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在人间的云珠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打乱,她明明算好了时间在去瀛洲通知敖衍,让他亲眼目睹胡小夭那贱人和凡人苟且,没想到敖衍竟然会在紧要关头出现,带走了胡小夭,而长生那个老匹夫也掺和了一脚抹去了邵钧的记忆。
好不容易才取得了邵钧的信任,就因为长生那老匹夫,让她的这一个计划落空了,她试图唤起邵钧的记忆,可长生的术法不是她所能达到的境界,甚至连邵钧前世的记忆都被他一并抹去了。
不过还好,她手中还有胡小夭那贱人的发丝和血液,有了这两样再加上她服下的那媚药中被她动了手脚,她会让胡小夭成为她的提线木偶,而给她解毒的敖衍也会………
哼,胡小夭你就等着和敖衍相互残杀吧,我要让你清醒着承受痛苦,你越是不想记起,我就偏让你记起,我要让你承受比我女儿更痛苦百倍的折磨。
云珠脸上有些狰狞,她戴上了人皮面具,易容成了一个老头子,敛去了身上的仙泽和术法,躲避前来追捕她的那些华清境和水晶宫的人。
她来到了盘古城,在偏僻的一隅租下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后,这才将自己身上的法力给展示出来。因为只要来到了盘古城,即便是天君也无权干涉这里的事,而盘古城中神魔妖混杂,即便自己展露了仙泽,那些追兵也无法感知到她就在盘古城中。
自从盘古城中那个神秘的女子抱着古琴离开后,盘古城中神魔妖,比以前更加放荡形骸,即便那女子不在盘古城中,但这里的神魔妖也不敢在此放肆,或者寻衅滋事,他们不过是行为上更加自由了,但却没有任何一个神魔妖敢自称盘古城的城主。
所以云珠来到这里后,就无所顾忌,她回到房间里关上了房门,摆上了一个聚魂阵,然后将小夭的血液滴在了阵法上,接着拿出发丝点燃撒在了阵法上。
这时,原本普通的一个图阵,突然红光四射,照亮了昏暗的房间。云珠捏了一个诀,手指往阵上一推,在红光中渐渐显现楚一个影像,一身素衣的胡小夭站在桃林里和两个孩子在玩耍,旁边还有一个长生帝君。
云珠看到影像后,收回了手势,然后阵法上的影像就消失了,她站在阵法边上,嘴角扬起一抹诡笑。
“是时候让你想起来了,胡小夭你说你和胡晨阳的婚礼我要送给你什么样的大礼好呢?哈哈哈哈,胡小夭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和敖衍给茗儿陪葬。”
诡异而又阴狠的笑声从这间偏僻的小屋子里传出来,可在盘古城中的神魔妖哪一个是正常的,所以也就没有谁去在意这个笑声和这间房间里正在进行的诡计。
崇吾山的桃花和梨花开的正旺。
胡小夭坐在树上看着两小只还有神兽举父,以及一个白发老头在玩闹,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长生帝君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虽然他是受了父君所托在崇吾山照看他们母子三人,可胡小夭觉着真的没有必要,他堂堂一个帝君在崇吾山看孩子,着实有点委屈了。可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他回去,所以就这样一直拖着。
这时,小夭看到刚刚还玩疯的小纯,却坐在湖边一副恹恹的样子,她立刻从树上跳下来来到了小纯的身边,问道:“怎么了,是小白又捉弄你了吗?”
小纯抬起小脸看着小夭诺诺的说:“阿娘,我想晨阳舅舅了,你能送我回瀛洲吗?”
这孩子是几乎是哥哥养大的,她一直很粘哥哥,也难为她这几天没有提起哥哥。胡小夭抬眼看了看天空的日头,还没有到晌午,她驾云送小纯去瀛洲应该能赶上瀛洲用午饭的时间。
“好吧,小纯既然想见你舅舅,阿娘这就带你去瀛洲,但是你必须答应阿娘,到了瀛洲之后不能淘气,也不能在捉弄叔叔们了,知道吗?”小夭叮嘱道。
每次去瀛洲,只要有小纯在,那些师兄师弟们总会向她告状,说小纯是如何捉弄他们的,而哥哥却一贯的宠着她。
“嗯嗯,我发誓到了瀛洲之后,一定会乖乖的,不闯祸,不捉弄叔叔们。”小纯举着三根手指头义正言辞的说。
“那就好,走我们和长生帝君打声招呼,阿娘这就带你去瀛洲。”
于是小夭牵着女儿的手,来到正在和小白还有举父玩耍的长生帝君身边,客气的说:“帝君,晚辈要带女儿去趟瀛洲见她舅舅,能劳烦您暂时留在崇吾山照看小白,我去去就回。”
“你要去瀛洲?”长生帝君拉高了声音问道。
“嗯,小纯想她舅舅了。”小夭笑着说。
衍儿临走的时候交代不能让她去瀛洲,况且距离月圆就那么三天了,据东岳那老头传来的消息,他的徒儿正在筹备与小夭的婚事,而衍儿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个时候断不能让小夭去瀛洲。
“那啥,还是老头子带小丫头去瀛洲,反正我找东岳有点私事。”长生帝君捋着胡须说。
“这……”
胡小夭有些犹豫,她低头看了看女儿,正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小白却说:“阿娘,你不是还要给我画像吗?就让帝君祖爷爷送姐姐去瀛洲吧。”
“阿娘,你和哥哥在家,我和帝君祖爷爷一起去。”小纯扯了扯小夭的衣袖说。
“你是不放心老头子,担心我会拐卖你的女儿呀!”长生帝君见小夭一直犹豫,开玩笑的说。
闻言小夭立刻笑着说:“那就有劳帝君了。”
长生帝君带着小纯离开崇吾山后,胡小夭就和小白回到了蔷薇小院,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不管敖衍是不是孩子的父亲,那都成了过去,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养大两个孩子,不能在让哥哥伤心。
拿出笔墨,胡小夭一边给小白画像,一边试着开口问道:“小白,如果,我是说如果,假设你舅舅成了你阿爹,你会接受吗?”
正保持一个姿态的小白听到阿娘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很严肃的说:“舅舅是舅舅,怎么会是阿爹,阿娘你这个假设有些荒唐了。”
看着小白严肃又认真的样子,胡小夭手中的笔一顿,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呵呵呵,是有些荒唐。”
“阿娘,你还要多久才能画好,我保持一个姿势很累了。”小白嘟着嘴有些抱怨的说。
“再坚持一小会儿,阿娘马上就能画好了,你不要动。”
“阿娘,你快点呀。”
“你不要动。”
一时尴尬的场面因为小白的抱怨而又恢复了以往母子两人相处的模式,蔷薇小院中回荡着母子两人的争吵声。
一直到了深夜,熟睡的小夭突然睁开了眼睛,原本墨黑的眼球此时变成了红色,毫无焦距,她宛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边从床上起身,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后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