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阴笔断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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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简陋的房屋

两人约定好后,晚上,我就去了那算命人的家里。可他的家,根本就不是一个家。可以说,这算命大师的家里,是用十几把雨伞搭建起来的。

如果不仔细的去看,真的以为,这是一个垃圾站。

这里面连个家具都没有。这还是当地最有名气的算命大师。不少人都找他来算风水。这按理来说,这么一个厉害的算命大师,应该手握雄厚的资金才对。

就算条件在差,也不应该住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连区区一只老鼠都不愿意钻入的窝,这算命大师居然把这当成了他自己的家。

雨伞下面就是一张简陋的沙发,沙发还破了几个洞。搞不好是从某个废弃的垃圾站里捡来的,算命大师就把这张沙发当成了他自己的床。

沙发边上,是一条残缺的木质板凳。这板凳有一半,没一半,也就只能坐得下半个屁股。算命大师就把这条凳子当成了自己的书桌,上面还摆放了一本算命的书籍。

我问这个算命大师为什么要选择住在这样一种地方。

算命大师回答道:“哎,我自己的命太软,住不起好地方。我这老身子,要是住进一个别墅里,则命休矣,最多活三天,即刻死于非命。”

看来这算命大师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还能把自己的命算得这么清楚。那他算我的命,也应该能了如指掌。

算命大师走到一个倒立的雨伞边。他把这条雨伞当成是自家的门板,掀开雨伞后,算命大师就走进了房子里,坐在了那破旧的沙发上。

可这整个窝草棚里,能看的,也就一张沙发。连一台能看的家具都没有,说一穷二白都太显得珍贵了。

他把我邀请进他家里,让我也坐在沙发边。他夸下海口,说今晚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如果我今天死于非命,他也陪同我一块去死。

他说得很认真,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撒谎的感觉。我就相信了这个算命大师,与他在这个破烂的窝子里,住了整整一个晚上。

当然这一夜都很平静,黑白无常也没有来找我索命。果然跟那算命大师说得一模一样。

可就在早上的时候,这个算命大师就死了。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早上我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算命大师就死在凳子上面,四肢朝天,面无人色,七窍流血。

就连死的时候啊,那两颗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像死鱼的眼珠子一样,显得惨目忍睹。

我刚开始还以为这个算命大师是在装死,毕竟是个算命的,神秘一点也很正常。上去检查了他身体,见心脏没有了跳动,脉象也停止了,身体发凉。

当我把他身上衣服都脱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算命大师真的已经死的。而且死得很彻底。

他死的时候,手里就紧紧抓着一本书,一本来自上古的书籍,书里面没有任何内容,打开一看,里面是白白的。昨夜这个老头子一晚上都在看这本书。

他盯着一张无字书,就整整看了一个晚上。在他眼里,好像觉得书里面有字,只是常人无法用肉眼去观察到罢了。

我马上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救护车来抢救。老头子也没有醒过来。医生只是说,老头子已经死了三天了,也就是说,在我没有遇见这个算命人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那如果真是这样,昨天就不知道自己看见的到底是人还是鬼了。

医生把算命人尸体拖走后,还有一些人来把算命人的家里给清扫了一下。

当事情一切都结束后,一个地狱的来电,再次从我的口袋里诡异的发出了铃声。

我拿出千苍百孔的电话,翻开手机盖子仔细的一看,见是白寿衣打过来的。接听电话后,白寿衣马上就说:“你已经不用死了,已经有人替你死了。”

话声一落,号码的另一头,就是一阵嘈杂的声音从根子里渗透进来。

过了整整三分钟我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啊,这个白寿衣怎么说话这么不对劲。但我又不能把电话拨打过去。因为地狱的来电,只能是进来的,没有出去的。

正当我拿着手里的电话,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头戴着红帽的小男孩,忽然闪现在了我的身前。

但我并没有看见这个红帽小男孩,他就在我身边。我却没有发现。后来我发现的时候,是在地上看见了一个黑影子,这才知道,有一只鬼,就缠绕在我的体外周围。

之所以没有现身,也许是因为鬼不想让我看见他罢了。

我每往前走一步,这个奇怪的影子就会朝着我后方紧随过来,在看,那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我走到哪,它就会跟到哪。

最后走到一条马路边的时候,我穿过了一条白色的斑马线,越过这条斑马线后。刚好有一辆载满了十几人的大巴车,从马路疾驰而过。

大巴车从我身后穿过后,我刚好转过身,惊现马路的另一边,就站着一个手拿着皮球的红帽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面无表情,两眼就这样傻呆呆的看着我,话也不说,从头到尾纹丝不动,就像一个永远不会倒下去的尼翁似的,直挺挺叉开两条僵硬的腿,耸立在两侧的大槐树下。

大约过了数秒,我也一动不动的就对视着马路的另一头。见这个小男孩,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他把嘴皮子里的小舌头,慢慢地从下巴吐了出来。吐出来的时候,舌尖上好像含着一种奇异的白色液体,这种液体看似透明,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好像是发酵之后的酸奶。

一般发酵的酸奶,动物喝了依然能活蹦乱跳。但是一个人喝了,那就会看见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就比如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并不是我不想看见他,而是他不想看见我。

五分钟后,小男孩身体依然犹如磐石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