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灭胡之铁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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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杜渐剑指孙恩,孙恩气定神闲,周围的叛军环绕,喧闹的场面静下来了,死一般的沉寂。杜渐星目含火。本来他和雅心同游江南,享受水乡的温婉,二人或泛舟于湖上,听汉宫秋月,或品茗于高楼,看潮起潮落,或吟咏于山水之间,岂不快哉。可恶的孙恩叛军,打着救民倒悬的旗号,干着烧杀淫掠得勾当,是可忍孰不可忍!杜渐真的生气了,而且后果远比黎叔严重。

孙恩和杜渐开始对视,两张英俊的面孔都有点扭曲,四只星目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时间仿佛停滞了,杜渐的破铁片开始嗡鸣,剑芒开始抖动,孙恩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嘴角开始从下弯向上变形,平了,翘了,孙恩的手掌开始扬起,周围的空气开始聚集,逐渐地形成一个漩涡,转动着,呼啸着,风洞越来越小,最后成为一个眼。转眼间,风眼包住了杜渐,杜渐的剑眉簇成一柄折扇,俊面通红,身体抖动,然后是颤抖。

千钧一发!

杜渐突然笑了。

“你不是孙恩!”杜渐怒吼,同时摧心掌拍出,毫无悬念的拍在“孙恩”的胸膛上。接着,一支血箭喷出,“孙恩”却暴退,接着纵身而起,消失在人群中。

杜渐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长哼了一声,突然手按前胸,剧烈的咳嗽起来,可咳出来的是血!是乌黑色的血。

旁边的叛军一拥而上,杜渐的身体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接着从高速旋转如陀螺的气旋中,闪出一缕光,接着它越来越粗,变成光线,然后是光柱。光柱指着天空,颜色由红至白,由白至青。周围的空气开始劈劈啪啪,贼兵开始逡巡不前。蓦地光柱倒下,变成水平,接着它以看似慢实在迅雷无比的速度开始旋转,半径越来越大,来不及听到惨叫声,周围的贼人已经不见,地上一片焦黑,这只是一剑,破天的一剑,一时间,江南仿佛都抖动了一下,司马元显甚至准备裹挟小皇帝去祭天,长安的占卜者乘机告诫姚兴不可轻举妄动。而杜渐也不知去向。

会稽的残兵奔出城外,尚有数千之众,路遇官军哨骑数十人,想顺手牵羊,出出刚才的晦气。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又遇到了一个不能惹得人:刘裕

职业军人面对乱党自然是砍瓜切菜,遑论最精锐的北府兵,且主将副将还是天下有数的高手,那么这一切也就非常简单了。刘裕没有做什么部署,因为没有任何必要,只管杀就是。刘裕一马当先,见人即砍,但他,是用剑在砍!手下士卒也个个欲狂,奋勇争先,不可阻挡,不惧伤痛,一往无前,即使身创遍体也毫不退缩。贼人毕竟人多,刘裕的手下相继死去,他们毕竟不是神人。但刘裕依然挥手就杀人,提臂即穿心,贼众反复冲锋而不得进,终于,有人支持不住了,丢下武器扭头就跑,接着贼兵一哄而散。刘裕一声怒吼,提剑追击,贼兵四散逃窜,许多掉入河中或自相践踏而死,此时前来增援的牢之之子刘敬宣,檀道济等人增援赶到,见刘裕一人追数千贼兵,皆叹服不已,刘裕更是凭此一战,奠定了他在军中不可动摇的威望,而檀道济,也下定决心,终生效死。(ps:刘裕这段是正史记载的)

凉州乐都城中,近来连战连捷的南凉秃发部正在家宴。利鹿孤,褥檀,俱延,文支等正在豪饮。年轻的文支最是活泼,连连敬酒,放声谈笑,俱延较为稳重,谈吐不俗,褥檀更是一生儒服,手摇折扇,气度不凡,动作优雅,谈笑间旁征博引,显得博闻强识。南凉主利鹿孤坐在尊位,慈祥地看着弟弟们高兴得样子,自大哥乌孤酒后坠马伤重而死后,他就挑起了这个重担,不仅要守住父兄的基业,还要拉扯一群弟弟,还好褥檀文武全才,俱延文支万夫莫当,也好叫他舒心了。小妹秃发如云才13岁,正趴在他背上撒娇呢,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他真希望永远这么快乐的生存下去。可是作为二哥他可以,作为君主他不行,他必须维护整个部族乃至国家的利益。他不明白为什么汉人要占领他们的草场,为什么他们历尽千辛万苦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后还遭到其他人永不改变的仇恨,他真的困惑了。不过,今天,就不想这些烦心的了。

文支又凑到褥檀身边,以崇拜的眼神看着他,问道:“三哥,我听说沮渠蒙逊这小子挑唆他哥谋反,自己去向段业拿笨蛋告发,借段业之手杀了男成,再借口段业杀其兄把段业剁了,咱们要不要现在去把他收拾了?”褥檀笑道:“老七,你消息还挺灵通呢,我和二哥都昨天才知道呢。”俱延欠了欠身,道:“这我也听说了,三哥,老七说的对,蒙逊就是一冷血的狼,我们不吃了他,等他日后壮大了,会来吃我们的。”褥檀赞许地向俱延点点头,沉声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蒙逊确非善类,但我们现在主要是要消灭姓吕的,只要拿下姑臧,那金城五郡就是我们的了,蒙逊此时断不敢与我争锋,我们也不妨利用他来看着西域,等吕隆这小子被捉住,再收拾蒙逊,上次也邪门,那么紧密地埋伏,居然让吕隆跑了。等拿下姑臧,我们就对蒙逊三面包围,不信他不投降,汉人的书上说,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老七,你以后要多读点汉人的书,不要总打打杀杀的。”文支毕竟还小,马上向利鹿孤求救:“二哥,你看三哥又逼我读书了。”众人不禁大笑起来,利鹿孤笑骂道:“老七,看来得找个汉家公主给你,你小子才会读书呢,听说那汉家的女子,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呢,”文支撇撇嘴:“汉人的女子有什么好的,脚那么小,入洞房都慢吞吞的……”众人又是笑成一团。只是这次他们没有料到,老谋深算的利鹿孤和才华横溢的褥檀,居然判断错了,要是按稚嫩的俱延和文支的来,也许整个历史都将被重新书写。

张掖城内,近来一直处在紧张的气氛中,士兵刀不回鞘,马不卸鞍,随时防备南凉的旋风骑兵,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来,众将去找蒙逊,发现蒙逊正醉酒高卧呢。案前一封书笺:“诸将军劳之甚矣,吾早料定褥檀必不来,所以整军备之,有备无患矣,今我根本已固,固不虑也,然秃发势已盛,不可与其轻启衅也,不如内蓄军资抚百姓,外伪与其好,暗图姑臧,诚如是,凉州可唾手而得,继而厉兵秣马,姚兴一死,关中必非其有也,我等可图之,待关中为基业,天下可图也。”诸将咸畏服,自是蒙逊势力日盛,凉州更是兵凶战危,天下险地也。

会稽城外一雅居内,檀雅心正辗转反侧,寂寂长夜独难眠,也不知道杜渐身在何方。突然,雅心防寒服听到有人在呻吟,雅心摆了摆蜂首,定神一听,没错,的却有人在呻吟。雅心不敢大意,袖中暗藏短箭,手握匕首前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正是浑身血污的杜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