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逸仙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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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终有归期

众人来到东林已有百日。由是各自莫名的投入进忙碌的事情,虽早已完成前来的目的,却也没得脱身离开这里,反而深陷东林之中。

斐夷一如既往的闭关幻境,苦修之下自有成果。虽然其战力依旧远不及神魔,但若放到人间,绝对也是个让人不敢小觑的仙门高手。

千寒则通过三方周旋为人类在凡间牟了很多利,偶尔出林与召帝闲聊,千寒总道,我这个魔君对人类的贡献可比你这个人君多太多了。

紫惑自然是黏在千寒身边的,甚至千寒外出与召帝谈事,她也喜欢跟在身旁,所以当她在召都见到少影着实吃了一惊。当然也知道了许多秘密。

至于霜璃,千寒与紫惑在时就尽量帮帮他们忙,若是出门了就找处宝地独自修炼。来到东林三个多月,霜璃有点想出去了,倒不是说这里不好,但总待在东林也不是长久之计。

霜璃打算去见一见那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然后再试着找找赌气走掉的师弟,最后回到养父母身边,在家安安稳稳的当个孝女。

当然,如果养父母希望,回剑派继续修仙也在考虑范围内。虽然师父不在了,但是月凝师父还在。

终归心里还有点私事,霜璃想再最后见一见斐夷。

这么久了,她的心也静下来了,她觉得回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都是成年人了,能谈的事情就尽量谈吧。

谈好了,她也该走了。

这一夜已决定离开,霜璃前去寻找斐夷。

东林的昼夜与人间不太一样,是由东林的一处昼夜宫自行调节。空中不见日月,唯有蓝天白云与黑幕星尘两种,每隔六个时辰自动轮换。

难得斐夷不在天地境中,霜璃猜想,他大概正在客房休息。

正如霜璃所想,斐夷真的躺在客房的软床上。见到霜璃进来,斐夷吃了一惊,即从床上坐起,尴尬又神情复杂的看着远方。

合上房门没有说话,霜璃静静的走到了斐夷身旁。

漂浮的灵灯将屋内照的忽暗忽明,让本就微妙的气氛又平添了几分扰人的迷茫。

抬手固定了灵灯的位置,霜璃率先打破了不安的宁静:“我要走了。”

手拄床板似欲起身,然斐夷使力的手腕却在中途松懈了,仅抬起头看向霜璃,有气无力道:“和千寒一起吗?”

“为什么要和他一起?”不解斐夷话中的含义,霜璃邹了邹眉反问道。

强挤出一丝笑意,斐夷道:“紫惑是魔后,她也接纳你当魔妃了吗?”

“你在说什么?”眉头皱的更紧了,霜璃不解,斐夷为何会产生这样的误会,难道就因为自己帮千寒送几趟文件,他就觉得自己与千寒有染?他对自己是这样的不信任吗?

略有情绪,斐夷不悦道:“不用瞒了,我都知道的。你与千寒的事儿。”

“你知道什么了。”不明白斐夷在说些什么,霜璃的胸口越渐烦闷。

看着霜璃轻笑了两声,斐夷的语气有些无奈:“他临幸你了总得给个名分吧。”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斐夷的左脸上,霜璃本想压抑着自己不要动怒,尽可能保持冷静与斐夷交谈。可斐夷的话语,实在伤人。

耳光扇罢,霜璃指着斐夷的鼻子嗔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维持着被打的样子没有移动,脸上的手印亦渐渐泛红,斐夷突然惨笑了起来。

“你总觉得我不够努力,好啊我就在幻境之中拼命打磨自己。所以你也有机会了,和千寒,和紫惑。你们在哪张床上啊?这张?还是隔壁的那张?”

又是一记反方向的耳光,霜璃觉得,天好像突然塌了下来,砸在了自己头上。好痛,痛的不能再思考问题。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为什么会这样想。现在该以一种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被心爱之人污蔑的情景。是愤怒还是该悲伤。

用尽声嘶力竭的声音,霜璃喊道:“我没有!”

可是声音大又有什么用呢?喉咙痛到要呕出血来又有什么用呢?明明是你残忍的对我,此时怎么又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了一样呢?男人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男人都是这样无情的吗?

连挨两个耳光,斐夷也有些坐不住了。又见霜璃死不认账,斐夷突然一跃而起,猛的抓住了霜璃的手腕。没等霜璃做出反应,突然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做什么!”受到惊吓本能的挣扎,霜璃沙哑着嗓子质问斐夷。

“你不是不承认吗?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流血的,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不顾霜璃拼命的抵抗,斐夷疯狂的撕扯着霜璃的衣裳。

“你疯了吗?”羞辱交杂着愤怒,痛苦中暗含着悲伤。

如果想,霜璃杀死他至少可有上百种方法。但是爱过一次,她不想那般绝情。

仍旧对所谓的爱情抱有一定的幻想,虽然第一次是这样的凄惨,霜璃认命了。

象征性的又挣扎了几下,霜璃终是放弃了抵抗。

他带着情绪,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一切行为都是那样的强横残暴,似乎就是在以泄愤为目的在肆意作践旧日的爱侣。

她很痛苦,仿佛身体被生生撕裂,疼的额角渗出冷汗。可她却只能咬紧牙齿,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单。

霜璃感觉的到,斐夷仍在狠抓着她的身体重复着折磨,但霜璃真的是疼的再没力气去管了。二十多年少尝痛觉,今晚真是尝尽了。也许死亦不过如此罢,或许还要比这轻松几分。霜璃明白,斐夷是在刻意践踏自己的尊严。可是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此时就算是杀了他,自己也不再是清白之身了。姑且随他吧,且看一会儿证明了自己,他该如何道歉。

只是一切却没有像霜璃想的进行发展。半宿的恣意妄为加蹂躏,斐夷终于放纵够了,狠狠将霜璃推到一边指着床单冷笑道:“你自己看。”

“不可能的。”亦不顾身体上的痛苦挣扎爬起,霜璃捂着嘴唇瞪大了双眼,终不忍心里积蓄的委屈两行眼泪划过了脸边。

“实话告诉你吧,那晚我被逐出师门,你饮下唐黑子的迷药后,他就破了你的身。我啊还是爱着你的,尽管当了这么久乌龟,却始终将秘密埋在心里。可你。”捂着胸口,斐夷垂着床板吼道:“连我都还没碰过你,你却又背着我偷男人。”

“我没有!”唤出水龙将斐夷撞到床下,霜璃颤抖着身体站在床边哭喊着:“紫惑天天守在千寒身边,你若不信,还可以去问毕方大神!”

没给斐夷留下回话的机会,霜璃咽下泪水缓了口气道:“离火境里你做了什么,我在外面都看到了!是你对不起我,不顾我在牢中多么痛苦,你还拼命攻击那个祸斗。呐,斐夷,你就那么喜欢折磨人吗?”

胡乱的整理了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霜璃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夺路逃走。

斐夷虽要阻拦,却被她一脚踢开了。

“爱着不洁的我你也很痛苦吧,我会去杀了唐黑子的。今生只能这样了,若是有缘,来生再见。”

每走一步,身体就好似在重复着被生生撕开的瞬间,痛到骨髓意识甚至也开始溃散。可是身体上的痛苦又算的了什么,对霜璃来说,死又算的了什么。痛到内心最深处,最后彻底麻木了,心死了就再没了任何感觉,也不想再去思考了。奔跑在寂寥的东林宫中,霜璃所想的只剩下一件事。

离开这里,杀了唐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