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一直再被利用。”
红妆放下筷子，嘴里满是豆腐，瞪大眼睛看着我，“荆大哥，你是说利用我们？”
我点点头，还是决定将所有事告诉她，“其实一直以来围绕在我身边发生的所有事，都好像是被人计划好的。”
“计划好的？”
我看着红妆一脸茫然的表情，我知道此刻她现在一定很诧异我所说的话，其实不光是她，就连身为当事人的我，也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谁。”
“哈哈哈……”我没想到红妆会笑出来，“荆大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此时此刻我多希望这是我喝多了做的一场梦，可是我现在真真切切地坐在这里，看着这里的景色，吃着这里的酒菜，无论如何这里对我来说都已经是真实。
“红妹，这是一个缠绕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命运，恐怕已经有几千年了。”
“荆大哥，你现在说的是认真的吗？”
我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喝了几杯酒，红妆也许是因为我一言不发开始喝闷酒的缘故才意识到我已经认真，原本挂在脸上戏谑的笑容也收敛。
“荆大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放下酒杯，摇了摇头。
“其实，很多事连我也不相信，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不得不让人相信。”
“难道段星辰说的都是真的？”
我点点头，红妆也曾在瑶光楼里停留过，或许当时的她也对段星辰的话半信半疑。
“在瑶光楼之后，我又去了另外两座摘星楼，好像真的是注定我要将所有的摘星楼走遍，把七星困龙阵所有的封印破除。”
“而我做的这些事好像从一开始就已经被计划好了，我只是在一步一步地执行。就比如这次去南域，一开始我只是单纯地想帮你恢复年轻，可是，没想到却还是遇到了一座摘星楼。”
“难道这也是被人计划的？”红妆疑惑道。
“真正控制千面的面具就放在摘星楼内，只有我才能将摘星楼的封印破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恐怕也是在那四个人的计划之内。”
“荆大哥，既然你始终都要将所有的摘星楼破除，又何必在意是不是在别人的计划之中。”
我点点头，红妆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七座摘星楼我早晚都要去，又何必去在意到底是被动还是主动，况且每当我到一次摘星楼便会得到一次前世的记忆，也许当我得到所有记忆的时候，便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
“那四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他们要千方百计的引你起去摘星楼。”红妆将筷子放在嘴边，思索着。
“既然七星困龙阵封封印着一个天子，那么他们一定是为了让那个天子脱困。”
“那脱困之后呢？”红妆皱着眉头深锁，“荆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他被封印，那么就一定有他被封印的道理，如果他解封的话，会不会出现什么祸事？”
我曾听索清秋提起过，他曾在命理之书窥觊天道，天生两子，一个灭世，一个救世，如果我真的是救世的天子，那么当七星困龙阵解除之后，释放的将是灭世的天子。
而在我将瑶光楼里的力量吸收之后，便注定无法再将那天子封印下去，这已经是我轮回的第七世，就算我不去将七星困龙阵的摘星楼的力量破去，等我死的时候所有的封印也会解除。
也许段星辰在那一刻也已经孤注一掷，这七世千千万万年来，这么多人都在为这个命运奔波，如果在这一世不能将所有的事结束，那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便又一次开始新的轮回。
“该要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也许在所有的摘星楼消失的那一刻便会知晓。”
“是啊，荆大哥，现在还是快吃东西吧，一会菜都凉了。”红妆不断地给我夹菜，“荆大哥，吃完这顿饭我们要去哪里呢？”
“我想去阴山。”
红妆脸上洋溢的笑容缓缓凝固，“哦，我知道，你早晚都要回去，荆小姐还在等着你吧。”
“其实，我去阴山并不是为了找小虞。”
“荆大哥，你不要骗我了，这些日子你能陪我，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我离开月华城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在阴山或许有一座摘星楼，只不过我一直不知道那座摘星楼到底在哪。”
“那你怎么知道那里一定会有摘星楼呢？”
“因为我见到了那座摘星楼的守楼人。”
“守楼人？像段星辰一样？”
“对，他叫姜子瑜，你应该见过他。”
红妆沉默了一会，疑惑道：“难道你说的那个人。”
我点点头，苦笑道：“当日如果不是他，恐怕我都已经死在你的剑下了。”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惊道：“红妹，我们现在还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要做。”
“什么非做不可的事？”
“我得除去你的僵尸血，还有你身上的怨气，否则再次遇到杀戮和血腥的时候恐怕你还会陷入疯狂。”
“荆大哥，你可有办法了？”
我点点头，沉声道：“你可听说过白云山天池？”
“天池？”红妆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道：“荆大哥，你没发烧吧，怎么说起胡话了？”
“怎么？”我不明白红妆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
“荆大哥，你知道你说的是哪吗？天池！有神明守护，传说中的世间最洁净的地方。”
“是啊？怎么了？”
“那只是一个传说，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况且你知道天池在哪吗？”
我笑了笑，问道：“红妹，在你没有没有恢复之前，你相信千面真的存在吗？”
“荆大哥，其实在恢复之前，我一直想过会有今天，我只是想，能在我死的这段日子有你在身边，即使去哪里都无所谓了，而且你也曾说过，我师父见过千面。”
“那我告诉你也曾经有人去过天池呢？”
“你说真的？”
“我们昆仑祖师狂歌曾去过。”
“狂歌？那是千年之前的事了。”
“既然狂歌去过那就一定存在。”
红妆表情看起来有些低落，缓缓道：“荆大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沧海桑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