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躲?我还能吃了你?”我瞪了他一眼,见他那一脸要被“强奸”的表情,顿时有些无语,这个人脑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猥琐的事情?
“等等等……”黎晨一脸便秘的表情瞥了我一眼,有些憋屈道,“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我瞧他一副小媳妇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弄得好像我挺稀罕他裸体似的。
不得不说,黎晨那身板看着很瘦,实则很是精炼,那结实的腹肌还有那优雅的线条,丝毫不比庄彦的身材差。
好吧,我承认我的思想有点邪恶。
我连忙将我自己从猥琐的思想中拯救出来,瞧着他那左肩上的一大块发紫的淤青,缓缓伸手去碰了一下,结果刚碰上去,那黎晨就差蹦到天上去。
“疼疼疼!”他惊呼了一声。
结果他刚一喊完,门铃就突兀地响了起来:“小黎啊,你没事吧?”
门外传来那女物业的声音,她居然还没走?
我和黎晨对视了一眼,就见黎晨对着门口的方向出声道:“没事儿,大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蹙了蹙眉,瞧着黎晨,一脸深意,等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我才道:“她是不是觊觎你很久了?”
“别提了,”说到这里,黎晨就又是一脸苦闷的表情,“这物业哪儿都好,就是喜欢偷窥加偷听,被我逮到好几次了,你说我一男的总不能跟一女的计较这种事情。”
我“噗嗤”笑出了声,觉得这人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果然小鲜肉走到哪都是老少通吃啊。
“笑什么?小爷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只有你……”他说到一半,忽然卡住了,顿了片刻,方才不痛不痒地来了一句,“只有你真心把我当兄弟看。”
“那是!红颜可得,知己难寻嘛。”我一副老大哥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好拍的是他的左肩。
这回他叫的比上次还惨,看来真的是伤到要害了!
我见他那脸色忽绿忽白的,心里更加确定他这肩膀上的伤不轻,并不是随便上点药就能解决的事儿。
“算了,还是先去一趟医院吧,你这屋子回来打扫也不迟。”
说着,我已经站起身,拎起了我的包包,准备出门。
“你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你等等,让我把衣服穿好……哎,等下等下,我的鞋还没换,你别拽我!”
黎晨总算被我连拖带拽地拉出了小区楼,在那女物业一脸阴暗的偷窥目光之中,我俩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小区大门。
出了门,我和黎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朝着医院去了。
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终于轮到了黎晨。
那看病的老医生看了看黎晨,又看了看我,然后才伸手缓缓抬起了他那副厚重的眼镜,开口道:“一会儿先去拍个片子。”
“医生,我这个严重吗?”黎晨问道。
那医生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爱搭不理道:“这个得拍了片子才知道啊,有淤血,还肿了一大块,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啊!”
“这么久?”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主要还是我太担心黎晨的伤势。
本来我不说话还好,我一说话,那医生就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平时玩的太疯了,不分轻重,看看这身上,到处都是伤!这身子哪能经得起你们天天这么折腾?”
我:“……”什么意思?这医生的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我虽然没听明白,不过黎晨好像是听明白了,就在我想要出声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黎晨连忙站了起来,推着我往外面跑。
“我还没问完。”
“不问了,不问了……”黎晨顶着一张红成了番茄的脸,就那么半推半搡地将我带出了骨科室。
出来的时候,我还瞧见身后排着队的几个年轻人冲着我一脸深意地笑着,那笑怎么看怎么透着股猥琐。
“那老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可多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
大医院每天都很忙,拍个片排个队就要好几个小时,这个拍片的结果也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出来。
等我们忙的差不多了,就已经是到了下午四点多。
“看来明天还要再来一趟,走吧,回去吃晚饭!”我说完,便收起了手中的病例挂号单。
“明天你就不用来了,我自己来就行!”黎晨跟在我身后,默了好半天,才出声道。
“不行!”我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我不来,你明天指不定又要拖到什么时候,今天就是因为来晚了,才排了这么长时间的队,明天必须得早起,你这伤可不能拖,万一回头落下后遗症怎么办?”
黎晨见我这么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顿时有些失笑:“你说你怎么跟个小老太婆似的,嘀嘀咕咕……”
“你说谁像小老太婆?”我瞪了他一眼,这人好没良心,我那是担心他为他好,怎么好歹不分呢!
“好好好……不像小老太婆,”黎晨冲我笑了笑,这次笑的很腼腆,“晚饭吃什么?”
“晚饭你随意吧,我不和你一起。”
等我和黎晨坐车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我和黎晨下了出租车,就直接朝着学校大门走去。
刚过完马路,走在前面的黎晨的脚步就莫名停了一下,然后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喊了我一声:“小霏……”
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又不得不低头去包里翻找我的手机。
“小霏……你看前面!”
“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这才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朝前一看,就见一道瘦长的身影远远立在学校旁的小道上,一身西装革履的庄彦正靠在车旁,目光径直落在了我和黎晨的身上。
那目光,犹如针扎一般,带着凉凉的寒意,又带着隐隐的怒意,使我的心底一凉,莫名生出一种不适。
男人单手拿着手机,好像是在打电话,而他的目光却是没有丝毫偏移地瞧着我。
手中的手机铃声仍在响着,像是传达着某种怒意,听在耳边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