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不是绝色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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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连哥哥也不行吗

人间半年妖界也不过半天光景而已,在绍珺的一再央求下,小夭就在人间多陪了他几个月,在哥哥的一再催促下,她直到冬至这天才动身离开。

“绍珺,颜凝哥哥家里有事必须回去了,过段时间我再回来看你,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帝都城外,小夭与哥哥牵着骏马,依依不舍地对绍珺说。

“好,绍珺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绍珺把自己身上的披肩拿下来披在了小夭肩上说。

“走吧,爹娘该着急了。”胡晨阳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对绍珺说:“官场风云莫测,你自己多保重。”

“徒儿明白,师父也保重。”绍珺拱手恭敬地说。

“绍珺,我走了,再见。”小夭也翻身上了马,拉了拉马缰与哥哥一起策马离开了帝都。

绍珺久久地站在原地,直到他们的影子消失在苍茫之中,他才转身往帝都这座权利的中心走去,他要搅动风云,只有站在权利的高峰,才有资格拥有他想要的一切,包括她。

小夭与哥哥策马走到荒野后,胡晨阳拉住了马缰,让骏马停了下来,小夭见状也停了下来问道:“哥哥,为何不走了?”

“骑马回去我们要走半个月才能回到家,小夭,你近来修为长进不少,你就驾云带着哥哥回家吧,别让爹娘等太久,否则我们回去少不了一顿骂。”胡晨阳笑了笑说。

这几年侵入肺腑的怨气虽然已经在瀛洲师父的帮助下拔除干净,可没有了内丹胡晨阳的修为一直没有补回来,回到白虎山后今晚子时他就要给小夭重新换上一副壳子,他必须确保自己的修为能支撑整个换壳子的过程,所以他才开口让小夭驾云。

“没问题,今天就有小夭带哥哥飞。”胡小夭并没有觉得哥哥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她以为是哥哥想要考验一下她驾云的技术,很是开心地显摆起来。

胡小夭捏了一个诀,扯下了一大朵黑云,高高兴兴地带着哥哥往自家山头飞去,胡晨阳站在小夭身后,发觉她身上的小狐狸的原形越来越淡,深邃的桃花眼一黯,默不作声地牵住了她的手。

回到白骨洞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胡氏夫妇准备好了晚饭等着自己一双儿女回来,胡小夭一走进自家洞府,就扑倒胡菲菲的怀中,撒娇地说:“阿娘,一日不见,小夭可想你了。”

“你这丫头让哥哥带着疯一天了,现在倒想起阿娘了,快去洗手,你阿爹做你了你最喜欢吃的菜。”胡菲菲用手戳了一下小夭的额头,宠溺地说。

“还是阿爹好,做得一手好菜,阿娘嫁给你可真有口福,将来小夭也要找一个会做菜的做相公。”小夭捏了一个鸡丁放在了嘴里说。

“不是每个男人都和像你阿爹我这样长得俊美,又做的一手好菜,对老婆又好的男人,小夭要找可要擦亮了眼睛,到时候被整个厨子给阿爹带回了。”胡大山摸了摸嘴角的一撇小胡子说。

听到自己阿爹这样说,胡小夭嘴角抽了抽,说:“阿爹,你脸皮还能在厚点吗?”

“你这丫头咋说话呢,阿爹说的都是事实,哪里……”

“好了好了,小夭赶紧洗手去。”胡菲菲打断了胡大山的话,接着对他说:“你去给我们拿碗筷去。”

“是,老婆大人。”

“是,娘亲大人。”

胡小夭和她阿爹同时回答。

见小夭跑出去后,胡菲菲对胡晨阳说:“儿子,一会儿吃完饭,你爹会给小夭下个沉睡咒,今晚自己要多加小心。”

“阿娘不用担心,一切交给孩儿就行了。”胡晨阳顿了一下说:“鹿峰今晚不会出现吧。”

胡菲菲笑了笑说:“这孩子估计这几天都回不来,我让他去青丘给你外公送东西去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和你外公喝酒呢。”

“那就好,这件事任何人不能知道,否则……”

“阿娘知道,是我们欠她的。”

晚饭过后,小夭一个人坐在洞口的那棵梧桐树上,抬头看着天空的圆月,在想此时敖衍是在上清殿处理公务呢,还是在水晶宫里看书呢。他说过等人间的事情了结后,他就带她去水晶宫看看。

可世事难料,她受伤被哥哥带回了白虎山,他回到了天界,不知道他有没有忘记他的书童颜凝呢?

哎,有点惆怅呢。看着头顶上的圆月,突然想赋诗一首了呢,可想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好吧,她的文化太低,那赋诗风雅之事还是算了吧。

这时,胡家哥哥从白骨洞中走了出来,看到小夭拖着腮坐在树上长吁短叹的,于是开口问道:“小夭是在想什么呢,可否与哥哥说说。”

“哦,没什么,就是觉着今晚的月色极美,哥哥要不也来与小夭一起赏月。”小夭看着树下的哥哥说。

胡晨阳点了点头,身子一跃轻松地就落在了小夭的身边坐下,说:“今晚的月色确实不错,小夭哥哥教你的那首《月光吟》,你还会吹吗?”

“会呀,哥哥教的,我怎能忘记呀。”

“那能不能吹给哥哥听听,看看小夭的技艺有没有进步。”

闻言,小夭犹豫,沉默不语,明媚的小脸有些纠结。

“不愿意吹给哥哥听吗?”胡晨阳浅笑了一下说。

胡小夭摇了摇头,喃喃地说:“哥哥,我答应过一个人,这首曲子只吹给他一个人听,不会在吹给其他人听。”

“是敖衍对吗?”

“嗯。”

“连哥哥也不行吗?”

“对不起,哥哥,阿娘和阿爹说过做妖要讲诚信守诺言,答应了他就要做到。”胡小夭望着哥哥,眼中种满了愧疚。

只为他一人吹响《相思曲》,心中一阵苦涩,敖衍何其幸运,等得她这样倾心。胡晨阳眼中的忧伤一闪而逝,他捏了捏小夭的脸颊,笑着说:“你呀,有了敖衍就忘了哥哥,玉笛带了吗,哥哥给你吹一曲,这样美的月色,当有音律作伴才是。”

“一直都带着呢。”胡小夭连忙从腰间拿出了玉笛,交给了哥哥说:“哥哥吹得定不小夭好听。”

胡晨阳接过玉笛淡笑了一下,然后放在嘴边,修长的手指在玉笛上的小孔来回拨弄,一串串音符从玉笛中传出,凄凉婉转,似乎比这月色还要凄美。

胡小夭觉着哥哥这次吹的的曲调似乎比上次要悲凉,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哀伤,她看着哥哥的俊美的侧颜,心也跟着这曲调变得有些悲伤起来。

哥哥是因谁而悲伤呢?又是在思念那一个女子呢?

胡小夭托腮听着笛声,困意袭来,慢慢的脑袋靠在了胡晨阳的肩头,陷入了昏睡。胡晨阳放下玉笛,月光下他幽深的眼眸总不在掩饰自己怜惜与忧伤,手指轻柔地摩挲小夭的侧脸,无声地叹了口气。

如果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