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梁晓山出事,我着急忙慌地找他,可他倒好,现在竟然跟个女的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
我是气不打一处来,跑过去就把他揪了起来:“梁小三儿,你故意玩我是不是?”
本来被我打扰了好事,梁晓山还有些生气,可一听我把他外号都叫出来了,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急忙收起愤怒:“你先别忙跟我发脾气,把事情说清楚先。”
我冷笑一声:“有什么好说的,我还真不知道你挺能演戏的,装喝醉装的那个像啊,还什么她来了……我还真是白痴,就信了你了!”
梁晓山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装喝醉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我也不跟他理论,直接把手机拿出来,调出通话记录扔给他,梁晓山一看就愣了,半天才缓缓问道:“这什么情况?我没给你打过电话啊。”
没打过?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没打过,通话记录怎么回事,你跟我解释解释。”
“你等等。”梁晓山从兜里把自己手机也摸了出来,然后递给我看了看:“你看,我真的没打电话。”
一看通话记录我就皱起了眉头,他最近播出的电话的确是打给我的,可时间却是昨天下午,接过的电话倒是有,就是他昨晚说的我打给他的那一通,今天清晨只有两个未接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梁晓山一脸凝重,并不像在骗我,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显然有人在冒充梁晓山,虽然不清楚那张纸条是不是跟那人有关系,但故意把我引来这里是个事实。
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沉思起来,忽然间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回头一看,不知道是不是梁晓山讲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对面的那个女人正笑得灿烂,而梁晓山也在得意地笑着。
我皱了下眉头,一把抓住梁晓山就往外走,他急忙“哎”了两声:“乔森你干嘛,没见我正泡妞的吗?”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泡妞?”我气呼呼地瞪着他。
梁晓山白了我一眼:“除了泡妞我还能干嘛?一来就被人针对了,我现在露面等于是自投罗网,还不如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
我朝着周围一指:“你这是暗处?”
这酒吧虽然不像酒吧,但这里人可不少,真要有人想要盯着他,他根本跑不了。
梁晓山尴尬地笑笑:“比喻,比喻你懂不懂?而且我跟你说,你以为我正在泡的妞是普通人吗?那可是联城市鼎鼎有名的大侦探灰原哀。”
灰原哀?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还柯南呢。”
梁晓山耸了耸肩:“她真的叫灰原哀,虽然是个化名,不过侦探这行你应该听过,他们做的很多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要是用真名指不定会有多少麻烦。”
“好吧,就像你说的,她是个大……侦……探!”我故意拉了一个长音:“可那又怎么样?连警察都搞不定的事,他们能搞定?”
梁晓山连连摇头:“那可说不准……等等,警察已经介入了?”
我点点头。
梁晓山脸色一变,骂了一句该死,急忙朝着刚才的位置跑过去,看样子是要告诉那个化名灰原哀的女人。
我过去的时候梁晓山刚好说完,只听见灰原哀说了一句:“放心吧,这根本不算什么,给我三天时间我就能够查出来,不过到时候可别说话不算话。”
“放心吧!”梁晓山拍了拍胸脯,拉着我过去往灰原哀面前一推:“我哥们乔森,座驾都是兰博基尼,你觉得会差你那点钱吗?”
灰原哀饶是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那她就先走了,然后就离开了,等她离开之后我问梁晓山什么钱,梁晓山白了我一眼:“你以为请侦探不用花钱啊?”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就是“砰”的一下,听说私人侦探要价都很贵,属于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职业,经历过芦荟的事情,我听到要钱就有点心惊肉跳的,可别又是一个死要钱的。
“多……多少?”我心里不停打鼓。
梁晓山咧了咧嘴:“放心吧,不多,一共也就十万,两万定金我已经付过了,你只需要付个尾款就行了。”
原来才十万。
放在以前,十万块钱对我来说真不少,现在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这还得感谢李冰洋。
提到李冰洋,我心里的疑惑又浓了起来,李冰洋到底要干什么,辛苦半辈子得来的钱就这么拱手送人了,他还真是大方。
不过眼下还有别的事情要操心,我也没心思想这个了,把现在的情况跟梁晓山说了一遍:“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没事了,这三起命案都那么蹊跷,你最多被当成当事人问几句,不会怎么样的。”
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关于李不苟的死警方已经知道了经过,如果他们怀疑梁晓山,早就应该对他动手了,警方要找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听完我的分析,梁晓山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却还是拒绝跟我一起回去:“还是那句话,我回去也没什么用,你把那张纸条给我,我去查查有人冒充我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兵分两路……不,加上灰原哀那边和警方那边,算是兵分四路了,就算幕后黑手不是个普通人,多管齐下的情况下,怕是也很快会露出马脚吧。
我把纸条掏出来,随手递给梁晓山,他展开纸条看了两眼,脸上的表情就不对可。
“怎么了?”我看着他问道。
梁晓山奇怪地看了看我,也没说话,把纸条又递还给我,我接过纸条一看,眼睛顿时就瞪圆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纸条上面原本是写着两个字的:快走。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现在却发生了变化,竟是直接变成了两句话,而且跟“快走”两个字没丝毫关系。
第一句话是:我们又见面了。
这一句让我和梁晓山都摸不到头脑,而真正让我们感到恐惧的却是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