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狐狸有些气恼地冲我喊道:“云慕染,好端端的你不睡觉吓唬人玩儿啊?”
“吓唬人吗?”我故意坐起身子四处瞅了瞅:“哪有人啊?我怎么没看到?这屋子里除了我以外还有第二个人吗?”
大白狐狸咬着牙问:“你是故意的吧?”
“错!”我摇了摇头:“我是有意的!”
“哼!”大白狐狸将头扭向一旁不理我。
我抓住他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拽了拽:“喂,狐狸,你刚才可是说过我要是将你伺候的舒服了你就把关于我的事情都告诉我,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松手,有你这样的吗?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狐狸不满地冲我伸出了爪子。
我讽刺地笑了笑:“呦呵,亮爪子啊?你这是要挠人的节奏吗?没想到堂堂的狐王殿下竟然也学市井泼妇的手段。”
“你也没好到哪去,一个姑娘家竟然抹男人屁股。”
男人屁股?我不确定地低头看了看手里那团毛茸茸的东西:“这离屁股还有好大一段距离呢吧?再说你现在也不是男人啊顶多算是只男狐狸!”
大白狐狸气呼呼地将身体又往旁边挪了挪:“我不管,总之你不松手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好吧,你任性你有理。我松手总行了吧?”我忽然发现容景寻变回本尊之外不但脾气变得更坏了而且似乎还更不讲理了,就好像是一个被惯坏了的熊孩子!
大白狐狸甩了甩他那堆乱七八糟的尾巴:“哼!”
我耐着性子靠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发现某只傲娇的狐狸竟然真的没有理我的意思不由有些坐不住了,我用手指搓了搓狐狸:“狐狸,这一早上我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喂饭撸毛,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而且你堂堂一族之王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哼!”
“喂,你够了吧?”我有些生气了:“我说三句话你就回一个‘哼’字,你就真这么惜字如金啊?”
“哼!”
我的火也‘蹭’地冒了上来,一把抓住狐狸颈上的软皮将他给拎了起来,迫使他的眼睛和我的对上:“看来我和你好说商是不行了,你信不信你再‘哼’一声我就拽着你的尾巴将你出去?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可没有任何法力,指不定就被某些爱吃狗肉的人士当做流浪狗给宰了!”
大白狐狸原本狭长的眼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放手,放手,你这个粗鲁的女人,竟然敢如此对本王,本王发誓绝不刚过你!”
“呵呵……好啊。”我说完故意用另一只手指挑起狐狸的下巴唱到:“来啊~怕你啊,反正你~已经这样 ;来啊~反抗啊,亲爱的~家仙大人;来啊~伤害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比试啊,看一看~到底谁强。”
“云—慕—染!”
我笑着将大白狐狸放到了沙发上并且用手将他被我弄乱的狐狸毛理了理:“放心,你不用叫这么大声,我耳朵不背。你也不想有人发现我的屋子里一只会说话的萨摩耶吧?”
大白狐狸两只眼睛凶巴巴地盯着我:“你再把本王和那种低级的生物放到一起比较一下试试?”
“不比就不比,你是不是该履行之前说过的话了?不然我现在就离家出走,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我挑眉看向狐狸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大白狐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真以为本王现在沦落到要被你威胁的地步?”
难道我之前关于他不能使用法术的的猜测有误?一定是的,不然怎么解释我在刚睡醒的情况下差点儿又睡着的事呢?我心虚地伸出手去虚情假意的给狐狸顺毛:“那个……不要误会,我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我也是为了你好嘛。你看这事万一传到别有用心的人的耳朵了,将堂堂狐王竟然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歪解一番,你不是要被人耻笑吗?”
“是吗?我倒想看看谁有这个本事。”这句话从大白狐狸的嘴里说出竟然好像带着冰碴儿一般。
“你……你……你……”我越想越害怕,不由惊慌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要杀人没开口吧?”
大白狐狸只是聊有兴趣地看着我,两只眼球里各呈现出一个小小的我。
我的心没来由的更虚了:“那个……你……的身体还……还没恢复吧?那就不要随便使用法术了,对身体不好。”
“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大白狐狸阴森森地询问让我感觉这客厅里竟然刮起了一阵寒风,可现在明明是夏天啊?
我可怜巴巴地看向狐狸:“如此说来你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告诉我了? ”
“说就说嘛,我本来也是打算说给你听的,只是想让你养好精神再说而已。”大白狐狸挺了挺胸膛一副高高在上的恩赐者模样。
我不买账地说:“我现在已经很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大白狐狸优雅地蹲坐在沙发上,虽然他的动作和……某种动物很像但是给人的感觉却真的很不一样,此刻的他有着一种睥睨一切的气势,不得不说上古九尾神狐后裔果然是不可小视。
只是看到一只狐狸一脸凝重地思考事情的场面怎么看怎么还是让人有种违和感,而我也对狐狸从刚才那种任性转换成如此睿智的样子有些不适应。
大白狐狸很平静地看向我 :“说吧,你想先听什么?”
“狐狸,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妈妈和……我爸的事?”
大白狐狸垂眸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因为那时候我的还是被封印的。我只知道在你出生之前他们的感情还算不错的,后来你母亲怀了你,但那时候却已经出现了流产的迹象。你母亲开始想尽一切办法保胎,再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请了仙堂单,但是你母亲的这个堂口却不是给自己立的而是给你立的,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以后找到当初给你家立堂子的那个人就知道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你出生了,只是你出生没多久,你母亲就发现了你爸爸……和柳碧芊的事。我以为你母亲会闹或者会离婚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甚至对你父亲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
直到她后来出了事情,我才知道她似乎对自己的这些事情早就知道或者说有人早就告诉过她一样。”
“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其实这是我这些年来一直想知道的一个问题,记忆里关于我四岁时妈妈去世时的那段记忆是空白的一片,无论我怎么努力回想都想不起来。
“这个……以后再说吧,你只要知道不管是你父亲还是你母亲死的不简单。”
“那她的死和我有没有关?”这是我当前最急切想知道的问题。
“什么叫有关?什么叫无关?染染,凡事都有两面性甚至多面性,你应该学会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我的心里一片苦涩,虽然容景寻没有直说,但是我已经明白母亲的死和我是有关系的,不然容景寻也不用这么转弯抹角了。他这人虽然有时候很毒舌但却也只限制于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和调侃上。
“你妈妈死后魂魄化作了执念一直守在了你身边用自己的阴气掩盖住你本身的特殊气息,所以这么多年你才可以平安的长大。但是她本就是个普通的鬼又因为不敢离开你而失去了许多可以修炼的机遇,这些年来也只能全靠心中的执念才能苦苦支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