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上的画面突然一闪,原本播放着的录像突然发生了变化,画面从室外转向了市内,而显示出来的正是监控室的画面!
看角度监控摄像头应该是在门外,只能看到一个个背影,而就在这些背影中间,却有一个人是面向着摄像头的!
那人面色惨白,胸前的衣服上一滩血迹,身体扭曲成了一个极为怪异的形状。
只是一眼我就认了出来,这是许春!
虽然我没有看到他被车撞死后的场面,但这张脸我却熟悉,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他的样貌也没有发生太多的改变。
当看到这个画面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傻了,唯有两个人反应了过来,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自然就是欧学峰。
我们两人几乎是不分先后,回头朝着监控画面中许春所对应的位置看过去,可是这人挤人的,根本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欧学峰率先站起来开始往外挤,我也急忙跟过去,等我们好不容易挤过去,到了原本应该是许春所在的位置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小高!”欧学峰喊了一声:“他还在不在?”
不用问他说的也是许春。
小高瞬间被唤醒,朝着监控看了一眼,随后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在!”
一个字,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这里分明没有人,可为什么监控中却显示还在?
和我的反应不同,欧学峰这时候显示出了作为一个老刑警的素质,他只是眼角抽动了一下,随后就抬头朝着上面看去。
看到他的动作,我本能地跟着看了过去,按照监视器中的画面,摄像头应该是在这个位置,可是这个位置却是空无一物,只有白色的天花板。
恐惧在心里悄然蔓延开来,这时候其他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胆子小一点的直接就吓哭了,胆子大一点的则是直接冲出了监控室,朝着酒店外面跑去。
一时间,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很快所有人就都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我和欧学峰两个人,小高去帮着其他警察维持秩序了,而蓝宇阳则是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离开的时候他嘴里一直嘟囔着有鬼,看样子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欧学峰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其他人都不敢留下了,你为什么不走?”
我迎着他的目光,压制着心底的恐惧说道:“比这更可怕的我都经历过,不过是小儿科,你也不用怀疑我,我来着也是不得已……欧队长,你怎么看?”
欧学峰抬头看向天花板,缓缓地说出几个字:“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心里一动,把欧学峰之前说的案子中的香料说了出来,欧学峰却是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香料这东西的作用是有时效的,你现在回头看看监控。”
闻言我立刻回头朝着监控看去,骇然发现上面的画面依旧没有停止,只不过现在许春的周围已经没有了人,只剩下他自己呆呆地冲着摄像头的方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似乎是正在看着我和欧学峰一般。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却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很早之前我看过一部电影,主人公去买了一盒录像带回来,准备做一个实验,看看自己睡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结果回过头来看录像带却发现,竟然有一个人一直站在他的床前盯着他看!
这诡异的录像吓得他直接就晕了过去,四处求经拜佛的,直到最后那盘录像带无意中落到一个修录像带的手里,他检查之后发现录像带是翻新过的,里面那个人影根本不是什么鬼,而是翻新后留下的残影!
监控画面中的许春一直没有动,很容易我就把两者联系到了一起,急忙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欧学峰听完想了想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你说的是录像带,这监控却是实时的,而且你忘了一件事。”
他抬手往头顶指了指,我瞬间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这上面连摄像头都没有,这监控画面是哪里来的?
监控室周围空荡荡的,一丁点声音都没有,我很清楚地听到自己极不平稳的呼吸,背后的冷汗瞬间淌了下来。
突然,我听到欧学峰说了一句:“但你说的也没错,或许这上面另有玄机也说不定。”
我抬头看向他,只见他已经进到监控室里面,办了一把椅子出来,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踩着椅子站了上去,举起手刚好能够碰到天花板。
欧学峰一用力,就把天花板给推了起来,紧接着我看到他嘴角轻轻一扬:“有意思。”
正想问他发现什么了,我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欧学峰竟然用两只手把那块天花板给掰弯了!
那可是天花板,根本没有一点柔韧性,要说能够掰碎还说得过去,可怎么能掰弯?
想到他之前说的那三个字,我瞬间明白过来,这天花板有猫腻!
欧学峰把天花板递了下来,我顺手接住,翻过来一看,发现这分明就是一块薄钢板,只不过另一面涂上了一层类似于天花板材质的东西,所以看起来才跟天花板一样。
而在钢板的中间,分明有一个细小的孔洞,通过这个孔洞能够看到另一面,但因为制作的太精细,而且经过了刻意的掩盖,所以从另一面根本看不出来。
在我检查钢板的时候,欧学峰已经下来了,手中拿着一个胸针大小的东西,我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袖珍摄像头。”欧学峰摆弄着手中摄像头啧啧惊叹:“这么精致的东西我们警方都没有,凶手很厉害啊。”
听到是摄像头,我就已经扭头朝着监控画面看去,果然就见画面已经变了,但画面里面那个许春的影像却还没有消失。
摄像头太过精致,我们检查了一番,表面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欧学峰只能让人带回去做检测,不过他却并没有把这件事捅出来,就连警局的人都没有告诉,我问他为什么,他笑了笑说只有让凶手以为自己得逞了,才会露出马脚,我不置可否。
然而这件事刚刚搞定,却又发生了一件让我们猝不及防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