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逸仙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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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永夜未尽

待月凝走近的刹那,只见暗兮五指高举,合拳,翻转,旋即跃身张开蝠翼,头也不回的飞向星芒殿。

众人见是撤退信号,当即随着总领飞了回去。

进殿时暗兮说的第一句话永夜至今也不没忘记。

合全族之力,尚有一战可能。

那夜之后,永夜对月凝的态度发生了改观,至少表面上亲和了许多不再板着脸。与其说是改观,不如说是忌惮。暗兮识人向来很准,因此永夜绝不敢拿全族冒这个险。更何况月凝对弟弟当真用心。

霜璃向前一步刚想开口,却被千寒拍了下肩膀抢先说道:“洛某敢拿性命担保月姑娘的为人。”

“洛公子不必以性命担保,百鸟林与我们两族也不是打了一天两天交道了,凤王的脾气我们清楚的很。若是往日,别说保我一晚,怕是撞见我们打架就要把我们扔出百鸟林了,还会有机会解释吗?能令凤王屈身听凭差使,您的话我又怎敢不信呢?”淡淡的笑着,永夜又小声嘀咕了句:“反正我们也打不过她。”

还念着之前的八卦,斐夷忽然开口道:“永夜姑娘,能多和我们说一些令弟的事情吗?”

“弟弟?”仔细的回想了下,永夜简单的介绍起了盲公。

原来盲公是有名字的,本名止昼,比永夜晚出生两年。

很奇怪,人家孩子出生都是活蹦乱跳的,可是止昼出生却无精打采的,总是一副蔫蔫的样子。后来家里人发现,止昼眼盲看不见东西。

虽然族中不乏有医术高明的老人,可是大家都对止昼这个情况束手无策。很奇怪,明明身体机能并无破损,但不知为何视觉机制平白休眠不能运作。

因为止昼天生残疾,所以父母乃至整个血族对他都照顾有加。至于这个朝夕相伴的姐姐,甚至比父母还要疼他。

正常血族人毛发都是金黄色的,可是止昼很特殊,唯独他的毛发是雪白雪白的。打出生起他长出的第一茬头发就是这样。

因为止昼天生羸弱又有残疾,因此直到他十二岁那年仍在星芒庙里游手好闲。血族族规,男孩儿十二女孩儿十四岁就要随族中成年血族外出狩猎了,毕竟他们是需要饮血的。同在屋檐下,并又有百鸟林看着,于情于理于法他们也不能对人类下手。为了维持身体机能,所以他们只好去远一些的地方抓些飞禽走兽取血封存。

其实理论上讲,血族抽血,狂族啃肉。这本不该是一个对立关系,相反,如若合作,或可事半功倍也未可知。然而宿仇这东西,可真是结了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两族的冲突,也多半发生在狩猎之中。

不过这些到与止昼无关,因为他的特殊情况,族中早就认定这孩子可能要成为血族的一个负担被白养一辈子了。

可是就在他十二岁这年,止昼因误入禁地而改变了他本该饱食终日的平淡一生。

因为长期要与狂族作战,夜间遇到也还好说,白天撞见了就会很棘手。为了保护族群,血族开始学着人类使用武器。当然这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如今的血族早已进化的能在白天使用些粗浅术法并拥有了自己的武器工坊。专门负责生产研究防身装备。

所谓禁地是对小孩子而言不准进入的地方,譬如武器工坊。想来应该是怕童心顽劣给大人添乱吧。可是止昼毕竟看不见,如若往日有着姐姐跟着照顾到也不会乱走,可如今姐姐已经到了和大人狩猎的年纪,止昼只得自己一个人在庙里摸索了。

这一日止昼于墙边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出于好奇,止昼沿着声源摸进了血族工坊。

未等忙碌的族人们赶他,止昼先发制人一语惊座:“刚刚敲打的是铬吗?”

起初工人们以为他是胡猜的,本着逗孩子的心里工人们又敲击了其他金属让他猜,可是他却能一一听出。不仅如此,哪件武器硬度不够哪件武器塑性不好甚至哪件武器的制作者偷了懒少了工序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至那以后血族少了一个因吃白食常在背后为人诟病的废人,并又多了一个整日坐镇工坊将血族装备提升了不知多少品质全族颂扬的旷世奇才。

时光荏苒,不觉间五年似箭。年仅十七岁的止昼坐上了血族武器工坊大技师的位子。虽然血族同辈人都以兄弟姐妹相称,然而毕竟血浓于水,又何况是自幼对自己过分溺爱的姐姐。所以亲姐姐在止昼心里的地位,自然远胜于任何人。

人言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几次与狂族交战,永夜不可避免的在身上留下了许多深伤。

永夜至今也不清楚,自己几次负伤止昼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有一件事儿她印象最深,某天执行完任务的夜里,止昼摸进了自己的房间。

姐,你睡了吗?那句怯生生的问话她至今还常在心中回想。

其实早在他推开门的刹那,她就发现了他。出于好奇,她并未回应,依旧假装着睡着的样子听着止昼接下来的动向。

关门,走到床边。永夜听到了止昼坐在自己床边的声音。

被子被掀开了,她有些害怕,莫非弟弟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不太敢往深想,永夜忍着心绪依旧闭目不言。事实上止昼又看不见,她完全可以睁开眼睛看看他的。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许久的沉寂令永夜有些不安,因为是背对着止昼躺着的,这更令永夜充满了好奇。

假装睡稳后的随意翻身,永夜由侧身转成了平躺想伺机观察止昼的动向。

奈何今夜是个乌云天。

黑暗中可见度本就不高,又没了月光的帮衬,突然睁开眼,永夜并不能看清任何东西。

想着适应一下至少看清止昼的轮廓,可是突如其来的触感却令永夜险些叫出声来。透过薄薄的内衣止昼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腰间止昼的手温。

弟弟也的确到了适龄,对异性有所想法也属正常,难道弟弟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儿?想到这里永夜突然绷紧神经,脸颊也顷刻间变得绯红。该不该起身呵斥?虽然血族并未禁止同宗族姻亲,但是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是没人敢僭越的。同宗族的尚没有,更何况流着相同骨血的亲姐弟?

其实永夜如此想就已经妥协了。此刻正常的思维该是对弟弟的谴责而非试图将他的行为合理化解释。或许朝夕相处早就让永夜对止昼的溺爱渐渐变成了无底线的放纵了。

看着两道黑影在自己的身上恣意妄为,永夜屏住呼吸感受着止昼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放肆的划动。

止昼的手很轻,轻的甚至难以察觉,似乎不像是在揩油,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永夜疑惑的注视着止昼的手,却见他最终停留在胸口前内衣的叠合处,并缓缓将其解开摊到了两边。

此刻若止昼看得见,自己的上半身一定已经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里了吧。

紧咬着嘴唇,永夜的鼻息渐渐开始凌乱了。明明应该立刻起身怒斥他的,为何却要强忍着羞臊缄默不言呢?

人也好血族也罢,但凡少女定会怀春。深夜更是能激起人无限幻想的时间段。坦白说永夜也的确曾幻想过有那么一天有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床边解开她的衣服从此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可是永夜却不曾想过,这个男人会是止昼。

可事到如今,不知怎么的,永夜居然觉得还好是止昼,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懂事儿听话的弟弟止昼。

看着这个素来乖巧自己溺爱至今的弟弟永夜轻轻地闭上了眼。由他吧,大不了再纵容他一次。即便这次的纵容,会对自己造成不可磨灭的创伤。

可是解开内衣后止昼的动作又停止了。微微的已恢复些视力,永夜发现止昼的手臂在颤抖。原来他也知道自己在做错事儿所以害怕了吗?心里慌慌的笑着,这个弟弟还真是可爱呢。

可是事已至此,止昼会罢手吗?永夜心里暗暗想着。她希望他迷途知返,却又希望他能一错到底。

有些事儿总会令人矛盾不堪,明明是对立面的抉择,却又很想双选。

似乎下定了决心,止昼突然抬起手按在了永夜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