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兽皮人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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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鬼来电(2)

十位数?!

姜诚惊讶的又仔细瞅了瞅那个号码,虽然是用138开头的,但确实只有十位。自己刚刚竟然没有注意,姜诚懊恼的同时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只有十位的手机号码,刚刚是怎么打进电话来的呢?

“还真是鬼来电啊?”黑皮咧了咧嘴,凑上前来看了看道。

“不会吧?这个房子有鬼吗?”方芷芪显然被他们的对话吓到了,但又一知半解,只能试探性的询问。他的丈夫也一脸询问的表情,文化人的胆子多少还是小一些的。

姜诚盯着手机号码,久久没有动静。

“我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我说赶紧放大家下山吧!”王福喜也附和着。

“你看看外面那个路况,你觉得现在下山还有命能走到到山脚吗?”林浩军摇了摇头,插了这么一句。

“那也不能在这儿等死啊!这今天是这俩,明儿保不齐轮到谁呢。”王福喜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你怕什么?”林浩军又道。

“我怕?”王福喜夸张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怕?真是笑话!我王福喜长这么大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那你还提议下山。”林浩军嗤了一声。

“哎我说你这人有病是不是?”王福喜显然对林浩军的态度很不满意,所以他赶紧呛回去,“你不想下可以不下,别拦着别人逃命。谁知道这房子里面有什么阴魂不散的东西,它要命跟你讲道理吗?还路况,再呆下去你连路都没机会看见了白痴!”

“你…”林浩军到底是文化人,跟这种插科打诨的人斗嘴皮子还是欠那么一点力道,王福喜的话直噎的他没了下文,翻着白眼不再说话,气势也跟着弱了下去。

“其实林先生说的没错,”石一帆眼见姜诚没个反应,赶紧也帮忙打上圆场,“大家昨天之所以聚在这儿不就是因为路况不好么?今天的路可一点都不比昨天好走,现在天又黑了,下山肯定是万万不行的,不如等姜警官给大家个答复吧。”

众人焦虑的望了望窗外,冷风还在肆虐,呼呼的刮的窗户啪啪作响。下山,好像确实不是一个理想的逃离办法。

于是众人纷纷把目光聚集在姜诚的身上。期盼他赶紧给个答案。

姜诚表面上没给反应,耳朵还是听着大家的对话的。他想从这些人的对话中找到一丝线索,一丝有人隐瞒实际上认识,却装作不认识的线索。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现在确实不能下山,更确切的说,明天即使雪停了,路通了,大家也不能随随便便下山。”

“这是为什么?”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躁动起来。

“还是那句话,我怀疑凶手,就在你们之中!”姜诚开诚布公地道。

“所以说不是鬼干的吗?怎么听起来就不像人能干出来的呢?”

“怎么会啊,我们之间又无冤无仇的…”

“就是啊,要不是昨天上来,谁认识谁是谁啊?”

“警察同志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或许是外来哪个混蛋进来偷偷干的呢?”

“案发的时候我可一直在房间里,片刻都没有出来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赶紧帮自己开脱,生怕卷进这场无端的是非当中抽不出身来。

姜诚扫了大家一圈,然后把目光聚在王福喜身上。此时他蹦跶的最欢,嚷嚷着赶紧下山的也是他。所以姜诚准备先从他开始问起:“刚刚停电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王福喜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道,“我刚点了一支烟,才抽了没几口,唰就停电了,然后我就跑到楼道里去了。”

“在停电之前,你有没有听到魏淑英的房间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传出来?”因为他的房间离魏淑英的是最近的,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应该听得到才对。

不料他却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回答:“没有。我当时还在想,这走廊这么安静太特么的渗人了,一想到最里面还躺着个死人,我就浑身不舒服,所以才点根烟让自己踏实一下。”

“就是说这期间并没有人能够证明你确实是在房间里出现,对吧?”

“你不能这么说啊警察同志,我本来就是自己单独入住的,回个房抽个烟也要找人证明的话,那我还得临时花钱雇个人啊!”王福喜赶紧摆手给自己辩驳道。

姜诚听完点了点头,他看了石一帆一眼,然后在他耳边轻轻地道:“你去他房间里,看看从开门开始,直到到达魏淑英的房门口,用时最短是多少?”

“需要走进去吗?”石一帆问。

“门我锁住了,你进不去,你只需要测试外面的时间就可以了。”姜诚答道。

石一帆会意的点头,转身离去。

姜诚随即转过头,这次他越过王福喜,转而向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的林永信抛出了他的疑问:“林教授,您跟魏淑英认不认识?”

林永信面无表情的否认道:“不认识。”

“据我的观察,她好像对你有很大意见。”姜诚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

“过节?”林永信撇了他一眼,神情淡然,“我都不认识她,何来过节之说?对于她的无理取闹,我只能认定为是无知妇女的嫉妒心。”

“哦?嫉妒心?”

“呵呵,对成功人士的嫉妒心,不是吗?”林永信冷笑一声,接着道,“姜警官,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怎么破案上吧,对我,不要浪费时间。”

对于这个冷冰冰完全不近人情的古怪教授,姜诚本来也没报能打听出什么的心来,但多问毕竟没有错,至少他还能基本判断对方是不是在说实话。

片刻之后,石一帆回来了。他附在姜诚耳畔轻轻嘀咕了一句:“十三秒。”

“为什么这么久?还能更快吗?”姜诚小声的问。

石一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尽力:“虽然表面看起来两个房间较其他房间挨的最近,但王福喜的房间旁边是整栋公寓的承重墙,出来之后不管反应多快,都要有一个缓冲避开承重墙的过程,所以只能这么快了。”

这么看来,王福喜的作案时间并不够。假设电是他用某种方式掐断的,但电大概只停了一分钟左右,最长不会超过一分半钟。这么短的时间内,王福喜如果要往返于自己的房间和魏淑英的房间,最短也要耗时二十六秒。再加上进入房间还不算,还要做出一系列足够吓死魏淑英的举动,之后,摸黑从房间里出来,这当中还要避免跟任何一个人发生肢体碰撞,不然行迹必然会立刻败露。再然后,还要赶在电灯恢复正常以前回到自己的房间,点燃一支烟,装作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大门口。

这一系列动作贯穿下来,姜诚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在一分钟左右完成,更别说眼前这个看起来毫无锻炼,骨瘦如柴的中年人了。

而且最重要的,姜诚完全看不出王福喜有任何犯罪动机,他既没跟魏淑英说过两句话,又没跟她起过冲突,要说他有作案动机,不如怀疑林永信更现实一些。

基本排除了王福喜,那其他相对距离较远的人更不可能了。除非案发的时候有人就在走廊里,或者说,有人本来就在魏淑英的房间里。那这个就容易多了,节约一半的时间,只要在一分钟之内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可以了。

看来有必要查查案发之前的监控录像了,姜诚想着,扫了一眼角落里那个闪着微弱红光的电子设备。

存储卡再次插到电脑里之前,姜诚曾在客厅里对这帮人进行了好一番警告。

“大家今晚务必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大声喊出来,让其他人知道你的处境!”姜诚说。

“你越这么说我越害怕,还会发生什么事吗?”方芷芪小声的问着,紧紧抓住丈夫的胳膊,显得很紧张。

“这样说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目前我还没弄清楚这个人真正的动机是什么。一天没把他揪出来,一天都不能掉以轻心。”姜诚解释道,“我把话说清楚也是要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夜里不要睡得太死,一切都等到明天早上再做打算。明白吗?”

众人连连点头。然后很服从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回姜诚的房间的路上,石一帆不禁问:“现在要回去查什么?”

“看看当时有没有人在走廊逗留,或者有没有人进出过魏淑英的房间。”姜诚边走边说。

“为什么刚刚偏偏要查王福喜的房间间距呢?”石一帆还是不懂,“他也可能是在走廊逗留或者在死者房间的人啊。是因为他最近?”

“不光是,还有一点现在可以确定,他案发之前在的确自己的房间里。”姜诚道。

“为什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根烟?“

“烟?”

“我特意看了一眼他的烟,已经烧了三分之一了,说明并不是刚刚才点燃,而是点燃有一些时候了。”姜诚道。

“也可能是他因为紧张吸了一大口呢?”石一帆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姜诚微笑着解释,“正常吸烟的时候,由于点燃部分同时接触着周围空气中的氧气,会比一大口吸进去产生的烟灰要软,你注意到他门前的散落的烟灰了吗?”

原来是这样,姜诚恍然大悟。

回到房间之后,姜诚就迫不及待的把存储卡插到电脑里,调整了进度条的进度。

画面从曲小晚被林浩军扶到房间那一刻开始播放。没多久,林永信夫妇也出现在了画面里,但他们全都没做任何停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接下来,魏淑英出现在了画面里,只见她东张西望了一圈才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看来杨峰的故事对她的影响很大。

不过接下来画面就单调起来,走廊里一下子空旷旷的只剩两排房间的门,一个个严丝合缝的紧闭着,仿佛要把门里的世界与外界隔开一样。

这种单调持续到黑皮出现在走廊里。但他也径直回到了房间,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姜诚还要继续看的时候,画面唰的一下一片漆黑了。

他俩都知道,这浓郁的黑色,就是刚刚停电的那段时间。

姜诚吧咂了一下嘴,摸着下巴怎么也捉摸不透。既然没人进出过魏淑英的房间,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哎!你快看!”正在姜诚稍微有些走神儿的当口,石一帆突然指着屏幕猛扒拉他的胳膊,“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姜诚赶紧凝起神,重新把目光聚拢到了屏幕上。

画面中,一道不明来历的绿光,突兀的出现在这漆黑的背景里,尤为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