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两旁的店铺点上了灯笼,很多年轻男女放起了孔明灯。城中的内河上一座画舫船渐渐靠了岸,一位身着红衣的绝色佳人手拿团扇遮面站在船头,岸边一位玄衣公子负手而立,待画舫船靠岸后,在佳人的牵引下,玄衣公子踏上了画舫船,接着这首华贵的画舫船,又渐渐地离岸往河中心划去。
“老哥,上神被那美人接走了,船也开走了,我们怎么跟呀,上神会不会看上那美女,不要我了呀。”胡小夭站在岸边,看着渐渐远离的画舫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胡小夭见着了那红衣女子虽然是用团扇遮面,可就刚刚那惊鸿一瞥,她瞧见了红衣女子的容貌,十分美艳,她心底生出了一种害怕,一种焦虑,一种难过,她觉着上神很有可能看上这个姑娘,不要她了。
后来月老告诉她,她有这种情绪是因为她太在乎太稀罕敖衍了,容不得其他女子与他接触,这在爱情中叫做占有欲。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战神,在天界一副高冷禁欲范,却借着下凡置办礼物的名义,竟然公然****,老子看错你了。此时,月老看着远去的画舫船,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得了便秘一样的难看。他想着把小狐狸直接带走算了,可看到胡小夭那焦急的样子,他的同情心又泛滥了,就算敖衍这货是个不折不扣的渣,可小狐狸单纯呀,身为掌管天下姻缘的月老,他不能让她对爱情丧失了信心喽。
月老纠结完之后,问小夭:“妹子,你可知那画舫船上人是做什么的不?”
“……”胡小夭摇了摇头,哥哥没有告诉过她,她看的那些戏本子上似乎也没有提起过画舫船上的人是做什么的,除了看到敖衍上了美女的画舫船之外,她对这一无所知。
果然是白纸一张呀,这么单纯的妖,还是一只可以迷倒众生的狐妖,竟然连画舫船上的姑娘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还真枉费了她托生到狐妖一族了,不但不会使用眉术,就连妓/院她恐怕都不知道是什么吧!月老忍不住感叹,心里又把敖衍给骂了一遍。
“小夭,走,老哥用仙法带你上船,不过你要假扮成敖衍的娘子,这样我们就能以捉奸的名义把那红衣臭不要脸的姑娘从敖衍身边赶走了。”月老说。
“我本来就是要当上神的娘子的,还需要假扮吗?老哥赶紧用仙法带我上船吧,他们都快走远了。”小夭催促道。
多执着的孩子呀!
月老心中再次感慨,为了她这份单纯的执着,月老也要帮助她攻下敖衍这个渣男,然后他在劝这小狐狸甩了敖衍,让这货哭都没眼泪,然后他再给小狐狸物色一个完美的相公。心里暗自下决定后,月老捏了一个诀,两人身形一闪便不声不响地来到了画舫船上。
悠扬的琴音自船舱中传出,胡小夭和月老两人猫着腰贴在船舱的门上,把纸糊的窗户戳了两个小洞,他们一人一个透过小洞往里看去。
只见身着玄衣的敖衍悠然地坐在上座的软塌上,手中拿着酒杯,看着那红衣女子翩然的舞姿。此时他冷峻的脸似乎也不在冷漠,带着淡然的笑意。
红衣姑娘赤着脚,脚腕上的小铜铃随着她的旋转的舞步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她跳着跳着退下了身上的那件红色的纱衣,上身只着一件红色的肚兜,下半身穿着一件纱裙,扭着柔软的身子跳着曼妙的舞蹈,慢慢地靠近了敖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