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经过了数小时的休息感觉好了许多,于是我简单的洗簌了下后穿上一套青色道袍,带上一顶道冒下了楼。
自从师父离世后我回来就很少穿道袍,平常都是穿的跟普通人差不多,只是偶尔会穿穿道袍,而今天全身是伤穿的紧的话伤口会疼,所以就选择了穿道袍。
下楼后发现聂锦浩已经回来了,他正跟聂天雄还有林程海在楼下聊着天,看上去他们都显得较为开心,见我下楼聂锦浩就迎了过来关系的问我"江大哥,听我爸说你昨晚伤的不轻,现在好些了吗?"
我强忍出一丝微笑说道"休息一晚感觉好多了,你们不必挂怀。"
"那就好,那你先去吃点早饭垫垫肚子。"
“嗯”我点了下头朝厨房走去,我去厨房吃了些面点和牛奶鸡蛋,吃过早饭后感觉浑身又恢复了不少气力,其实身上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养个几天就能恢复,关键是心中的伤要愈合的话那得需要很长的时间,或许永远也无法愈合。
随后来到大厅后聂天雄很高兴的告诉了我,他说林程海一早就打听到了些情况,那就是朱强已经完全招认了,指使他和许中汉的确实是李隆金,而李隆金已经被申城方面的警方逮捕了,至于该怎么处置李隆金那就是警方的事了,警方会收集好证据后对李隆金提起诉讼,至于怎么判那得看法院的事了。
不过那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主要是现在李隆金被抓,再加上朱强所述除了他跟许中汉,李隆金那边没有会对聂天雄造成威胁的人了,也就是说聂天雄和聂锦浩现在开始恢复安全了。
若不是骆凌雪出事的话,我会替他们感到高兴的,但现在我却高兴不起来,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这对父子平安幸福吧!
"聂叔,凌风有下来过吗?"
下来到现在都没见到过骆凌风,所以我就问问他有没有出去,主要是我想让他带我去骆凌雪所在的医院去看看她。
"凌风到现在没下来过,明浩一早就跟其他人锻炼去了。"聂天雄回答道。
看来骆凌风昨晚从楼上摔到楼下摔的不轻啊,到现在也没能起床。
我有些不放心他,就跑到楼上去敲他的房门,敲了许久后骆凌风才开了房门。
"怎么?我不敲门你还没醒来是不?"见骆凌风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许多,走进房间随口说了句。
骆凌风带上房门,掘着个屁股,一手插在腰间朝卫生间走去,边走边说道"别提了,全身痛的要命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你要是不敲门我还真不想起来。"
看他那样子确实是伤的不轻,他进了卫生间洗簌,于是我回到我房里拿了瓶跌打的药过来。
骆凌风洗簌完出来被我叫着趴在了床上,然后脱去睡衣,只见他后背以及腰间到臀部好多地方都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不少地方都蹭破了皮,于是我用跌打药抹在他的伤口上,用力给他搓了起来,疼得骆凌风'嗷呜'怪叫起来。
涂抹好伤口后骆凌风穿好了衣裤后跟我下了楼,他吃完早饭后我让他带我去骆凌雪所在的医院,骆凌风欣然答应了,他说他也想去看看自己的妹妹。
得知要去探望骆凌雪,聂天雄和聂锦浩也要求一同前去,毕竟怎么说骆凌雪也是聂天雄的干女儿,干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做干爹的怎么的也得去看看,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于是我们分别坐了两辆车前往,我跟骆凌风一辆车,聂天雄和聂锦浩还有林程海一辆车,骆凌风打了电话给他父亲得知了地址后告诉了司机,然后司机便开车前去。
车子开了足足大半个小时多后来到了一家大医院,骆凌风告诉我们,说这家医院在京城治疗脑部是最好的一家,拥有国内外很多知名专家,边走他边跟我们说,最后在骆凌风的带路下,我们来到了医院的十六楼,进了一套豪华病房。
这根本就不像个病房,倒是像个豪华套房,至少我在之前是没见过这样的病房,刚进里面的是个客厅,沙发电视应有尽有,然后还有个厨房,另外还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应该是供病人住的,另外两个可以由病人家属住,这个豪华病房起码有一百多平方。
这么高档的病房我不知道这一天需要多少钱,但我知道这些钱对于骆凌雪的父亲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情,再说了还有一个更有钱的干爹。
我们进去时开门的是骆凌雪的父亲,看上去他脸色显得很难看,似乎苍老了许多,估计是一宿未眠,再加上心系女儿的安危,所以才显得这么憔悴。
骆凌风的父亲带我们进了骆凌雪的房间,只见骆凌雪正躺在一张病床上,雪白的被子盖住她的身子,仅露出了一个头,头部用纱布包裹着,嘴鼻被一个叫氧气罩的东西罩着,她闭着双眼看上去很安详的样子。
骆凌雪的母亲坐在一旁哭泣着,眼睛通红通红的,见我们来了她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及鼻涕,然后将纸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我看到了垃圾桶里起码扔了半桶的纸巾,可想而知骆凌雪的母亲为此流了多少心酸的泪水。
"妈,您也别太难过了,要保重好身体。"
骆凌风走到了他母亲旁,边弓着身子,用双手搂着他母亲的双肩安慰他的母亲。
不过骆凌风话一出,他母亲立马又情绪失控哭了起来说道"小雪现在这个样子我怎能不难过,打小我跟你爸就特别疼她,她也很乖巧懂事,特别是长大后你跟你大哥经常都不着家,也就只有小雪天天有回家陪伴我跟你爸,这才让我跟你爸有个温暖的家的感觉,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连句话都不能跟我们说……"
说到这骆凌风的母亲难掩心中的悲痛,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
相对于骆凌风的母亲,骆凌风的父亲倒显得坚强很多,男人嘛!总是不轻易让人看出自己内心的伤痛,就算再大的苦和再大的伤痛都是往肚子里咽,但我知道骆凌风的父亲不比他母亲好受到哪里去。
看着骆凌雪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我的心就像刀割般的疼,虽然我与她仅仅相识了几天而已,但我的心早已和她连在了一起,她高兴我也高兴,她痛苦我也痛苦,她成这个样子我更加的痛苦。
我愣着看了骆凌雪很久,不知不觉双眼已经模糊了。期间我心里涌现了无数个念头,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得让骆凌雪活过来,然而我现在却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但我知道就算寻遍天下良方,哪怕不惜与天抗衡,我也得让她醒过来。
过了会儿后我们来到了大厅坐在了沙发上,骆凌风的父亲叹了口气说道"今天一早医生来了趟,医生说小雪基本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即便脱离生命危险也只是个植物人了,脑部创伤太过严重,基本没有恢复的希望了。"
"那要不要去找些国外专业治疗脑部的著名专家来看看?"聂天雄问道
骆凌风的父亲摇了摇头说道"医生说了,小雪这样还没死已经是个奇迹了,但脑部全是淤血,就算再好的专家也无法治愈,而且弄不好连植物人也做不成,但植物人对于我跟她妈来说起码还有些安慰,至少小雪还在,要是死了就剩下一捧骨灰,那就真的没了。"
是啊!做父母的无论自己的子女变成什么样,只要还在世上,那就是最好的安慰,就不会抛弃。要是死了,那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怀念!
"江大哥,你本事那么大都能将我救过来,你有没有办法能救小雪?"聂锦浩问我道
我抿着嘴摇了摇头告诉他"你跟凌雪不一样,你那是中了蛊毒我有解蛊的办法才能将你救活,但凌雪那是脑部充满淤血,我并未有治愈这方面的良方,所以我现在也无能为力。"
骆凌风这时也插话说道"锦浩啊!江枫虽然本事不小,但怎么说也只是个普通人,有些东西并不是他能够做到的,其实他已经尽力了。"
"是的,要是没江枫上次那个护身符,小雪早被撞烂了,你想想被撞飞了十多米是什么概念,从未有人被货车撞飞十多米还能身体不坏的。昨晚我送小雪去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带着的护身符冒出了浓烟,我当时不敢拿下来,但又怕烧起来,所以我用手摸了下护身符,发现不会烫这才没摘下来,不过送到医院后护身符的绳子自己断掉了。"
说完骆凌风的父亲从口袋里拿出了我给骆凌雪的护身符,放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我将护身符拿了过来,绳子确实已经断了,我打开了符袋后发现里面的银色护身符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是一些灰烬,看来是护身符发挥了效果之后自燃成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