣了愣,神色缓和了下来,冷笑道:“你这个哥哥做的失职的很。”
“失不失职,不是你说了算,起码我妹妹觉得我很称职,很听我的话。”焦大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在找死!”几个字几乎从牙缝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