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带着众人逃出藤条的封锁,但很快,众人的感觉更糟糕了。
上方垂下的藤条全都动了起来,光溜滑手的样子,看得凤小笛一阵反胃,这让她仿佛看到了万千的双头蛇朝她袭来。
雅桐冷静的结出一方结界,挡住了那些藤条的攻击,阳泽想也没想甩出手中的半边聚气盆,操纵其飞走在万千藤条中,所过之处皆有萎缩之象,但那也只是一瞬,又迅速恢复,嚣张而来。
其他人光看着,帮不上一点忙,雅桐配合阳泽也甩出手中的半边聚气盆,操纵其与阳泽的那一半合二为一,顿时,那黑藤上的地气呈现出万象奔腾,滚滚白色的雾气疯狂的往聚气盆中涌去。
“咔咔”声四起,像是大风吹断树枝的响声,整个空间开始剧烈的摇晃,雅桐一声令下,大家全都手牵手围成了一个圈,腾空而起,飞在半空中。
上方黑色的障幕开始碎裂,落下大大小小的木棍,雅桐的结界还没有消失,起了很好的保护伞作用,不管有多大的物体落下,都被挡开,一束束光芒从裂痕中照了进来。
“看,那就是出口。”焰影收了夜明珠,兴奋的大叫。
“太好了,终于找到出口了。”凤小笛也兴奋的大叫。
阳泽只露出了个淡淡的笑,雅桐重重的吐了口气,其他人都高兴的叫了起来,众人更加的佩服起雅桐,要没有她的冷静指挥和御敌,他们还不知道要混乱成什么样子。
所有屏障物散开,众人腾飞在半空中,往下一望,一棵巨大的无法形容的大槐树孤零零的立在空旷的大地上,枝叶繁茂,树干墨黑,无风自动,像是一只大手正朝他们挥手告别。
景象一换,他们已经身处在幻境的院落中,大家齐齐松了口气,欢呼起来。
皇皇满意的笑了笑,许多族长都朝她望了过来,羡慕嫉妒,赞赏诧异都有,她一派淡然的坐在那,没有看向任何人。
在幻境中,白族折了五人,玄族六人,雀族七人,巫族八人,其他族只多不少,而凤族,一个人也没有折。
在第一阶段,皇皇出于同情救了那些人,到了第二阶段,她专心关注自己的族人,对于其他族的人,她无瑕顾及,自然无法施出援手。
蓝铭本就没有打算要去耗费药力去救那些人,此次比赛也算是个教训,让他们都认清自己的处境,即使排第一,也不能太过目中无人。
第二天比赛结束,诸位参赛者还住在幻境里准备的院子里,各位族长还随龙子焕回到岛下的山庄,因着昨晚的事,皇皇吃过晚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躺下就听到敲门声。
她警惕的问:“谁?”
“凤族长,我是鱼族长,有事请教凤族长。”鱼余恣态极低的道。
皇皇本不想理会他,但想到其在凤族之上,不能太过无礼,毕竟以后的十来天,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便开了门。
皎洁的月光下,鱼余身如芝兰,面如冠玉,一双大眼,目光炯炯有神,正笑呤呤的朝皇皇拱手。
“这么晚打扰凤族长,实在不好意思。”
“鱼族长有何事?”皇皇不打算和他应酬,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鱼余做了个请的动作,道:“我们去那边坐,在下与凤族长详谈。”
所有族长的房间都按排位顺序环围着一片花园,园中假山流水,奇花异草,朱栏亭台,分布的极为精巧。
两人就在两人房间对面的亭台中坐了下来。亭台临水而建,波光粼粼的湖面正倒映着一轮圆月,一阵风吹过,湖水轻漾,褶皱了那轮圆月。
“此次幻镜,不知凤族长有没有发现不妥?”鱼余先道。
皇皇笑了笑,道:“在下第一次参加家族排位赛,对于幻镜不是很清楚。”
鱼余点了点头,道:“是在下疏忽了,忘了凤族长刚接任族长之位。请恕在下唐突,在下实在好奇,凤族长是怎么训练族员,竟然在变化莫测的幻镜中完好无损。”
皇皇道:“鱼族长说笑了,在下接任族长之位,完全是搞不清楚状况,此次幻境能侥幸逃脱,皆是我族的族员运气好。”
鱼余轻笑了起来,道:“此次赛中规则与比赛前定的规则有出入,这次的名次,大家不一定会认同。”
皇皇道:“鱼族长是怀疑地帝给我族放水吗?”
“在下不敢!”鱼余道:“众口难调,难免会有人对此发出异议。”
“在下谢谢鱼族长能与我说这番话,我也不妨直言相告,在下之前完全不知道比赛规则有变,观赛时,还以为是此次比赛特意做出的调整,所以没有过多的询问。”
鱼余笑了笑,道:“凤族长直爽,我也不过好奇众人议论,所以藏不住事,就想问凤族长了。”
皇皇道:“先不管此次比赛的名次如何,我们应该关心,此次比赛,有多少人能活着走到决赛。”
“凤族长是何意?”鱼余端正了态度问。
皇皇站了起来,望着湖中的圆月恍了一下神,道:“我想问鱼族长,之前比赛可有死过人?”
鱼族长摇了摇头,这也正是他迫切想知道的原因,但他没有明目张胆的问,眼前这个人,毕竟是未后的帝后,做事,还是得给自己留够后路才行。
“此次比赛最大的变化,估计就是不会放过受伤的人,一旦受了伤,必死无疑。”
鱼余愣了愣,问:“这是地帝告诉你的?”
皇皇转过身,目光犀利看了他一眼,道:“鱼族长还请谨言慎行,这是我的猜测,还没有告诉地帝,地帝如何想的,我也不知道。”
“是,是,是我失言了。”鱼余连忙道歉,心中却已经认定了是地帝告诉皇皇的话,急得不得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两人在这聊什么,也不叫上我,大家比邻而居,就应该多熟悉嘛。”离渊突然冒了出来,走进亭子里,坐在鱼余的对面,侧头望向皇皇。
鱼余不由的腹诽,明明是他和皇皇比邻而居,其与自己相邻,硬要说成大家都是邻居,来套近乎。
“我们在讨论此次的比赛规则有变,不知离族长有何见解?”皇皇大大方方的道。
离渊很是欣赏的点头。
“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受伤的族员发出请求要退赛,而幻境却没有开启安全之门让其离开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