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驱散的话,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不过看扎西的表情并没有之前那样严肃,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方法。我的内心也有了几分底,也不是那么着急了。
等到巴图和巴根再次回到楼上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的三个小时。光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两个人都是十分的沮丧。
巴图十分难过的问道,“要是找不到手链的主人的话,那日松是不是就没救了?”
巴根也点头,“我们尽力了,但是由于这只是一个手链,人们丢了也没有太在乎它。”
没错,这仅仅是一个手链。
那为什么它的主人会这么重视呢?我在问着自己。也许它的主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呢?我突然恍然大悟,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但是也完全符合逻辑的。
“它的主人应该已经死了。”没错,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一个正常人即使丢了手链,也多半是无所谓。但是这个手链的主人却多次为难,巴根和巴图梦立刻不停的点头。
“你们这里地方这么小,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大家应该都知道。”扎西说道。
巴图立刻下楼一个个的邻居挨着问,相比之下,巴根就聪明多了。他直接拿出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搜索,就在几个月之前,没有过多久,他似乎已经搜索到了。
“你们看一看!是不是这个!”巴根兴奋的问道。
那个案件就发生在乌审旗,而且离巴图他们家不远。总共也就两三条街的距离,有一个女人晚上在夜店喝醉被人强暴,醒来之后大受打击。在回家的路上,没有注意马路对面的汽车,活生生的被撞飞了出去。这件事情确实是十分的严肃,立刻引起了乌审旗所有领导的注意,之后乌审旗所有的酒吧都被强制性暂停营业。
“是这个人吗?”我有一些疑惑的指着电脑上的图片,那个女人看上去20多岁,打扮倒是十分的时髦。但是我觉得似乎并不是她。
扎西也疑惑的看着那张照片,不过他没有做出反应。
唐玲皱着眉头,“她们之间很相似,但是并不是一个人。”
巴根好奇的望了我们几个人一眼,“你们真厉害,那我就继续查找。”
我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一拍大腿。在中国有一些东西是不会报道的,比如说,有一些涉及到国家某些人利益的事情。
“咱们等一等巴图吧。”我说,“也许他会打听出了一些其他的事。”
扎西冲着我笑着点点头,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或者,说这也许就是他的想法。
巴图气喘吁吁的推开门,闯了进来,脑门上不停往下流着汗珠。看样子整个人是累的不行,他就好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整个人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来。
“我……似乎……知道了……”
扎西冲我们点点头,“你慢慢说,今天我们就能把这件事情解决。这个详细越好,先喘个气。”
等到巴图休息好了,才慢慢的给我们讲述这件事情的由来。
这件事情果然是被政府已经压制下去了,只有附近的邻居知道这件事,但是大家都是秘而不宣,似乎都因为自己知道了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而沾沾自喜。
“附近有一个叫做乌兰的姑娘,在一年前搬到我们这里住。附近的邻居大多和她都不太熟,她也不太喜欢交际,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巴图说道。
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之前被绑着安安稳稳的那日松突然激烈的挣扎了起来。椅子在他的极力挣扎下,不停的晃动,扎西和我赶紧把他死死地摁在椅子上。我给巴图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那日松反应这么大的话,那就表示这件事情确实有戏。
“乌兰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叫做乌仁其木格。在市政府工作,有着一份令人羡慕的薪酬,两个人的外貌其实也十分的登对。可是就在他们两个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乌兰突然得了重病……”
“不可能就这样死了吧?”扎西露出的夸张的表情,“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今天的事儿了。”
“没错,她是得了重病,但是也就几个月就好了。可是乌仁其木格在她生病的期间,找了市长的女儿做女朋友,也就是说,乌兰被甩了。”
“这龟孙子!”扎西一拍椅子。
被绑在椅子上的那日松发出哼唧的声音,表情变得十分的扭曲痛苦。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好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你要帮助我……我实在是太惨烈了……你们既然都已经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了……”
这是女人的声音,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就是乌兰的声音。
我突然感觉到一些画面,这并不是我的眼睛看到的。
就是在我的脑海。
我努力摇着头,想把这幻觉甩出去。
巴图又继续往下讲。
“乌仁其木格马上就要和市长的女儿结婚了,两个人的关系十分的亲密。这些都大大的刺激到了乌兰,乌兰本身就身体虚弱,结果就病得越发不可收拾了。”巴图讲到这里,也叹了一口气,“那是一个好孩子呀!”
最后人们都说乌兰被气死的,因为按道理讲,她之前的病已经治好了。但是又因为乌仁其木格的这件事,乌兰怒火攻心,最终是被活活气死的。
但是之前巴图他们讲过,那日松曾经说自己被取走肾的事。
要是这样的话,我心里寻思着。这件事情远远还没有完,我们想的太过简单了。扎西也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日松,看个不停,唐玲摇了摇头。她这回是第一个说话的,“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乌兰绝对不可能被气死。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被气死的只手可数,大多数都是有其它原因的。”
这个分析的在理,我们这些人里面都没有见到过乌兰的人,对于她的脾气性格是一无所知。乌兰本身就比较沉默寡言,和周围的人沟通交流也比较少,所以说大家可能并不了解她真正的性格。
扎西点点头,“要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话,她不可能缠到你儿子的。怨灵要冒风险,缠到活人的身上,如果一不小心,它们就会魂飞魄散。”
我们所有人都推断乌兰是最有可能的。
扎西揉了揉眉心,“你们要是能找到乌兰的生辰八字就好了,这个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直接施法。”
巴图和巴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
“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的身辰八字呢?而且对方已经死了,除非……我们到警察局里面去!”巴图说道。
扎西点点头表示明白,“那就不为难你们了,等会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惊讶,最好不要发出尖叫。如果你们放心的话,可以选择离开这个房子。”
巴图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们都十分担心那日松,如果临时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也可以帮忙的。”
那日松似乎感觉到了扎西要对他做法,那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嘴里嘟嘟囔囔的,但是我们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巴根一脸焦虑的看着那日松,那日松狠狠的瞪着巴根。
接下来就是扎西一个人的战场了。
扎西这回来到这里,也是拿了一大堆的辟邪法器。我基本都不太认识,除了几个有名气的。扎西从他的法器中掏出一张红纸,跟巴图要了笔来,在上面写好乌兰和那日松的名字。又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特别的丑,就好像两条弯曲的蛇一样缠在一起。
扎西又用小刀把自己的食指割破,在黄纸上滴下两滴血来。他的血和正常人颜色不一样,他的血十分稀,颜色上偏黄。
“你们家有没有香炉那样的东西?要是没有的话随便给我拿一个器皿就可以。”扎西问道。
巴图立刻十分迅速的去给他找了起来,可是由于巴图家中之前没有什么宗教信仰,最后只得勉强找出了一个烟灰缸作为代替。不过扎西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把烟灰缸清洗完了,然后将烟灰缸中缓缓点燃红纸。
唐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慢慢燃烧的红纸,整个人好像中邪了一样,任凭我怎么推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你没事吧?”我担忧的问唐玲。
唐玲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