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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程蔚的心(2)

“哈?”乐尧如同看怪物般地看着程蔚,反问道:“失主都没说什么,我爸还能怎么办?”“呃,我是觉得应该对那人进行下思想教育,上上政治课。”程蔚挠挠头发,眼睛转啊转。

乐尧开始和纠结着程蔚为什么有时候总能脑子转不过弯,抽抽嘴角说:“这是上政治课,进行思想改造就能成的事么?”“好像不是耶。”程蔚“天真”地说。“嘭”乐尧自己找了面墙,撞上去了。

乐尧此时的心情:交友不慎啊,程蔚你个二货。而在程蔚看来:乐尧咋啦?恩,一定是因为没能让那人归还10万元赏金而内疚。在各怀各的心思中,火锅蜡块慢慢燃尽,天也渐渐黑起来,火锅店的人开始越来越多。

“两位需要再点些什么吗?”看着越来越多涌入火锅店,翻桌子都翻不赢的场面,值班经理派一名服务员友情提醒“僵持”沉默着的程蔚同乐尧:“你们要么结账,走人。要么再点些”。

“?”程蔚和乐尧才发觉都沉默很久了。“尧尧,还点些什么不?”程蔚望了望已吃空的(三个)小盘子,递过了菜单。“再来份鸭血,土豆粉,香肠......”乐尧慢慢勾选着。“我选好了。”乐尧把菜单又推给程蔚:“真怕吃完特色菜,普通的不好吃了。”“不会啊,火锅嘛。”程蔚接过菜单细细看着:“除了刚的特色菜,这里的蟹黄面,虾珍也十分不错的”。

“我觉得够了。”程蔚在菜单上勾勾选选后,又递给了乐尧,乐尧看了看也点点头,转手便又递给了服务员。“其实,如果换着是我,我会把10万元全换成硬币,不砸死也要埋死或烦死那个拿钱的‘白头盔’。”乐尧看着程蔚喝空的杯子,起身给她同自己边斟上玉米豆浆,边淡淡地说。

而她未说出的话,程蔚也以了然于心。毕竟,生活不会随你改变。任何事,都不可能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打扰下。”服务员推着餐车来到程蔚身边,边说着:“您的餐齐。”边又重新点燃了火锅。

听着火锅本沉静,凝固的汤面重新开始“噗噗”作响,看着一丝丝、一缕缕白烟从一个个棕红色的熔岩洞中飞出,一片片熔浆开始起泡、翻滚、飞溅。

乐尧双手交叉,透过雾雾蒙蒙的烟幕,接着先前未说完的话继续道:“若说我和王子轩是青梅竹马,你跟宥然是日久生情。那他的出现就是一见如故后的一见钟情,从此一网情深。多么偶然,遇见了!多么偶然,就这么出现了,我毫无准备”。

看着程蔚一副想插话的样子,乐尧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示意程蔚听自己继续说。程蔚安静了下来,默默地边朝火锅里添菜,边听乐尧感慨。只见乐尧舀了勺虾珍,放在漏勺里下到火锅中慢慢煮着。“‘向来缘浅,奈何情深缘’其实,这句话有大师给我解过”。

乐尧回忆着去归元寺求签后,听大师幽幽到:“缘是命,命是缘。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已得是缘,未得亦是缘。”程蔚看见乐尧咬了咬唇,下颚的线条也变得硬了起来。

“我之后一直迷茫着:缘该起还是该落。但,喜欢别人真的是一件非常快乐而幸福的事情!我真切地发觉:不是恋爱的感觉让我幸福,而是爱上他的感觉让我幸福。即使互相一无了解,但是我有在很努力的去了解他,给他展示我自己。不同于王子轩,对他:尽管我想保持高姿态。但是我做不到。哪怕被他忽视或是看得廉价,我也觉得值得”。

乐尧,你变了。程蔚在心里感叹着。她默默地给乐尧舀了满满一勺的香肠、金针菇,还夹了两筷子的土豆粉放在乐尧碗里淡淡地说:“吃点东西再说吧,汤快干了”。

乐尧看着程蔚的举动,意外地很安静,且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吃着嚼着,慢慢品着。不一会儿两人便扫光了餐盘,再结账买单完,程蔚送乐尧去车站的路上。乐尧抬头看着夜幕中并不真切的零星,及圆润,温柔的月亮,偷偷地小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自以为是的在自作多情?”。

而程蔚直到乐尧将上车,才缓缓地说出:“做自己就好。”温柔、清晰、爆烈、不可抵抗的坚定话语传入乐尧的耳膜,乐尧回头冲程蔚再次挥手告别。是的,爱情(他)早就已经闯入心里。就像你看似淡淡的友情,擅自闯入并拯救过我的生命……

送走了乐尧,程蔚漠不经心地踱着步,慢吞吞地朝寝室走去。宥然,我想你了。程蔚看着身边一对对情侣,心口发酸着。她知道:期待是所有心痛的根源。如若不曾有期待,就不会有那么多甜美的憧憬,如不曾有期待,也不会有那么多失望的眼泪。心不动,则不痛。一句话总结,便是简述为:接近换来期望,期望带来失望的恶性循环。

宥然你个笨蛋,大笨蛋。程蔚触碰着左腕冰冰凉凉的紫水晶手链,眼前多出一层水雾。宥然,你没钱、没时间来武汉看我就多上上网,打打电话嘛!干嘛还要送我这么贵的手链,送我一点用也没有的鲜花、糖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想的头都晕了吗?!

东西脏了,怎么办?拿水洗。可如果水也脏了呢;人品坏了,怎么办?用善良去感化。可如果善也从恶了呢;累了,怎么办?去休息。可如果就连休息都觉得累了呢。宥然:我们现在的状态算是是累觉不爱了么?

我本想成为一小清新文艺森女,结果成了匹半宅的耽美狼。我本想成为文雅的淑女,结果成了具有爷们气概的2抽型人物,这样的我,你是否还喜欢?

我记得你最初惊艳于我的小提琴独奏,还坏笑地对我说:“程蔚,你会弹棉花吗?”我当时也投以微笑回答:“我不会弹棉花,只会乱弹琴。”而现在的我早已投身于书画(艺术设计)的领域,真的只会乱弹琴了,你有没有怀念那时小提琴奏出的爱谱,和送别时捡到我遗落的琴(情)伤?

当年,我笑着对你说:“求恋爱,剩女找剩子啦。”你脑抽般地回答着:“圣(剩)斗士,他不是要去找雅典娜吗?”我纠结地问你说:“这还能怎么办?”你贱贱地哄着我说:“乖,不然再去看看<<圣子降临>>吧。”待我真不理你,你却转到我面前,把我手拳掰开,五毛硬币落到我手里。

“喏,你这个月工资。”你奸笑着:“包养了!”我赌气地说:“不够,不够。我给你1块,我包养你!”而你完全无视我的话,大笑着:“1块?真奢侈!就6角吧,这月你6角,下月我6角。我们一块‘二’”。

当年你还用着那款诺基亚5230,我则用着索尼的Lt18i。人们还只聊着QQ,微信并不普及。游戏正常只偶然玩玩斗地主,围棋,不会像现在这样挑花了眼睛。在草长莺飞的季节里,漫步在武大爱情坡,樱花满地,心慢慢靠在了一起。在心跳爆表,热辣辣的夏日,荷塘沿岸夏天的风拂红了我们的脸庞。在花满楼上,君心似我心彼此诉说着秋语,点点滴滴,滴在我的心里。在还不至于用暖宝宝的冬天里,我给你织着围巾。

而如今,我总能把回忆谱成曲,让相思常弹奏。你说你为我种了花,尽管还没发芽,但它已日日怒放于我心,璀璨常青,永不凋零。

在你离开我,最初的日子里:我做梦梦见你回来了,我们约好永远在一起,然后就醒了。注定只是梦吗?而后,我常被噩梦惊醒:梦里好大的雾,你走在前面,我追不上你,怎么叫你也不回头。就那样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醒来眼睛痛,一摸,枕头湿了一大片。心堵得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只是反复对自己说:“这只是个梦。”也不过是个梦而已。

曾经武汉的某地,几个人(程蔚、乐尧、王子轩、宥然等),偷建了一个秘密基地 。后来,时过境迁世事难料,人就这样散了。那些年,我们觉得世界很小,逛个街,熟人总能遇到。如今:各奔东西后才知,也许一别就是一世......想起我同你分开的那天,你说的那句:“你就不能抱紧我点么?”每思此,情不尽,泪两行。

“雁南飞,前方的路惹得人憔悴/落叶坠,心底何时才能浪里推/百花美,没有你的红颜也是罪/吻露水,那冰凉的感觉是回味/江山如画心纷飞,只等伊人生死陪/强说愁容春不回,单膝跪地月已碎/我已等过花开满楼,你怎么还不归/等过秋凉星转百斗已物事人非/我已等过残烛流泪,你怎么还不归/等过白雪覆盖黑色的眉”。

“鸳鸯扣,菊花酒,碧水映长天泛远舟/饮不尽离愁,岸边柳絮沾衣袖,岸边柳絮飘飘沾衣袖/灯如昼,抛红豆,天边月弯弯为谁瘦/倦鸟归来后,谁将相思轻弹奏,谁将相思悠悠轻弹奏/花满楼,楼满花香君知否/月色多温柔,如你曾经牵着我的手/花满楼,楼满花香凭谁嗅,风雨晚来秋,落红点点化作春水流/花满楼,楼满花香君知否 /有暗香盈袖 ,似这般良宵一醉方休/花满楼,楼满花香为谁留/明年花依旧,只恐红颜易老空白头/明年花依旧,只恐红颜易老空白头”。

许嵩同李玉刚两首同为古风的《花满楼》,也不知是哪个寝室开着公放,在楼道内循环地环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