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人家神采飞扬地给我们讲着这些掌故,我心里不由得暗暗有些感慨。其实,我很能理解他的那种感受。人这一辈子,有很多欲望,想要很多东西。但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最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能随时陪你说说话的那么一个人。看似简单,但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这么一个人。
对于老人家关于人猪的描述,我觉得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混沌神像有点异曲同工之妙。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我想我们应该是都想在了一处了。也许,这一次,我们是来对地方了。
“六爷爷,你知道那个人猪的神庙在哪里吗?”我接着追问到。
“哦,神庙啊。年轻的时候啊,我去过那里。这路嘛,我当然是认识啦。不过,现在那里早就被推平了。”老人家捻了捻胡子,沉吟道。
“那,六爷爷,你能不能带我们去那里看看啊?”叶爽试探着问到。
“唉……按说啊,我是应该带你们去的,我也真想带你们去。但是,你们也看见了。我老啦,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啦。这,这要如何是好呢?”老人家一摊手说到。
“我带你们去吧,那地方六爷爷曾经也带我去过的。”王小二忽然接过来话头说到。
“不行不行,现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人烟了,让你去太危险了。”老人家疼惜地看着王小二,摆了摆手说到。
“六爷爷,没事的。以前,我不是也去玩过吗?”王小二满不在乎地说到。
“不行,这确实太危险了。”我也拒绝了王小二这个建议。
“嗯,他们说的没错。二娃啊,你还记得吗?六爷爷和你说过,六爷爷能感觉到一些东西。”王小二还要辩解什么,却被老人家拦下了。
“嗯。我记得啊,六爷爷。”王小二不解地看着那位老人家。
“好吧,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也不妨都告诉你们了。”老人家看着我们叹了口气说到。我们心里知道,他一定还有什么隐情要对我们说。因此,我们都没有说话,聚精会神地等着老人家说下去。
“大概是将近二十年前吧,那时候我大病了一场,连续高烧不退,在家里的炕上躺了三天。当时,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我想啊,我要是就这么死了,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没有。我不怕死,但是我想死后的样子吓到别人。结果,在第四天的早上,我的身体忽然就好了。以前一直不太好的眼睛,也忽然变得好了起来。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更感觉到身边的一些事情。”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起来。我们听到这里,也都点了点头。然后。老人家又开始接着说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几次刘家坨子。那里发生的一些事,一直让我心里没法放下。那次大病以后,我一个人又去了那里一次。那时候,那里就没有人居住了。当时,我看着那里虽然破败,但是一切都感觉很平静。因此,我也觉得可能是我自己多心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在意过。但是最近,我能感觉得到,那里的空气中开始变得躁动起来。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老爷子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