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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伏尔甘

伏尔甘,朱庇特和朱诺的儿子,是火神和铁匠神,很少参加群神大会。不喜欢去奥林匹斯山招摇过市是他的一贯作风。他曾经和母亲待在一起,对母亲很有感情,并能理解她,甚至在她抱怨朱庇特对她的冷落时,他还试图劝慰自己的母亲。有一回,为了惩治朱诺的嫉妒,朱庇特将她带出天庭,用一条金链子拴着。伏尔甘目睹她所处的状况,拼着气力拉扯断链子,扶起朱诺,准备放了她。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朱庇特回来了,愤怒于儿子干预他们夫妻的事务,一脚将他踢出天庭。

天与地,有一个巨大的距离空间,所以,伏尔甘的下坠持续了整整一天。天黑之前,落足在勒罗斯岛的摩西克卢斯山的巅峰。

当然,要不是神,而是普通的人,这一恐怖的坠落,那是要命的。话说回来,即使是伏尔甘,也逃不掉受伤的可能。事实上,他伤了腿,走路颠簸,在他的后半生,留下了残疾。

虽说伏尔甘为了母亲冒了这么大的险,伤得这么重,然而他的母亲对他被赶出天庭,态度漠然,也不过问他是否平安到达人间。被母亲的漠不关心和忘恩负义伤害了的伏尔甘,发誓再也不回天庭。他隐居在远离尘嚣的伊特那山,在山区的中心地带,修建了一座大铁匠铺,在伙计库克罗普斯的协助下,从地心丰富的矿藏中锻炼出金属材料,打制了许多巧妙有用的物件。在这些精巧的发明物中,有两件能动作的金制侍女,无论伏尔甘走到哪里,她们总是形影相伴,给他提供下马的脚蹬。伏尔甘还设计了一把金椅子,暗藏了许多弹簧片。这把椅子,无人坐时,看不出与别的椅子有什么不同,但是,一旦有别的人坐上去,弹簧片弹起,椅子周边翻转起来,将坐的人困在其间。困住了,就别想站起,也别想逃跑,这把奇特的椅子会卡死你。

魔椅完工后,伏尔甘把它送给了母亲。母亲非常赞赏这把椅子的漂亮外形和精湛工艺,很高兴地坐了上去,立刻发觉她被囚禁起来了。她企图挣脱逃命,没用;天神们豪气十足地前来援救她,同样没用。神仙们联合的力量与技巧,也敌不过精巧的弹簧片。

后来,天神派墨丘利去见伏尔甘,发出了最富于外交辞令的邀请,要他光临奥林匹斯山。但是,墨丘利口若悬河的说服对伏尔甘仍是不起作用。没能诱惑他走出煤烟厚重的铁工厂,信使神扫兴而返,向天神报告他的失败。

天神重新考虑后,又派出酒神巴克科斯前往,希望巴克科斯的说服力能产生效力。

拿着最心爱的盛装葡萄酒的瓶子,巴克科斯出现在伏尔甘面前。他请伏尔甘饮一口清心润肺、生津提神的葡萄酒。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伏尔甘容易口干舌燥,此时便接了递过来的杯子,开怀大饮,一醉方休。在这种状态下,巴克科斯将他带到了奥林匹斯山,要他放了天后,并鼓励他上前拥抱自己的父亲,乞求宽恕。

虽然再度受宠,但是,伏尔甘不愿长久待在奥林匹斯山,宁肯回到他的铁匠铺,从事他的劳动。不过,他承担了为每一位神在奥林匹斯山高处建造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的义务。新宫殿里的豪华家具,也是由他用贵重的金属做成,并用了宝石之类的装饰物。

有了库克罗普斯的帮助,伏尔甘制造了朱庇特用的武器——来势凶猛的掌上霹雳,其杀伤力无人可抵御,还给丘比特精制了激励爱情的箭。

尽管他已经伤残了,可以说他的相貌是相当的丑陋,而且,众所共知,除了自己的煤烟厚重的铁匠铺,他不喜欢任何家庭生活,他像个清教徒,但是,仍然卷入了与不少女神的爱情旋涡。他的第一个求爱对象,就是那位声称自己终身不嫁的智慧女神弥涅瓦。她不屑一顾地回绝了他的爱。为了安抚遭到拒绝的伏尔甘,朱庇特惩处了智慧女神,然后让维纳斯与他携手结伴。小淘气丘比特与母亲同行,住在伊特那山的黑暗洞穴里。这就是伏尔甘的家。

初来乍到,美神被奇特的景色和鸟儿的美妙歌声吸引住了,颇为满意,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在她眼里,伏尔甘的幽暗住宅失去了它的全部吸引力。这样,她连招呼也不打,就抛弃夫君而去。她不喜欢这个丈夫,她要出去寻找另一个,一个情趣相投的伙伴,于是演绎出了美神维纳斯和战神马斯的婚外恋故事。

后来,伏尔甘同美惠三女神之一结了婚,她也很快厌倦了他的生活圈子,不久,就弃他而去。

伏尔甘的孩子们,虽然大都是怪魔,诸如像卡科斯、珀耳菲狄斯、克尔希翁等等,但在英雄神话中也是不可忽视的角色。伏尔甘是罗马第六任国王塞委欧斯的父亲。塞委欧斯是伏尔甘同女仆欧克丽莎的私生子。

世间的铁匠和技工都膜拜伏尔甘,将他视为自己事业的偶像,有相应的受供奉的地位。世人歌颂伏尔甘:“打造月形镰刀,弯曲坚硬的铁件;要使铠甲刀枪不入,全靠铁匠帮助。”

在场面壮观的伏尔甘节,装扮成铁匠的是一个矮个子,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工作帽戴在他卷曲的头发上,上穿短衫,手拿一件铁匠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