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逸仙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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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人心难测

早就习惯了紫惑的性子,斐夷也没再与她争,告知了她们离开的方法,转身又走进了其他幻境。

他急需一场战斗让自己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

天地境外,霜璃终忍不住内心的压抑流出了泪水。

方才她们自杀出来后发现,在天地之境中,有结晶幕可以观看他人正在进行的闯关画面并同时还可以听到声音。她们出来之时,祸斗正用椅子将斐夷挡在了身前。

“别哭了妹妹,男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薄情的。”顺着霜璃的发背,紫惑出声安慰道。

“他怎么可以,不顾我们的生死。”抽泣着靠在紫惑肩上,至出生以来,霜璃少有情绪波动,因为无论沟通五灵还是练剑,心境止水都是一个必修的课程。因此她早已习惯封闭内心,不去与外界过多交际,变得隔世,波澜不惊。然而对于这个男人,她尽力尝试了交付真心,结果到头来却换得这样残忍与绝情。

“他知道幻境之中不会死的。”拉着霜璃向休息处走着,紫惑也感到有些无奈。常言劝和不劝分,紫惑在为斐夷尽量圆场。

抱成一团蹲在地上,霜璃哭的泣不成声,缓和了好一会儿方小声道:“他已知真实痛觉,却还拼命刺那祸斗。他看不见牢中人痛苦的表情吗?若换成生人,我都会不忍,更何况是至亲至爱。他的心是铁打的吗?还是蛇或蝎子一类的?”

同样蹲在一旁顺着霜璃的头发,紫惑有些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件事斐夷做的的确过分,若说不知有什么真实痛觉,紫惑还可以说斐夷是求胜心切,但是明知自己心爱之人将承受同样的痛苦,却还能丧心病狂的连续刺击。

真的心太狠了。

“妹妹别哭了,你看我们又没有真的疼到。”也只能这样说了,还能说些什么。难道要说是因为祸斗故意激他的?那样只会让霜璃觉得,他不仅心狠还是个没气量的蠢货。

“紫惑姐姐,试想,如果祸斗没有骗人,我俩真被他关在牢中,墨斐夷也会那么做的。你还记得牢中那两个假人痛苦的样子,生不如死的表情吗?”

紫惑又怎会忘记,才发生不到半刻的事情。若是真的疼在自己身上,那样的折磨真的会比死更难受吧。斐夷也真是心狠,怎么会让自己心爱之人去承受那些。

“我在想。”顺着霜璃的发背,紫惑轻叹:“换成千寒,他会怎么做呢。”

“会和我们一样,他才不会对身边人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

“你不了解他。他啊,可对我做过更过分的事情。”想起之前的误会,又想到千年的冷落,紫惑心里有些难过。那样莫名的精神摧残,真就不如承受肉体上的折磨。

“如果那时有的选,我真宁愿千寒拷打我,也不想他千年不理我。”心魔家族女性的地位本就低下,父亲干预朝政,哥哥蓄谋造反,这些她不清楚并也没有能力去参合。

结果到头来千寒将一切罪责全都算到了她头上,想想紫惑就觉得委屈,委屈了千年,又与谁说。

“姐姐也有悲伤的往事?”擦了擦泪水,霜璃看向紫惑不解道。

女人间的安慰,比惨往往更有效于其他什么。

苦笑着拉起仍蹲着的霜璃,紫惑道:“直到星月城外我化龙为他搏命以前,他怎么对我你又不是没看到。再之前的话,因为我爹和我哥的那些破事儿,他全怪在了我身上。整一千年没再理我。”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听了紫惑的遭遇,霜璃恨恨的感慨道。

此时千寒正从远处走来。

“玉姑娘何出此言?是斐夷那小子惹你了吗?”莫名的吃了地图炮,千寒打开折扇很是不解。“惑儿,我正找你呢。”

“您为什么不理紫惑姐姐。”瞪圆了眼睛看着千寒,说来,这还是霜璃第一次发脾气,并且发在了最不可能发在的千寒身上。

世间之事,果然没什么是绝对的。

一脸茫然的看向紫惑,千寒显然有些无辜,合上折扇敲着额角,千寒想,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沉迷与毕方谈政事,冷落了紫惑被抱怨了。

“啊霜璃妹妹。”赶紧拉住霜璃的手,紫惑笑道:“千寒,我们这有个幻境攻不克,你要是有空,带我们打打?”

“啊,对不起,我。”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言,霜璃忙出声道歉。

同样是为了打圆场,千寒即笑着摆手道没什么,并问紫惑什么幻境。

于是三人来到了离火境,斐夷不在,看样子似乎是回去休息了。之前被她俩截住时,也的确是想回去睡软床的。

轻松闯到火瀑门,三人踏入了祸斗的领地。

分散之后,霜璃与紫惑立刻自尽回到了原点,透过结晶幕观察千寒。

听到方才紫惑的描述,霜璃对千寒是有些新的看法的。但是也说不上是好是坏,因为事情并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突然想起月凝师父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世人总有很多面,会因面对之人发生改变。

总之可以确定千寒并不是一个刻板好人,他也是有着很多面的。霜璃如是得出答案。

看着紫惑握紧了双拳,霜璃觉得,她大概也很紧张千寒吧。虽然嘴上说着男人都有薄情的一面,可是终归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也那般残忍。如若千寒真的像斐夷一样,究竟算是为斐夷完成了开脱,还是证明了千寒也是个薄情人?

各怀着各自复杂的心情,二人牵着手紧盯着结晶幕等待着答案。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祸斗丢去匕首。

并没有俯身捡起匕首,千寒突然闪到祸斗身前,扼住他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道:“不想死就放人。”

一如既往的黑气大狗,一如既往的避让躲闪。

那两条再熟悉不过的血线又让三人紧密相连。

听罢祸斗的描述,千寒笑道:“我杀了你,她们不会死,伤了血线也能靠红瓶补回来。这对你来说没有收益,难不成还有什么附加条件?”

“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祸斗倒不在意与千寒耗会儿。

猜得可能会有变数,千寒捡起匕首走近祸斗,果然被他抓住了手腕。说罢那所谓的真实痛觉,祸斗故技重施却发现,自己竟未拽动千寒。

本想自己迎身撞刀,结果千寒早有准备,已将匕柄转到了前面。祸斗的一撞,只是将匕首撞落在地上。

迅速捡起向后跳开,千寒突然伸出手腕割了一刀。他的头顶红条,的的确确减了一丝,不过没什么感觉。

“说好的真实痛觉呢?”

尴尬的看着远处的千寒,祸斗嘴角抽搐道:“你是魔,所以我的咒术对你无效。”

“这样啊。”恍然大悟状感叹道,千寒突然飞出匕首直接扎在了祸斗身上,结果他身后的两个人,亦如受伤般呈痛苦状扭动了起来。

“小子,你不是说对魔无效吗?怎么我媳妇感到疼了?”展开折扇悠闲的扇着,千寒慢悠悠的走向祸斗。

“这……”看了看身后的两个牢笼,祸斗道:“因为我们的生命已连接在一起,疼痛是从我这传导去的。”

“可我看你好像没有痛觉啊。”已经走到了祸斗身前,千寒合上折扇敲祸斗的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