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只有三十来岁的年纪,此时穿着一件超大版的体恤衫,用一种女人特有的姿势坐在我的身边。
有那么一瞬间,我就觉得她穿的那件衣服有一种非常眼熟的感觉。
片刻之后,我就反应过来,那件衣服,是我的!
我一下子就毛了,要是让村长知道了他的小媳妇半夜出现在我家,而且还穿着我的衣服,那我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小婶,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有点儿语无伦次,不敢正眼看她。
说着话,我就退到了床尾,谁知道她竟然跟了上来,“我怎么就不能来,我记得我结婚那天,你还一个劲儿地偷瞧我的吧。”
那件T恤穿在她身上明显太大,尤其是她的身体往前一倾的时候,我甚至能从领口看到里面的内容。
刺眼的白光下,领口里面雪白的一片,还带着波浪一样的颤抖,看得我浑身发热。
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大概知道她想做什么。
我咽了口吐沫,连忙解释说:“没——没有。你是村长的媳妇,村长是我叔你来我这儿不合适——”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老头子姓周,你姓时,你们连八竿子找不着的亲戚都不算。”
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变得温存暧*昧:“小时,都这么晚了,你要让我一个人走吗!”
我被她撩拨的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一样,简直五内俱焚。
这时候,那个女人身子往前一软,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扶她。
那个女人顺势就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就觉得当时脑袋里懵懂懂的一片,好像本能一样,竟然紧紧地把她给抱住了。
大概是我抱的太紧,她竟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嘤咛声,随后一股子暧*昧的体香就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那股子体香,简直就和春*药一样刺激着我的大脑,下意识地就把那个女人压在了床上。
那个女人似乎是很享受这种压迫感,竟然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呻*吟声。
正是这一声身影,让我失去了理智,急不可耐地去撩她的衣服。
那件T恤穿在她身上,本来就十分的肥大,现在被我往上一撩,一下子,整片的春光就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雪里山峰,两点红梅,我几乎就此丧失了理智,一低头就扑了上去。
可是,就在我打算下嘴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当的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面上。
青石的地面被那东西砸出了清脆的回音。
那个声音好像清夜闻钟,激荡着我的耳膜。
一瞬间,我就像被迎面泼了一瓢凉水,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我看着眼前春光乍泄的女人,脑子里激灵一下,陡的冒出一个念头来:这个女人,不死已经死了吗!
昨天晚上寻找村长媳妇的情形,一幕幕的,好像电影片段一样,闪回在我的脑海里。
石碑上那么多的血,要都是村长媳妇的,那她就不可能还活着!
如果她死了,那此刻被我压在身下的又是什么?
我浑身打了个寒颤,一下子就从床上蹿了下来。
下床的一瞬间,我就看见了床头的地面上,扔着一个东西。
那是我刻碑用的刻刀,而刚才那个声音,明显就是从床头传来的!
难道说,刚才就是这东西救了我的命吗!
干阴行的,都相信一种说法,那就是有些物件儿,那是有灵性的。
而干我们这行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刻刀就是我门的命!
我脑子里恍惚了一下,然后就意识到,刚才就是那把刻刀把我从神志失常的边缘拉了回来,不然这会儿我可能已经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了。
刻刀就是我保命的家伙!
想着,我一个饿扑,就抢到了地上,抢起刻刀后,转身对那个女人说:“你赶紧走,不然我就——”
我的话没说完,就发现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不见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床上,我愣了大概有两三秒钟,脑子里不禁徘徊着一个念头:难道刚才的一切,是我幻觉,或者说干脆就是我做的一场春*梦?
我看了看手中,那把刻刀紧紧的握在我手里。那种感觉如此的真实,绝对不会梦。
我又四下打量了一圈,再没找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可是当我看到床上时候,就看见我的那件大号的T恤,凌乱的躺在床上。
我抓起T恤,一股子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鼻子里。
那上面,似乎还带着暧*昧的味道。
我的衣服上面,最多只有汗臭味,怎么会有女人的体香呢。
这个情形,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件衣服刚才的确就穿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而且是刚刚脱下来不久。
也就是说,刚才我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我的幻觉!
想到这儿,我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我抹掉头上的冷汗,再也不敢睡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我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做阴行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见过了。尽管我从老爷子手里接过手艺还没几年,但是这样的觉悟还是有的。
我立即就意识到,这回真的出大事了。
阴笔先生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不仅要懂各种各样的规矩,还有就是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非常的敏感。
这种敏感是职业上的,一旦出现,那就表明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