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吧？这种肋骨？”
我怀疑地看向王飞，不可置信地发现科学解释的营养不良表征怎么可以和麻杆似的脚，凸起的肋骨联系在一起。
“他不是营养良好的吗？”
姬元勋哼哼着又把衣服往上拉了点。恨铁不成钢地骂着。“叫你不要看了，几分钟的事情。硬是要搅和成几小时。”
狗子的解释源源不绝还在往我耳朵里传输。
“这就说明他不仅是鬼气入体，而且因为欲望太大和鬼类已经达成协议……终生要用寿元来换凡间富贵……”
“……此类人等，已经不能和人间任何女子结婚，否则对方一定会被阴气侵染致死……”
前面我是没有什么耐心听。但是狗子最后那句死，却像警钟一样狠狠敲击我的大脑。心中有种难以言语的错过略过。
“真、真是这样？”
王飞惨叫起来。“萌萌你别听他的！”
姬元勋抱着我往外就走。一路走，一路带着风声地急促。
萱萱从来没见过不战而逃的姬元勋，总觉得事情有些诡异。方子彬只好摇头着解释。
“王飞被鬼侵蚀意志，虽然是从鬼祖开始。但是选了鬼合作却是个人内心决定。王飞自己不走正道，任由鬼类将自己养得不人不鬼。那些被姬元勋养在人间的野鬼又有哪个来提醒过他？”
所以？
萱萱都快要呆住了，颤抖着嗓子推出结局。“姬元勋是故意的？”
方子彬点头。“让他变得不人不鬼，然后再拆穿他致死女人的行径。就算白小萌之前多么地喜欢王飞，恐怕也会避之不及。这样就不会有空再来纠结为什么王飞会变成这样。”
真的好贱！
萱萱听到这里，忍不住骂了一句。
“还以为上次萌萌喝下忘情水之后，他甘愿牺牲修为挽救萌萌是回心转意。现在看来，他怎么一点都没变啊？”
当然，这也是我后来和萱萱两个人无聊说起的。当时被抱走的我却没有想到。只是任由姬元勋像抱着婴儿似地把我搂出去，一路磁铁一样吸引着各种探究的眼光。
虽然那是被裹在衣服里，谁也看不着我脸。
可是我依旧觉得很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地烫。嘴巴一撅一撅地拱着姬元勋胸肌，小小声地催促。
“包、包牢点。千万别走光。”
不然我白小萌人前露了脸，不小心被谁家邻居看见说是我没长大，还趴在男人胸前吃奶，岂不是臭死人？
头顶就飘来一声哼哼。
再然后，我便听到四周开始有此起彼伏的跌倒声，有人高喊男神，有人惊呼明星，水泄不通地将我前后左右都围了起来。一只我从来都不熟悉的手以特别诡异的角度来到衣服外，从我脸部撕拉一声撕到了肩膀。
我马上就大叫了起来。深切地有种偷奸被曝光的威机感。盯着一寸寸暴露在我面前的各色脸不可自抑地叫着。
要死了！要死了！
姬元勋直接一个肩膀撞了过去。刚亮堂了片刻的视线转瞬漆黑。
任何一个围观的声音都好似被拉长的特效，丝丝缕缕地落在身后。
“啊啊啊啊啊！人怎么不见了……”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腰后猛然收紧的手臂和耳畔忽然加大的风声已经在告诉我，姬元勋这厮居然逃走了！还是走得异空间裂缝。
理由不明！
等到我能再动的时候，我已经被姬大爷从脚到头地摔在大床上，又一个狗吃屎地被埋进棉花堆里。还没来得及追究他把我差点曝光，姬大爷居然一手又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抢先问着。
“想不想看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一愣。这才想起我被带走之前，姬元勋似乎是要主持王飞和香儿的婚礼。王飞不肯，于是狗子就跑了出来，曝光王飞不人不鬼的身份。
再然后，王飞求助了方子彬。结果呢？
姬元勋抬手就给天花板开了一窟窿。弄出了一个映着包厢的平面来。
里面照旧地闪动着灵异气息。狗子、香儿、王飞一个不少。萱萱浑身发抖地被方子彬带到了最角落，身上贴了张符咒。据说这还是防止它增幅体质。
再接着，王飞和香儿就相互拉拉扯扯，开始无休止地吵架。狗子哈哈笑着注解。
“这就是夫妻啊！阳间吵不完，阴间接着来！”
狗头一抬，径直将气氛不错的包厢换成了婚礼现场。
我记忆中模糊的台面、红蜡烛、新嫁衣一水地又从眼前略过。王飞被姬元勋身边的女婢一边一个治住了肩膀，被迫跪在地上，跟着狗子抑扬顿挫的拜天地俯下身子。
一下
一拜天地……
又一下
二拜高堂……
再一下
夫妻对拜……
王飞抬起的脸上，不仅狰狞，额角还磕破了一块，糊涂涂地冒着黑气。他看来非常不甘心，拼了命地挣扎。但是半人半鬼的他如何抗得过鬼的实力？
香儿在房间里被另外两个女婢抬了起来，截掉了红盖头。又亲手把一张白色的双喜递到王飞跟前，逮着他嘴唇子咬上一口，将两人血液都滴落在上面。
再然后，充当司仪的狗子哈哈大笑起来。
“礼成……！”
我看着如梦初醒。只听得姬元勋絮絮叨叨在我边上说着什么。
“这一下，王飞和香儿可就是三生三世注定好的姻缘夫妻。不管在不在世，都注定要做三辈子夫妻！”
见到我怎么都没反应，还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爱妃，你说我们要不要送他个新婚贺礼呢？”
嗯。
“那我们送什么好？”
“爱妃？”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两眼空洞无比，和被牵线的木偶娃娃一样只能简单地发出嗯。记忆中，隐隐约约有什么在复苏。
姬元勋摸着我脸颊的手忽而就觉得炽热无比。像硫酸滴落水面般地剧烈散热。
我空洞的视线根本不需要多久就变得黯淡。
再然后，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的身子忽然失去了支撑，顺着姬元勋的双手倒下。
记忆中最后一个声音，便只有姬元勋刺破天际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