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小道上,身穿联珠花纹素锦袍子的美男子,身姿修长,双手负后,目光清冷的望着远处两人消失的背影,他身边一个黑衣俊俏少年恭敬的看向他。
“郡王,你看他们俩个是不是在逢场作戏?”
魔青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
那少年又道:“润郡王素来温和,这次虽与魔童联手扳倒了深郡王,那也是深郡王罪有应得。”
“身居高位,哪个人手上能干净的了,就是我,也不敢这般说。”魔青声音毫无情绪的道。
“是,属下多嘴了。”那少年连忙低头认错。
魔青又摇了摇头,道:“无防,我们跟上去看看便知。”
湖景丝竹管弦,花围富贵,一步一个屏风面,舞姬颜娇媚,魔润又给医童倒了一杯酒。
“童兄,你看我这个武宣殿比你那个庆蟾殿如何?”
“大太多了,湖光风景,杨柳依依,歌舞声色,润弟,你实在是太会享受了。”医童饮尽杯中酒,已然有了些醉意,说话也大舌头。
魔润笑眯眯的道:“这哪是我会享受,这里以前是太后常来避暑的地方,入宫前,太后将此殿赏给了我居住,一切物什动都没动一下,就连人也是原来的那一班。”
“太后一定很看重你。”
医童满脸通红,醉眼迷离,举杯敬了魔润,魔润执杯陪饮。
魔润不就此接下去,而是笑眯眯的道:“童兄,我看你有些醉意,不如去我那望月轩歇息一会儿?”
“我没醉!”
“童亲王,奴婢敬你一杯。”
“好!”医童眯缝着眼,伸出手,眼前美女的样貌,模模糊糊,朦胧的很。
“你活的不耐烦了,连我的男人也敢勾引!”
“你要敢叫人去救她,我连你也一起扔进去!”
魔润打了个寒颤,笑眯眯的道:“雁大小姐光临本郡王殿,怎的不叫人通报一声,本王好去相迎啊。”
“呸!我要通报了,能见到此番活色活香的场面吗?”
他做了缩头乌龟,雁雅无处发泄,将怒火转到了魔润身上,魔润连忙笑眯眯的摆手。
“雁雅,我没对他做什么。”
雁雅冷哼一声,拿起酒杯在鼻间闻了闻,又拿起酒壶闻了闻,脸色稍微好缓和了一些。
“以后要让我看见你再请童亲王喝酒,我就砸了你的酒窑!”
魔润难得的露出苦脸,他不过是想顺水推舟一下,让自己的人成为童亲王的枕边人,哪想到童亲王被这个母夜叉看上了,要早知道如此,送他十万两黄金,他也不干呀。
“雁雅,那个童亲王还在湖中,你看这寒冬腊月,不要把他冻坏了。”
“你怎么不派人将他捞上来,他要有个好歹,我要你府上不得安宁!”
雁雅毫不留情的威胁,魔润压根儿不想惹她,连忙吩咐人将医童捞了上来,有心思活跃的侍从将那侍女也偷偷的救了上来,送到后殿去医冶了。
医童裹着床棉被,喷嚏打个不停,鼻涕流个没完,御医过来给他开了药方。雁雅双手抱胸站在床边,双眉皱成了川字。魔润陪立一旁,一脸的严肃,不见往日不知愁为何滋味的样子。
三人就这样对持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督察院又从六翼殿搜出了魔禹与魔深勾结的信件,派了大量侍卫去魔禹府中抓人,其家人都捉拿归案,唯不见魔禹,那些人满城的搜捕,连郊外也没有放过,还是找不到魔禹的踪迹。烤问其家人也都声称不知他去了哪,正愁毫无进展时,有人在府院阶下发现了五花大绑的魔禹,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都是黑色的血迹。
喜难自禁的将其提到地牢审问,收集谋反的证据。
皇皇回到庆蟾殿,天音将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久等不见医童回来,她亲自去了慈意殿打听,得知其与魔润一起出了西宫门,心中忐忑不安。
她偷偷潜进武宣殿,见三人的眼睛都瞪的跟个乌鸡眼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医童刚好打了一个喷嚏,她剑指一指,一道半金半白的药力打入医童的额间。医童瞬间感觉到鼻不塞,身不冷,全身暖和和,精力充沛。他狐疑的松开被子,雁雅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那被子严严实实的捂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