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敖衍目光触及到小夭白嫩的脖子,幽深的眼眸越发深沉,心也跳乱了一个节拍。他稳了稳心神,嘴角泛着戏谑的笑说:“我是你男人,你怎么会是寡/妇呢,小夭你又不乖了,虽然天上挂着日头,可风还是有点凉的,赶紧将衣领拢好,免得着凉,如果你真的等不到晚上洞房,为夫不介意现在就带你回房。”
说完敖衍就微微起身,伸手去替小夭将衣领敛起来。
“啪”小夭一巴掌将敖衍的手给打开,她揪着自己的衣领,气急败坏的说:“流/氓。”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是你自己让我摸的,小夭,我是你的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敖衍站了起来,撩起了小夭的一缕发丝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嗅说。
敖衍的靠近让胡小夭闻到了一股白檀香味,这股香味似乎很熟悉,让她有些失神。见小夭有些茫然的样子,敖衍高大的身子俯下来凑到小夭的耳边轻声说:“小夭,或许以前我们就很亲密了,只是你忘了,你说对吗?”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胡小夭心一窒,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一把推开了敖衍,连连后退了几步,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亲密你大爷,你,你要是再敢靠近我,小心老娘对你不客气。”说完胡小夭拔腿就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小夭,我可以暖床,可以带孩子,可以烧饭,我是你的男人,你可要负责哦。”敖衍冲着紧闭的房门说。
“负责你大爷,给老娘滚。”房间里传来小夭的气愤的声音。
“小夭,我没有大爷,有三个叔叔,下次可以你捎带他们出来,不要捎带大爷了。”
咻,从房间里飞出来一个茶杯直冲敖衍而来,敖衍接住了茶杯,然后倒很无赖的倒在了地上,接着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呀,小夭,茶杯砸中了为夫的心口,很疼。”
小白和举父玩耍回来刚巧就看到了这一幕,自己老爹很赖皮的假装被阿娘砸倒,躺在地上装着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他亲爹英勇的战神形象彻底在他幼小的心中破灭了。小白鄙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顾自己俊美形象的亲爹,然后摇了摇头。
看自己儿子那表情,敖衍威胁的自己儿子伸了伸拳头,示意他让他配合自己演戏,小白无奈,小短腿蹭蹭的跑到了娘亲的房门口,然后回头再一次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亲爹,接着收回自己的目光,一副很焦急很担心又很害怕的样子,使劲的拍着胡小夭房间的门。
“阿娘,阿娘,快出来,敖叔叔被你用茶杯砸中了心脏,让他心病又犯了,躺在地上快不行了,阿娘,你快出来看看呀。”
房间里的胡小夭听到敖衍的声音并没有当真,自己不过是扔了一个茶杯出去,还能真的将他一个男人给砸坏了,她觉着是敖衍这不要脸的再演戏,所以就无动于衷,可听到门外儿子的害怕而焦急的声音,胡小夭心一惊,连忙打开房门见敖衍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样了?”胡小夭立刻扶起敖衍担心的说。
“疼,心口很疼。”敖衍脸上带着冷汗,虚弱的靠在胡小夭的身上说。
“你忍忍,我带你回房给你煎药去。”胡小夭紧张的说着,就拖着敖衍往房间走去。
她只顾着紧张了,没有注意到敖衍嘴角带着邪气的笑,私下里他冲着自己的儿子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一副很虚弱的样子靠在小夭的肩头搂着她的蛮腰跟着她一起回了房间。
“哎,这世道只有脸皮厚才是无敌的,举父,你说以前阿爹的战功是不是都靠脸皮厚耍无赖得来的。”小白看着自己阿爹阿娘的身影颇为感概的对身边的举父说。
“吼吼。”举父点了点头算是肯定小白的话。
“阿爹每天都要演一出犯病的样子,只有阿娘才会相信,哎,当战神的儿子还真辛苦,每天都要配合他演,哎,走吧,一时半会儿他们也出不来,我们还是自己找点东西填填肚子吧。”小白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说完就带着举父走出了蔷薇小院,去桃林采摘成熟的果子去了。
将敖衍带回房间后,胡小夭就忙前忙后的替他煎药,将药汤端给他服下,见他脸上已经没有冷汗了,胡小夭开口问道:“喂,你好点了吗?”
“叫我阿衍,我就不疼了。”敖衍有些无赖的说。
“你……”胡小夭下意识的抵触阿衍这两个字,可见敖衍苍白虚弱的样子,她决定不与他计较,也不搭理他,起身就要离开。
“小夭……”敖衍抓住了小夭的衣摆,幽深的眼中带着祈求说:“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不知为何胡小夭看着敖衍的俊脸,心没来由的一软,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坐在了他的身边。
此时房间里安静极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段时间以来,她似乎每天都在用尽各种方法将他赶走,每天都要与他发生口角。胡小夭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抵触他,她并不是一个苛刻的人,如果换做其他人受伤她也会收留那人,可唯独对眼前这个东海的二皇子,她打心底有种抵触的情绪。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坐在同一个房间里彼此不说话,还是头一回。
许久之后,胡小夭打破了沉默,开口说:“司医仙子说你的心脉是被轩辕弓所伤,听说你以前是战神,是在征战中受伤的吗?”
闻言,敖衍心里有些激动,她总算主动关心他了。
“不算是,这些年来并没有大的战役,小打小闹伤不了我。”敖衍浅笑着说。
“那这伤是……”胡小夭有些好奇,既然不是在征战中受伤,那是谁能伤了他。
敖衍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嘴角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回忆似的说:“当年在天庭的邢天台,我的妻子和女儿被当作妖孽处以极刑,我没能及时赶到救出她们,让她们母女受尽了苦难,这一箭算是我与他们母女一起承受的,我能活下来实属侥幸,今后我会加倍对他们好,不会让他们在受一点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