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来到涵修洞口,见胡晨阳正在看书,胡小夭高兴的脱口而出。说出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又喊了哥哥,于是连忙改口说:“晨阳,我来看你了。”
听到胡小夭的声音,胡晨阳连忙抬头,看到一身绯衣的胡小夭已经来到自己的身旁,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放下手中的书卷说:“小夭,你怎么来了?小白呢?”
胡小夭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她早就想好了说词,说:“你许久没有回去了,我过来看看你,小白被父君接到华清境去住几天。”
“既然小白也不在崇吾山,那你就在瀛洲多住些时日,小纯这几天也吵着要回崇吾山看你呢。”胡晨阳淡笑着说。
“这孩子总算想起她还有我这个阿娘了,算她还有点良心,我还以为她心里只有你这个舅舅呢。”小夭有些吃味的说。
“小纯就是贪玩了点,她来瀛洲没几天就一直念叨她的娘亲,我一直忙于修炼也没空带她回去。我本来想着这几天找个时间带她回去的,但师父说这段时间是关键,不能掉以轻心,小夭你会不会怪我?”胡晨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修炼才是最关键的,我怎会怪你呢,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全身心修炼我等你飞升,小纯你可以不用管她,这次我来瀛洲就将她带回去,以免你分心照顾她。”胡小夭抓住了胡晨阳的手说。
“小夭,谢谢你愿意等我。”胡晨阳由衷的说。
所有的人都劝他放弃小夭,说明知道没有结果,还要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只要小夭愿意等他,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他胡晨阳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放手,即便结果不尽人意,最起码他曾经拥有过。
看着胡晨阳俊美的脸带着温润的笑,胡小夭脑海里突然就浮现了敖衍那张冷峻且带着邪气的笑,她一激灵,觉着自己魔障了才会想起他,她立刻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对胡晨阳说:“对了,小纯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胡晨阳浅笑了一下说:“这孩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现在每天都跟着大师兄和师弟一起去练功,就连师父都说要破格收她做瀛洲唯一的女弟子,这会儿她应该舒玄他们在一起在后山练功吧。”
“她会用心练功?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她也就三分钟热度,等新奇劲过了,她自然就放弃了,还是跟帝君说说千万不要收小纯做弟子,免得她霍霍瀛洲。”胡小夭没好气的说。
她才不会相信自己的女儿会用功修炼,平时让她抄个经文,扎个马步都跟要了她的命一样,她不相信来到瀛洲小纯就会好好学习练功了。
人间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纯懒到骨子里,又好吃,又调皮,她绝不会做费力气的事情。
“这次你可错怪你女儿了,这一个多月来她风雨无阻,又有师父的指点,她的进步很快,师父说小纯很有天赋,学习东西很快,说她骨子里带着嗜血和战斗的因子,所以在搏斗方面一点就通,估计不出百年,她的武功可就能超过你这个娘亲了。”胡晨阳语气中对自己的外甥女带着骄傲。
不过当时听师父说小纯的天赋之高是遗传了她的父亲,她是有战神敖衍的嗜血戾气,也有火凤的至柔情感,很容易走向极端,趁着她还小,悉心引导,以免误入歧途。
当胡晨阳听到东岳帝君的这番话之后,心里除了惊讶的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失落,小纯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只晓得小纯这孩子是个有仇必报,吃不得亏,有时候还有点调皮糊涂的小姑娘,他真的不知道她在练武和格斗方面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天赋。
就因为她的父亲是战神敖衍,那个在战场上永远带着嗜血的笑,宛如从炼狱出来的修罗一般的男人。胡晨阳心底里不希望小纯像敖衍,她只要和她娘亲小夭一样没有烦恼的长大,她不需要有很强很大的能力,她只要做一个开心的姑娘就好。
听了胡晨阳的话,胡小夭有些吃惊,她的女竟然在练武方面很有天赋,这不是开玩笑的吧,小纯除了捉弄小白和举父,耍点小聪明外,还能练武,简直匪夷所思。
“哥,晨阳,你不是骗我的吧,小纯那孩子绝不可能会去做练功这样费力的事情。”胡小夭笃定的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我这就带你去看看小纯练功。”胡晨阳宠溺的捏了一下小夭的鼻梁说。
“眼见为实,我倒要看看我的女儿是不是真的在练功,说不定现在她正在捉弄舒玄师兄他们呢?”
“去了不就知道了。”
于是胡晨阳牵着胡小夭的手,两人来到了瀛洲后山的练武场。瀛洲的弟子们都在这里练功,在一大群白衣男子中间,一个粉色衣服的小姑娘手持一把长剑在这群男子中间显得格外耀眼。此时她正在与一个弟子对决,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带着冷漠,每当她躲过一击,准备发起向对手的攻击时,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粉嫩的小脸上虽然挂着微笑,而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从未见过自己的女儿拿起长剑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胡小夭总觉着女儿脸上的笑和眼中闪耀的光芒让她觉着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她感觉自己似乎见过有那么一个人,手持长剑站在战场中谈笑间就将所有的人都斩杀殆尽。
“你看小纯是不是比以前进步很大。”见胡小夭愣在了原地,胡晨阳轻声问道。
“嗯。”胡小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眼光一直追随者小纯的动作,她喃喃的说:“她真的是我的女儿吗?”
“是,她就是小纯。”
看着小夭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胡晨阳不禁莞尔,他抬眼见小纯已经被比她大很多的师弟给打败了,他浅笑了一下,虽然她进步很快,可毕竟还是太小了,所能承载的有限。
“小纯,你看谁来了。”胡晨阳朝着摔在地上的小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