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举父又要挥动长臂攻击上官瑾轩,胡小夭连忙跑到举父跟前,张开双臂,站在了上官瑾轩的前面,举父长臂一伸眼瞅着就要打在了她的身上。
“阿娘。”
“小夭。”
一大一小两父子,同时惊呼了一声,上官瑾轩反应迅速的将小夭给抱在了怀中,然后身子一转,将自己后背的空门展示给了举父,他是用自己的身子来护着胡小夭。
但这时候凶猛的神兽,并未攻击上官瑾轩,它突然变得欢悦起来,跳跃到了上官瑾轩的前面,口中低吼着,眼睛里带着兴奋和欢快,双臂不停的比划着。
小白和上官瑾轩两人都惊住了,方才还凶猛异常的神兽举父,此时就像一个邀宠的宠物一般,在寻求主人的眷顾,它身上凶狠暴虐之气不见了,此时却变得异常柔软可爱。
胡小夭挣开了上官瑾轩的怀抱,来到举父身边,张开双臂抱了抱它说:“小举举,好久不见,对不起答应来看你,一直都没有来。”
“吼。”举父低吟了一声,巨大身子小夭抱不过来,它伸出长臂环住了小夭,脑袋在她的肩膀蹭了蹭,神情有些眷恋有些委屈。
一旁的上官瑾轩不淡定了,这神兽竟然敢占他女人的便宜,于是他手一身,将小夭从举父的身边给拉了过来,颇为不悦的问道:“你何时降服了神兽举父?”
“当年我来偷聚………”说到这里,胡小夭眼中闪过一抹忧伤,她接着说:“机缘巧合而已,不说这些了,我还要找哥哥和小纯。”
捕捉到了胡小夭眼中的忧伤,上官瑾轩心一疼,肯定又何他有关。从月老那里得知当年华清境一战,他元神破碎,需要聚灵果来蓄养元神,最后他服用的是凤鸾茗拿来的聚灵果,月老说当年小夭也去了崇吾山带回了三颗聚灵果却比凤鸾茗晚了一步,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将聚灵果拿出来。她所受的伤,以及在崇吾山的经历她只字未提。
她为他做的,他会用余生去还。
胡小夭不在理会上官瑾轩,她摸了摸举父的头,问道:“小举举,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白衣的公子和一个小女娃,在这里出现过。”
举父咬着手指想了一会,然后拉着胡小夭,往深谷中走去。
“小举举,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能陪你玩,我还要找哥哥和我女儿。”胡小夭有些焦急的说。
“吼吼。”举父低吼着,一直将小夭带到了深谷中的蔷薇小院之中。
知道神兽不会对小夭怎样,上官瑾轩就抱着小白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这神兽究竟要带小夭去哪里。
到了蔷薇小院之后,举父推开篱笆门,带着他们走了进院子,然后又打开了木屋的门,示意他们进来。走进屋子之后,只见房子里陈设很质朴,一张八仙桌,几张凳子,一道画着翠竹的屏峰之后,一张软塌,靠近窗台一张长桌上放着一把古琴。这样简单的陈设,想必这屋子的主人也是一个潇洒随意之人吧。
“小举举,没人主人的允许,我们进来会被当成贼的,我有急事,真的不能在此逗留。”胡小夭看了看屋子的摆设,说。
“吼。”举父示意小夭稍等一会儿,只见它跑到屏峰后面,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画轴,放在了八仙桌上,然后缓缓展开。
“阿娘,这画里是你耶。”小白惊喜的说。
胡小夭看着画中的人也吃了一惊,长相确实和自己很像,但她知道那不是她,除了小时候哥哥给自己画了一副画像以外,她根本就没有画过其他的画像。
“小白,那不是阿娘,只不过是张的和阿娘很想的人罢了。”胡小夭揉了一下儿子的小脑袋瓜说。
上官瑾轩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却吃了一惊,这画中的女子是小夭但又不是小夭,她的年纪看上去比小夭要大,从画中女子的气韵上来看,她是优雅温柔的,而小夭是活泼开朗的,两人是截然相反的气质。
他总觉着画中的女人很熟悉,似乎是什么时候见过,但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何时何地见到过此女子。
“这画中的人是你的主人?”上官瑾轩看着举父问道。
对上官瑾轩心存不满,举父并未搭理他,傲慢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乖巧的蹲在胡小夭的脚边。
听上官瑾轩这样问,她小夭终于知道举父为何见到她的脸之后会变得如此萌和欢喜,原来她和它的主人长得很相似,它将她当成了画中的人。
“小举举,这画里的人她在哪里,她才是你的主人,我不是。”胡小夭摸了摸举父的头顶说。
“吼。”举父指了指小夭,又指了指画,似乎在说,你就是我的主人,画里的人就是你。
“阿娘,你说这画里的人会不会是阿娘的姐姐呀,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像呢。”小白咬着手指天真的说。
闻言,上官瑾轩一怔,他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画中女子的脸上,她与小夭长得十分相似,在三界之中除了血缘关系的两人有可能会长得相似外,除非用易容术变成某个人,很显然这个人不是易容的,那她和小夭一定有关系。
“举父,这幅画是谁画的,这个屋子的主人现在何处?”上官瑾轩急声问道。
举父脸一扭,再次不搭理上官瑾轩。
胡小夭无心在此事上浪费时间,她现在很担心哥哥和小纯,于是她将画轴给圈起来,交给了举父说:“小举举,我必须要走了,我要去找哥哥,你有没有在这谷中见过他。”胡小夭指了指上官瑾轩说:“他个头和他差不多高,但比他长得好看,总穿着一身白衣,还带着一个小女娃,你有没有见过。”
闻言,上官瑾轩嘴角抽了抽,他这张脸是没有胡晨阳好看,可他本人长相也不输给胡晨阳呀。小白则是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己原本长得俊美的阿爹,带着一副假面被阿娘嫌弃。
举父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回了屏峰之内,不一会儿它又走了出来,拿出了一件破烂的带血的白衣放在了桌子上。
“吼吼。”举父指了指那件带血的白衣,似乎在说,是这件衣服的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