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坏种忽然间闪出车子,柳芃也跟了过去。原来车子前面的拐口处,倏忽奔出来一团扑天盖地的黑影。同时间,黑影还传出一阵“嗡嗡”之声,惹得人心烦意乱。
这会司机阿龙早吓得魂不附体,只是乱叫着:“是野蜂!恐怕这附近的野蜂全跑来了,怕没有几千万只!天啊!一只野蜂咬一口都要肿一个大包,现在有几千万只,我们全死定了!!”
野蜂群?这跟我以前所见相比,还算个事嘛!这会我难得有机会装逼,就跑上前面扯住阿龙的肩膀,蛋蛋地说道:“阿龙,你没听你老板说起过我们的事吗?放心好了,咱们马上就处理,就当成现场看戏一样,一会就没事了。”
好吧,我还真没说错,接下来一场好戏登场,就连我也看得目瞪口呆。
艾玛,真没想到小坏种现在巨牛叉,她刚闪出去的时候,身边已经有二十四只紫光蝴蝶,再闪一次就变成了好几百只,再闪好几千,再闪好几万.……
于是几秒之内,便有一大团紫色云团,迎上了黑压压一片野蜂群......瞬间的接触,就传来稀奇古怪的声音,野蜂群像下雨一般纷纷坠落,很快铺满了一层黑褐色的死蜂堆......
整个过程只不过半分钟左右,黑色云团消失,几千万只野蜂群死伤大半,其中超过三分一被数万只紫光蝴蝶吞噬,剩余的见势不妙,赶紧逃了开去。
于是前面的道路上,只剩下了紫色云团,以及在动团中央飞来飞去,咯咯直笑的小坏种。
歼灭野蜂群后,紫光蝴蝶也很快化去,变成二十四蛤大紫光蝴蝶,环绕着小坏种飞了几圈,便没入她身上。
这会只剩下小坏种漂浮在半空中,一脸满足之色,摸了摸肚皮嚷道:“小宝贝们吃饱了,宝宝身上真舒服。”
小坏种江无漾的话刚说完,已经闪身回车上窜入我怀里,“吧嗒”亲了我一口,说了声小宝贝们要消化,宝宝要睡觉了,便沉睡过去。
今天是我头一回看到小坏种大发神威,半分钟搞掂几千万野蜂。
卧那个草!我不知道这算是利害还是变态,反正是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但无论如何,小坏种江无漾是我最亲近的人,这会除了抱紧再抱紧,爱她再爱她,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咦对了,柳芃不是也化成清风遁出去了吗?战斗不是结束了吗?她上哪了?
我正在惊疑中,忽地前头死蜂堆处空间紊动,下一刻现出柳芃俏生生的身影。她手里还提着两个人,往地下一抛,轻轻笑道:“抓到了,就是他俩施订驱使野蜂群攻击我们的。”
那两个却是两名身材矮小,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男子,早就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接下来自有忠叔上前审问,那只白障眼一泛灰光,两名少数民族汉子马上清醒过来,把一切交待清楚。
原来他们是属于一个叫普尼族的古老少数民族,一直生长在这附近山区。昨天族内的巫师忽地得到梦喻,说某时某刻,这座山的道路上会出现一辆中巴车,里面乘坐的是些天地不容的杀人恶魔,必需要歼灭掉。
普尼族的巫师已经很久没得到过梦喻了,有些将信将疑,但祖训难为,还是派出两弟子,招唤了数千万野蜂,想把车里的绝世恶魔歼灭。
靠!咱们只不过是去找丙火精菁而已,杂就成为绝世恶魔了呢?!我有些啼笑皆非。又看见众人的眼光直望过来,似乎在等我这指挥官的指示,便淡淡说道:“放了他俩吧,估计也只是受到什么妖邪的蛊惑而已,又没造成什么伤害。只是那些个妖邪,为什么能掌握到我们的情报,还这麽准确?”
让忠叔说几句装逼的话,再放走两名巫师弟子后,我们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聚在一起商量。
根据阿龙介绍说,云滇省是个少数民族大省,华夏国五十多个少数民族,云滇省的数目就占了一半。而每个少数民族其中又有几十或上百个部落,有些部落一直与世隔绝,有巫师存在并不出奇。
就像我们一路过去的山区,居住的全是少数民族,其中很多民族或部落都有巫师,这片山区更有一些诡异又离奇的传说,所以这条省道几乎没什么车辆敢走。
尼玛怪不得一路过来好几个小时了,连车子也不见多几辆。
靠了!要是所有少数民族部落都得到了什么鸟梦喻,群起而攻之,咱们不是很危险吗?
了解到这一情况后,我们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严峻。腹黑颜还有些畏惧地说,隐湖宗的宗典里,有半于梦喻的描述。
梦喻,又称为神喻,说白了就是神灵托梦,要求下面做些什么事情,如果敢违背不做的话,就会受到极为残酷的惩罚。
只不过这些都是少数民族中的古老传说了,到了现代社会,哪还有什么梦喻神喻。
这会柳芃忽然间说道,其实梦喻是巫术中一种极厉害的秘术,要达到非常非常高深的水平,才能够施展。如果真能让附近山区部落的巫师得到梦喻,那个施术者强大到不可思议了。
草,草,草!之前的敌人一个没了断,现在又TM跑来某个巫术强者,还不知道涉及了多少部落,咱们这次行动,还真是处处艰险步步惊心啊!!
我忽地想起了柳芃所说的大小唐僧肉。难道说,现在就等于上西天取经,各路妖怪纷纷出马了吗?!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部落的巫师虽说没啥大本领,但是他们像蝗虫般蜂涌过来,弄些小术法,搞些小阴谋诡计什么的,也真是烦恼万分。
说来也怪,可能是经历了奇事太多了,这会我倒并不觉得很害怕,只是非常气闷,于是闷声问阿龙,咱们下一个打尖的地方还有多久,未来二十四小时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阿龙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会到达一个大镇子,咱们在那里吃过中饭,继续前进到黄昏,就会来到XX县的县城,在那里住一晚上,第二天凌晨起程。
哎,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我只好说人是铁饭是钢,先去到镇子里,吃饱饭了再商量。
司机阿龙显然是吓坏了,刚才的回话都是结结巴巴的,现在更是手软脚软再也开不了车,于是只好换成张慧龙开车,他坐副驾驶室指路。
估计是刚才小坏种大发神威,把那个什么鸟普尼族吓着了吧,我们一路之上再没有被袭击。只不过走了大半个小时,前面的山路上出现几块大岩石,最小那块都有成吨重,把道路完全封堵住了。
尼玛这点小破事,不是给了张慧龙一次绝佳的装逼机会嘛。他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跳下车子,铁垂术激发,左手握起了拳手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再轻喝一声轰了三几拳,道路正中央的大岩石但轰得粉碎。
我看见阿龙脸色发青,嘴唇不住打颤,显然是又吓尿了,心里不由暗爽,心说哥之前的表情比你还要烂呢,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可见人的适应性有多强。
又过去近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那个名叫东漳镇的镇子,并马上发现事情很不对劲。
草了!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但也有三百多户近千人口,但现在静寂无声,不但人影全无,连一只家禽野狗什么的也不见。
绝对的静寂,绝对的诡异,东漳镇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座死镇,人都跑哪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