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主和派”败了,他们输给了“主战派”,,纵观起初始末,无论群臣如何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却也抵不过袁天罡的一句话。
“天师,你意下如何?”
多年来,唐王已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依赖,无论国政大事,还是宫墙内事,唐王首先想到之人,非房玄龄、杜如晦之辈,而是袁天罡。
当年,长孙皇后在世,或劝之有效,唐王对于袁天罡若即若离,时日不长,长孙皇后暴毙身亡,外界盛传皇后操劳日久,是累死的,事实真是如此吗?
无人知晓。
……
东、北两路大军,其中北路大军由莫敢当挂帅,率领二十万大军从长安出发;东路大军由新一代战神薛仁贵挂帅。
此二路军队由北向南,由东向西,于边陲交接之处回合,形成浩荡大军,誓要踏平蜀地方寸小国。
------
------
五十万大军?
石中玉听闻后,从王位摔了下来,不是他胆子小,在其位谋其政,他的背后是整个国家,背负所有百姓的生命。
“五十万大军?!!”石震海心脏险些吓晕过去,他揪住那信兵的衣领,大怒道:“你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回……回禀……王爷,小的绝无半句假话。”那人害怕地说道。
“放你妈的狗屁,五十万大军,大唐怎么会有这么人马?”
整个蜀国,共计人口一百多万,其中军队三十万,为此石震海时常自吹,与手下人豪言踏平大唐帝国。
“绝对不可能,大唐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大家无需惊慌。”
他一辈子没有踏足中原,以狭隘的目光喟叹世界的广大。
将自不量力视为量才而为,以为是自信,却不知大树和蚍蜉的身份为何?摆不清自己位置,看不明自己的境遇。
石中玉和石震海尚且慌乱如此,其他大臣们以是吓的说不出话来。
李牧尘哼笑:“井底之蛙,真是可笑,我大唐帝国军队共计百万雄兵,装备精良,军马雄壮,别说蜀国之地,哪怕北境匈奴亦是望而生畏,五十万精兵强将,莫说要屠国灭城,恐怕再来两个蜀国也可踏为平地。”
李牧尘无情的反驳石震海。
石震海冷哼:“你是大唐皇子,当然长汝国志气,灭吾国威风。”
“李牧尘淡然自若,他说道:“我问你,你们蜀国人员多少?”
石震海得意地说道:“精壮男子足足有六十万,加之老幼妇孺,一百万一十万有余。”
他们蜀国良田肥沃,远胜于中原,人口密集,是他最是得意的事情。
李牧尘哈哈大笑。
“笑什么?”
“笑你的无知,笑你不知天高地厚。”
“牧王殿下,您是大唐皇子,最是了解情况,可否由您来为大家说道说道?”此时有人提议。
群臣附议,他们也甚少离开蜀国,对大唐帝国的了解只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罢了。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满足各位的要求。”
所有人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若论人口,先切不说整个帝国有几何?据户部统计,仅是长安城登名在册的人口便是一百五十万三千四百三十二人。”
依照当时人口统计,超过百万的城池,可算得上世界大都市,即便现在的北京和上海亦无可匹敌。
“而全国人口不完全统计,共有五千多万。”
哗哗!!
从李牧尘口中得知这个数据,所有人都惊讶了,难以想象,这会是多么可怕的数字?唐帝国无愧世界第一,华夏中原大地果然是天下祥瑞之地,远非他们蜀国可以相提并论的。
“太可怕了,大唐人口竟是我蜀国的五十倍!!”石中玉说道。
“望洋兴叹”之意,才更是能够体现他们此刻心境。
石震海的身体发抖,不是故意而为之,而是情不自禁的害怕。
“万国来朝,四海臣服。”
这八个字可不是空穴来风,随意而来,是必须有着足够强大的资本做根基。
“军兵百万,良马数万匹,利刃弓弩等精装兵器更是不胜枚举。”李牧尘说道。
李牧尘又问道:“王上,不知蜀国每年绝对开销如何?”
“军中花销乃是重中要事,寡人从不敢耽误,军中每年花销足有四百万白银。”
石中玉亦如实作答,未曾有隐瞒。
李牧尘说道:“我大唐每年军饷便是七千万两,附之粮草物资,合计九千万两。”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李牧尘从刚才所言,一次又一次颠覆他们的世界观认知。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原来说的便是他们这种偏安一隅的小小之地,他们甚是妄言反攻大唐,殊不知他们实在渺小。
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李牧尘将大唐基本情况说了一遍,于他而言算不得惊讶,但对蜀国众臣却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王上,眼下可如何是好?消得十天半月大唐军队便会兵临川蜀边境,到时可就危险了。”
石中玉虽然早已预料到有今天,但这一天真的到来,他从未有过压力。雄兵五十万大军,踏平世界各处,亦不过是时间问题。
“牧王,此事你可有什么办法?”
一切根源在于“李牧尘之死”,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王上想必也是猜到根源为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生死与否?不过是朝廷趁此攻打的借口,以此为由,灭国屠城而已。”
李牧尘说出石中玉心中所想,古往今来,所谓两国交战而非本身有仇,双骄争雄,必有一死,挑起他们战斗的导火索,小小借口便可点燃。
“牧王之所虑,寡人亦是早已想到,眼下国不将国,可如何是好啊?”
“国不将国,家不再是家吗?!”李牧尘无奈的自嘲。
国不国,家不家的不是蜀国,而是大唐。
唐王执政末年,已是走向昏庸之道,大唐基业深厚尚可支撑一方天地,若长此以往,万丈高楼轰塌只待时间考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李牧尘说道。
石中玉已是急火攻心,可是没有他那般随意不羁的心情,毕竟他不是一国之王,“国破山河灭,烽火狼烟起”,此等凄惨壮烈地残破之像他无法体会,身肩百万子民的重担。
“这便是你们中原常说的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石中玉无奈苦笑。
他笑而僵,没有任何欣喜可言。
“万物皆有定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会是你的也莫要强求。既然躲不开绕不过,不如乐观对待不是吗?”
说来容易做时难,但李牧尘做到了,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顶着。
遭人白眼,受人凌辱,四次从鬼门关徘徊,一身修为被废。
人生大起大落,紫气东来,祥云入关,能经历这样的人生,也算此生没有白活。
“最终不过要饭,不死总能出头。绝望也不过如此。”李牧尘说道。
“是啊!!”被他的一番话点醒,幡然醒悟,石中玉心中大为畅快,落魄到极点不就是街头乞丐,只要活着,总有一天还会东山再起。
“王上,莫要听他胡说八道,一通乱言,一旦两国交战,他可幸免于难,逃之夭夭,说的自然好听,可是我们却要跟着遭殃,眼下之急当是退地妙法。”石震海说道。
李牧尘哼笑:“王爷何出此言,我方才所说,不过为了改变王上心态,仅此而已,何以是乱言?难不成让王上抱以恐惧心理踏上战场?”
“简直胡说,战事输赢比的是实力,与心态好坏根本毫无关系,你的话简直是妖言蛊惑人心把戏。”
“来人啊,李牧尘当中妖惑王上,其心当诛,速速将其拿下!!”
石震海不给李牧尘辩驳机会,大难临头之际,他还是不忘排除异己,此等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水儿不在,石震海当然是肆无忌惮,李牧尘武功尽失,没有什么好可怕,故而大胆无理。
此刻,殿外兵卫已然包围上来。
李牧尘不急不缓,从袖口中拿出金笔来,瞄准着石震海。
石震海大为惊慌,险些忘记他还留这么一手。
“王爷,你不会不记得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吧?”李牧尘邪魅轻笑。
佛怒火莲,连金丝宝甲都可轻易击碎的可怕暗器,连唐家都造不出的极品语气,唐门排行榜第二的逆天宝器。
李牧尘嘿笑:“变成火刺猬的味道可是不好受,王爷你想尝一尝吗?”
石震海怒不可遏,心中愤懑之火无处发泄,看着李牧尘那张人畜无害俊俏脸庞,略显坏意的笑,狠的他咬牙切齿。
“王爷,还不命令他们退下,你要是觉着可以快过我手中‘佛怒火莲’,大可以比试一番?”
石震海伸手,道:“所有人都退下!!”
“王叔、殿下,你们二位就不要吵了,眼下之急似乎不是这个。”
石震海哼声过后就此作罢,他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
“报!!”探子飞奔回来。
“唐军已在蜀国边境三百里外扎营!”
“这么快!!!”
所有人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