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妇女说道。
没有办法,虽然我的内心十分的不情愿,但是毕竟我们的信息还在人家的手上,要是这个妇女一个不乐意,那我的小命可就不保,而且李老板,楚维,扎西也会一块跟着我倒霉,所以说,为了一人一生只有一次的生命,我不得不认怂。
“咱们继续往前面走,不要停。”妇女叮嘱后面的人。
我只好跟着领头妇女走在后山的小路上,天还未亮,不仅没有阳光连月亮都隐进了云彩里,前边的女人走的极快,我几乎就要跟不上了。
但是我看看四周的景象:阴暗,漆黑,除了我跟这个奇怪的女人就没有别的生物了,而且不断的有风吹过来,吹的树哗啦啦的想,使我不由得想起了小说中充满危险的森林。我看着越走越快的领头的妇女,想了想,我决定还是放弃一文钱不值的所谓的男子气概。
我快跑几步,跑到女人身边。虽然我现在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但是起码她有一副人的皮囊。我现在也顾不得面子了,只能快步追上去。
也许是我跑的脚步声有点重,一直走在前面急匆匆的女人,终于回过头,第一次注意到了跟在她身后的我。女人回头看了看我似乎是不明白我为何走的这么匆忙,尽管是她威胁我过来捡骨的,但是我还是羞愧于让她知道我内心的害怕。
女人顿了顿似乎是想到我为什么突然加快脚步,她笑笑侧头问我:“怎么?你还害怕?看来你真的是个新人……在这行凡是干过三年五载的,我没有见过一个和你反应差不多的。”
我听见女人这么说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打击,虽然女人说的是事实,我确实是个新人,也确实害怕,但是我还是嘴硬:“谁……谁说的我害怕!”
女人听见我这么说,突然回头对我说道:“是吗?这么大胆,你就不怕一会我把你带到一个小树林里去,要了你的命,毕竟你现在还算是年轻,而且把我们村的人也得罪了个遍。”
我看见女人突然放大的脸,还有她的话,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似乎是觉的这样吓我实在是没意思,看了一下我被吓得发白的脸,她可能想到万一把我吓坏了,一会谁帮她捡骨呢!
所以我竟然因祸得福,她不吓我了,而且放慢了步伐,走在我前边,跟我谈起整件事情的起因。但是我却听得毛骨悚然。
“哈哈哈,”女人笑道,“我是吓你的,我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是正正经经的人。”
我听见女人这么说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看看四周的漆黑一片的样子,心想,要是你这样都算是正经人,那这才是真的有鬼,但是我转眼又一想不对啊,不是本来就有鬼吗?那……然后我就悲催的发现经过我的一番思维逻辑推论,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正经人,所以我郁闷了。
但是那一头,那个女人却自顾自的在一旁讲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经历,但是你们想一想,你非常害怕的人,或者你非常害怕的一个虚拟的鬼怪,你想想有一天,他不仅在你旁边,而且还一直在你旁边说个不停,你的内心十分害怕,但是却无处可逃,不想听吧,他的话还一直飘到自己的耳朵里,就像是你不想听别人讲鬼故事,但是恰巧你总是会听见最吓人的那一段。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夜晚的风凉飕飕的,不断从我的脖子后,吹进我的衣服里,就像是有一只手想要伸进我的衣服一般。我看看远处的天空,似乎离天亮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样子了,我一夜未睡,我想我的眼睛里肯定是充满了红血丝,我的脑袋有点隐隐做痛,导致我的思考能力下降了不少,我现在的状态就是,极度缺少睡眠,但是内心却有一根线紧绷着我,现在就算给我一张床我也不敢睡,也睡不着。
我的耳边不断地传来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女人不算清脆,有点点沙哑的中年女性声:“其实我这次就是来让你给我儿子捡骨的,我知道你们三年之内不能捡骨的规矩,虽然我是强迫你的,但是我也不会坏了这些规矩。之后所有的后果都由我一个人承担,你就放心的去做。”
我明白女人的这种心理,我知道她请我来就肯定是相信这些,就像是那些无神主义的人,肯定不会请我做这种事情。但是既然她会请我来,就说明她十分在乎这种气运,自然不会让我做这种影响自己儿子的事情,我刚才是实在害怕,所以才糊涂了,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通过女人的谈话知道,他儿子是死在三年前,有一次她儿子出去买药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听了之后,内心十分同情她,不禁打断她的话:“你儿子出去了没有回来,你就没有去找一下吗?”
女人看了我一眼,似是不满我打断她回忆自己的儿子,声音中充满了苍凉,就像是这树林中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一样:“我怎么没有找过,那是我儿子,我怎么没有想到要找,但是我当时压根就没有想过,那就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从此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看见女人激动地神情,害怕她下一秒就变成厉鬼,来索了我。虽然我十分同情她的遭遇,但是我也十分后悔提出这个问题。
女人说完话之后见我没有回音,不满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吓得一哆嗦。我想这个女人应该已经魔怔了。就算真的是人,也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了,我现在已经把精神失常的人跟鬼怪一类的分为同等的危险物种了。
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小心翼翼的接过她的话,顺着她的意思道:“那你后来是怎么知道他死,去世了的?”我刚想说死,但是想了想觉的不好,还是换了更加尊重的说法,不过我觉得这个女人也不在乎。
她好像就是想告诉我他儿子的事情,强制我听,而且为了证实我在听,还要我不时的发出疑问。
“我等了好久也不见我儿子回来,我虽然着急,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但是我有一天出门的时候发现了一具无名死尸。”女人说完之后得意的看着我,似乎是想让我夸赞她多么的厉害。
但是有了先见之明,我现在已经不敢问她到底是怎么确定那具无名死尸是她儿子的,听她的意思那具死尸面目全非,看不出生前的面貌跟身形。我害怕再问出什么惊悚的事情,尽管十分好奇,我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其实我现在还好奇一个事情,这个女人跟我们那一天见的那具白骨是什么关系?我一开以为那具白骨就是她儿子,但是现在貌似不太对,所以说她儿子到底是白天我们见的白骨呢?还是后面棺材中的人,还是前面墓地里埋的,我想不明白这件事,但是我并不打算这个时候问,我发现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在生死面前,我完全可以掩盖我该死的好奇心。
我顺着女人的话,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现在突然决定给你儿子做恩这个?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说明白,但是我相信这个女人知道我的意思。
她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儿子在这住的不好。”
啊?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但是我相信我听明白了,她说她儿子在这住的不好。住的不好这种事情我从不同人的嘴里听见过很多次,但是为什么从她嘴里出来就这么吓人呢。“你你怎么知道你儿子住的不好?”
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我真是大惊小怪,我吓得不敢出声,看见我安静下来,她才满意,接着往下说道:“我最近总是做梦,梦见我儿子说在这住的不好,想要回家,所以这几天,我想了一下,确实是应该带我儿子回家,住在这外面也是不舒服。”
我听见她这么说,整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所以我就找来大师,想让你给我看看,哪个位置好,让我儿子搬回去,让他住的舒服一点,要不我这个当妈的心里也不好受。”
这个女人可能是说着说着高兴了,把对我的称呼都换成了大师,我想到我那不入流的技术,想着万一做不成,她会不会一气之下解决了我?
但是我表面上不动声色:“这个风水好的地方有的是,你是没有找到大体的位置吗?这样的的话可不太好找啊!”虽然我就是半瓶子不满,我还是要装作自己很懂得样子。
女人听见我说之后,突然愣了一下:“不啊,找什么地方。我打算把我儿子迁回祖坟,就是想让你算算哪个方位好。其实也不怪我儿子天天找我想要回来,我家的位置确实是好,当年我爷爷当村长的时候,可是得到了最好的地,我儿子想要回去也是应该的。”女人说这话的时候眼角里都是忍不住的得意,但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得意的,是因为有“好房子”?
我突然反应过来,女人刚才说她爷爷当村长的时候?“那张家村做的事情你岂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冷不丁的发问,女人听见之后下意识的答道:“对啊。”
这一刻我的大脑停止思考,传出嗡嗡的响声,只有一个念头,她是张家村前村长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