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桌宝贝?
众人闻言,立马往尽头祭桌那边看去,因为隔着一个小池塘和杀生之树,所以那边的情况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之前也没有人太在意,但是此刻仔细观察之下,竟是见那便似乎隐有金光闪烁。
秦宇当即愤然:“吴波,我说你这次这么殷勤,原来是看中祭桌上的金银器了,不过你可得搞清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保镖,来这里只需要服从就是了,无论什么东西,都该是我们上交给老板之后才做分配。”
吴波淡然:“秦少此言差矣,这里既然是长生塔,还能少得了金银财宝嘛,至于祭桌上这几个零碎物件,就当我们这些做保镖的不容易,赏几个给我们作为纪念也不行吗?”
一个臭保镖也给我谈条件!
秦宇冷哼了声:“你想得美,快给我回来,否则我把你的作为告诉你家老板,看你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吴波竟是丝毫不惧:“秦少何必欺人太甚呢,我干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来的时候少爷就交代一切配合你们,但也是在保证能够求得长生之谜的情况下,但夏侯已经再三表示,这地宫凶险重重,我们再走下去几乎已经不可能,所以在不能求长生的情况下,我的第一要务就是物色宝贝,能拿一件是一件,所以我倒是希望你跟我们老板实话实说,那样我反而得到重赏!”
混蛋,原来早有私心。
秦宇正要斥责,突见身边的刘宾和张韬也突然动身,两人相继跳上木桩,各自笑道:“秦少,凝雪小姐的事儿是你们的事儿,跟我们可无关,我们少爷吩咐的和朱少一样,so,这祭桌的东西,我就当仁不让了。”
这三个保镖之前都挺老实的,也不显山不露水。
现在一看要抢宝贝了,没一个甘于人后,此刻三人都表了态,自然要看谁的速度更快了。
因此三人立马飙起速度。
他们一个个在木桩借力飞起,欲要冲过巨木阵。
谁知脚刚离开木桩,就听到一阵阵破空弹射的声音,原来竟是地板之上陡然射出无数利箭,三人瞬间就变成了筛子。
砰砰砰,三具尸体冰冷地落在地上,插满了箭矢,活脱脱的死刺猬!
这一幕看的秦宇脸色惨然泛白,他似乎吓坏了,忙退了一步,跟巨木阵拉开了距离!
韩元的神色也无比凝重,他蓦地看向夏侯:“你知道他们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夏侯摇了摇头:“我们没这么试过,我也不知道,但这巨木阵若是那么容易通过,古人也没必要放几根没用的木头在这儿了。”
赵昊皱皱眉头:“那你们上次怎么通过的?”
夏侯表情似乎变得有点沉重:“我们根本就没有通过,在死了五个人后,我们就在想别的法子,可是在想的过程中更大的麻烦就出现了,也正是这个麻烦,彻底打消了我们前进的想法,我们开始退离地宫,然而即便是如此,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是损伤的只剩下三人。”
连这个巨木阵都没过去就死了那么多人!
赵昊不由沉默,秦宇则是忐忑不安起来,唯独韩元还算冷静,他迟疑地看着夏侯:“更大的麻烦是什么?”
“黑光甲虫!”
韩元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锋芒:“浑身漆黑,出水长翅,善于攻击,见血封喉,常年沉睡于死水池里剧毒性昆虫,是吗?”
夏侯点头:“没错,这巨木阵的机关只要启动,那些黑光甲虫就会苏醒,一旦成功上岸,这个空间便会立马成了它们的天下,我们只要被他们的尾刺蜇到,那就必死无疑!”
秦宇惊慌无比:“那你还不早说,我们这就撤吧。”
撤?
夏侯翻了翻眼睛:“不是还要救人吗?”
秦宇愣了下,随即就道:“救人重要,但自救更重要,也许凝雪和杨无邪早就遭遇不测了,我们总不能为了救人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搭进去,走吧,闪人了。”
这货虽然顾忌被苏正峰质问,也不甘放弃找寻长生塔。
可刚才刘宾三人的死亡对他冲击太大了。
三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就成了毫无知觉的尸体,他可不想这么惨的死去,所以很决然地要走。
韩元和赵昊自然是唯他命是从,准备撤离。
夏侯看着那中央屹立的杀神之树,神色却是显得有几分复杂,他默默道:“咱们带的材料可以帮咱们撑个一时半刻,先在巨木阵外洒上驱虫粉,然后再布下拒虫阵。”
秦宇不同意:“我们连巨木阵都过不去,就算撑个一时半刻有毛用?”
夏侯默默道:“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当初我离开这里后,曾仔细想过这里的格局,因此想出一法可试,不过……”
他话没说完,但韩元理解他的意思,叹了声道:“你并没把握,对吗?”
夏侯嗯了声:“只有五成!”
五成?
那不就是一半一半吗?
秦宇郁闷道:“夏侯,你就别开玩笑了成吗,不是生就是死,谁愿意去试。”
“我愿意!”
夏侯平静地道:“这个法子是我自己想的,自然我来试,而且苏小姐和杨无邪还未必就一定死了呢,在没有见到他们的尸体之前,你们不管谁走我都不会走!”
这家伙缺心眼吗?
秦宇郁闷道:“夏侯,凝雪和杨无邪可都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你那么起劲儿干嘛?”
夏侯淡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的准则!”
他说完就率先踏入了巨木阵中。
秦宇原本还想再说几句的,但一看这情形,立马闭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盯着情况。
韩元和赵昊一颗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看夏侯身形古怪地在巨木阵中绕了半圈,并没有引发任何机关,不由都松了口气。
这时韩元当即冲赵昊摆手:“老赵,准备驱虫粉,我来摆拒虫阵!”
两人立马动起手来。
夏侯则还是在巨木阵里绕,他看似进入了许久,实则总共也没走几步,且每走一步,都细细观察,默默思考,仿佛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