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敖衍心一悸,她都知道了。“小夭,我……”
胡小夭猛然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敖衍,她坐起来,拢了拢身上的外衫,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
嗤笑了一声,接着说:“昊野神君和凤鸾茗一起在崇吾山截杀我哥哥和小纯,你还是像以前在上清殿时一样,护着凤鸾茗,而选择瞒着我,是不是防着我知道后会找凤鸾茗算账,还是你一样会为了凤鸾茗将我再责罚一顿?呵呵,敖衍,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胡小夭脸上带着笑,看着敖衍,她的心也一阵阵的抽搐,当她在崇吾山从泽宇先生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她真的很难受,她相信敖衍,想着和他一起与天命搏一搏,可他却欺骗了她。她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她甚至怀疑当日他与她那个简单的婚礼,也是他一个谎言。
听了胡小夭的话,敖衍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她总有这个本事,将他惹毛。他抓住了胡小夭的胳膊,将她提到自己的面前,咬着牙说:“胡小夭,你是不是总是自以为是,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吗?我告诉你,凤鸾茗和昊野联手追杀胡晨阳之事,我并不知道。我敖衍从不屑于撒谎,唯一骗你的就是胡晨阳和小纯是从俱芦洲带回的这件事。”
“你还是骗我了,不是吗?你放开我,立刻滚出我的房间。”胡小夭也不惧怕敖衍那可以吃人的眼神,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你……”
敖衍气结,看着这顽固的小女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堵住了这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嘴。他温凉的嘴唇吸允着她温热的嘴唇,舌尖纠缠,他一只手下移搂住了她的蛮腰,让她更靠近自己,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离,吸允轻咬。
大爷的,这个不要脸的敖衍,还亲上瘾了,胡小夭腹诽了一句,她手一推,抬起脚来一脚将敖衍给踹了下去。
胡小夭用衣袖狠狠的擦了一下被他吻的有些疼的嘴唇,双眼恨恨的瞪着被她踹下床的某只金龙,气愤的说:“敖衍,你个不要脸的,再敢亲本姑娘,我撕烂你的嘴。”
“我亲自己的娘子本就天经地义,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能亲我的嘴,而不是撕我的嘴。”被踹下床的敖衍,从容的理了理衣袖,说。
一听他唤,娘子两个字,胡小夭方才愤怒的样子不见了,她低下头,黯然的说:“敖衍,我们那场玩笑似的婚礼,不作数。我不再是你娘子,神妖终归有别,你庇护你的神族,我只想让我的家人不被欺负,你可以为了昊野神君和凤鸾茗骗我一次,也可以为了其他的神族骗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我可以原谅一次,却无法做到次次都原谅,与天命赌,输的那个总归是我,敖衍,你走吧。”
她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他,敖衍心仿佛被钝器狠狠的刺了一样的疼,他拼尽全力要扫出一切障碍,想与她和孩子们在一起,而她却因为一个善意的谎言,而轻易的就放弃了他。
敖衍突然觉着,在她心里胡晨阳永远比他重要,不管他如何做都取代不了胡晨阳在她心中的地位。
“胡小夭,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所伤所害,你会不会也像在乎胡晨阳那样,在乎我?”敖衍握紧了拳头,看着胡小夭的眼睛,问道。
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胡小夭怔了一下,说:“你是战神又是东海二皇子,三界之中能有几个人可以伤你害你。”
闻言,敖衍讽刺的笑了一下,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他冷冷的说:“我是东海二皇子,不败战神,呵,真的不败不伤吗?胡小夭,我骗你是我不对,但对于昊野神君和凤鸾茗他们也不是我庇护的对象,我所要庇护的至始至终只有你而已,我庇护的方式让你误会了,如果让我在做一次选择的话,我还是选择同样的方法,那就是骗你,这是护你的最好方式。”
说完敖衍就转身往外走,他打开房门,回头又看了一眼胡小夭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胡晨阳也说谎了,你会怎么做?”
“哥哥不会骗我,我相信哥哥。”胡小夭肯定的说。
“你却不相信我。”眼中闪过一抹忧伤,幽幽的说完这句话,敖衍身影一闪就离开了瀛洲。
“敖……”
本能的张口挽留,可他的影子却消失不见了。胡小夭心中一阵失落,当他问起他如果被人伤了,她会怎样做时,她的心一紧,以前她从未想过不败战神也会被人伤的一天,可当她脑海中浮现在华清境时,他被泽宇先生给打伤时的场景时,她心中有些害怕。
阿衍,如果你被人伤了害了,就算失去一切我也会将你救回来,如果救不回来,我会与你一起,不会让你孤单。只是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有这一天。
坐在床上,黯然伤神了一会儿,胡小夭叹了口气,捡起方才掉在地上的药膏,她打算继续涂抹伤口,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她必须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养好,才能带两个孩子离开,她不能连累瀛洲,自己创下的祸,自己来背,她现在必须逃走,先隐姓埋名,集齐炼制七窍玲珑珠所有材料时,她会主动的自首,绝不让家人和瀛洲受到牵连。
胡小夭将身上的小伤口涂好药膏后,然后找来一根银针,回到床上,撩起衣摆,正要刺破大腿上的血泡,涂抹药膏时,门再次被打开,那个离开的玄衣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房间里。
胡小夭立刻用被子盖住了自己腿,紧张的问道:“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