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二十五岁以下的女子,她们的灵魂阴气最重,但凡是死得不明不白的,七日后都必将化成厉鬼。
但只要处理得够及时,也是可以把魂魄牢牢控在墓穴中。只要没人去动那个坟墓,害死他的仇人就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上一辈子。
我之前特意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挖坑,目的就是不想让人一眼看见青蒙的坟头,一般人不会去动,就是那种特意捣乱的,或者是盗墓的人。
通常新坟都不会有什么值钱的物品,更不要说是现代坟了,盗墓的只要懂一点行情,根本就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缓了口气之后,骑着三轮车就回到了之前的旅馆。
回到旅馆,来到矮子哥房间,矮子哥还躺在床上睡觉,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的时候也是只病猫,身体虚弱得不行。
早上旅馆老板来送早餐的时候,顺便就带了一盒感冒药来给矮子哥吃。矮子哥吃了感冒药后,病情完全不见好转,仍然是额头发烫,面色发青。
起初我也认为这是只普通感冒,只要好好休息两天,矮子哥就会没事的。
过了两天,矮子哥人越来越奇怪,脑子像烧糊涂了一样。每到夜晚他突然就会醒来,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打坐,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破碗,盖在地上当成木鱼用筷子在敲击着。
我是听见了声响后,才跑去了矮子哥的房间,见他就一个人坐在地板上,怎么叫也叫不应。手里就拿着一根拇指长的筷子,狠狠砸在那残缺的碗背上。
矮子哥人已经疯了,就好像精神失常了一样,受到了什么刺激,行为举止古里古怪,嘴里经常念着一些常人所听不懂的话语。
但整个房间里闻不到冰冷的阴气,也没有厉鬼在四面躲藏,窗户紧闭。晚上除了矮子哥一个人在房间里,不会有别人。
没有鬼上身,更没有怨附体,矮子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之后的几天里,矮子哥一到晚上,就会像梦游一样的走下床,神神叨叨的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破碗,放在门下的地板上,坐下后,手里拿着一根红色筷子,轻轻的一下下敲击着碗背。
也就是在晚上三*点整的时候,我睡在矮子哥隔壁的房间,每次都能听见他敲碗的声音,震震发响,到半夜我都会突然惊醒。
然后急匆匆的跑到矮子哥房间去看,见他发了神经,闭着眼手里就拿着一根筷子敲击着膝盖下的那只破碗。
白天的时候吧,矮子哥就会恢复正常,也能正常沟通。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
但是一到晚上的时候,矮子哥就跟疯子一样,一举一动都能令人毛骨悚然。
可我问他那只碗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时候,他就一直不愿意开口说实话。
他手里那只碗,看起来虽然只是一只普通的碗。可碗上面有三个字,这三个字就是矮子哥的名字。看着好像是用黑墨水写上去的,而且还不是人写下来的,因为那根本不是人的字迹。
而是鬼写下来的字。人的字和鬼的字是有区别的,人写下的字迹要么就是刚劲有力,四四方方。要么就是歪东倒西,稀稀拉拉。
鬼写的字迹,只有一种模样,字的墨迹边缘,会明显有凸出来的墨渍,像粉碎的花瓣一样,从内朝外蔓延黑墨。
三个字都是这样,因为鬼的手本身就是土做的,手内有黑血,握着笔会把笔头的黑墨给浸透,写下字迹的时候,任何纸张都会在一瞬间变湿。
看来矮子哥的确是遇见了鬼,但并不是在房间里,如果真的是在房间里,我不可能看不见。
在事发后的第三天,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旅馆的老板。旅馆老板说他曾经自己也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他自己很快也就清醒了。
清醒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这只是错觉而已,实际上还是被鬼缠了身。
旅馆老板虽然是这么说,但矮子哥是个阴阳人,阴阳人是不可能被鬼给缠身的,如果被鬼缠身,兴许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矮子哥此刻已经死了,第二种是矮子哥早就已经死了。
阴阳人被鬼缠身,只有这两种荒唐的可能性。
阴阳人的体内,有一种鲜血。这种鲜血与普通人的不太一样,颜色墨黑,与黑土相似,纯阴血,而鬼对阴血根本就不敢兴趣,所以不会找阴阳人缠身。
旅馆老板提醒我,说这几天还是不要去找那个矮子,不然肯定有不好的事情法师。
这老板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从他脸上的三道疤痕来看,曾经也许自己也被厉鬼所缠身过。
聊了几句,我从回到矮子哥房间,见他又躺在床上睡觉,这几天他的生活几乎都是这样反复,到夜晚他醒来的时候,碗里多出了一个半个馒头。
我见那半个馒头很熟悉,是他之前在新坟前偷来的半个馒头。矮子哥当时吃了两口,就放进了口袋,存着当备粮。
我才想起来,矮子哥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想必就是吃了新坟前的那些死人贡品。死人贡品吃一点是没关系,但吃得太多,很有可能神经会遭遇刺激,严重的话,甚至会变成一个疯子。
但这只会发生在普通人的身上,阴阳人本身就不会被不干净的东西缠身,所以吃贡品问题本身不大,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矮子哥碗里那半个馒头,早已经变质硬成了石头,可他却还拿在手里,跟宝贝一样,不是紧握着,就是扔在碗中。
见他这样的状况,看来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吃贡品变成疯子,精神失常,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救治,只能等他自己好转,如果造化不好,很有可能连性命都会搭上。
而我口袋里的钱几乎快花光,再这么耗下去,不仅矮子哥救不过来,自己都快被饿死了。
第四天的时候,我出了旅馆,在外面找了些临时的活来干,挣了几块钱,还给了那老板,将他的房钱给交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