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处男也罢,不是处男也罢,我们也只当个笑料过耳便忘,很快程立刚也在契约上面按下了手印,不出所料地同样显现出了他的名字。
在此期间,我一直没有松开契约,担心他们发现名字的问题。
随便聊了一下彼此在故事世界的遭遇,我准备去找一下杨不凡和陈默,让他们签订契约,不过刚站起来,就听郑欣欣说道:“不用去了,他们没回来。”
我身体不禁一阵:“他们……死了?”
“应该是。”郑欣欣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皱了下眉头,看着她问道:“这算什么说法?”
死了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什么叫应该是?
郑欣欣解释道:“我又不是什么都能够算出来,何况回来了这里,道具的能力会大打折扣,我只算到他们没回来,但奇怪的是……他们的生命轨迹还在,按理说在我们打开通道之后,故事世界就会消失,他们应该会随着故事世界消亡才对。”
从她的话里,我听到了很关键的一点——在这里道具的能力会大打折扣。
我终于明白了,对于光头男和木木一起回来他们会那么忌惮,能不忌惮吗?道具大打折扣了,但他们两个的实力却在,难怪当初光头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掉了。
不过说起来,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光头男到底是设备谁杀掉的,看来要找时间问问,不弄明白这个问题,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至于陈默没回来,签订契约的人却没事这件事,我倒不怎么惊讶,或许他们又能够规避的道具也说不定。
但我也丝毫不担心眼下这份契约能不能生效,这份契约本来就是一个掣肘,不需要发挥原本的效果,大家都会下意识遵守,不遵守的人——怕是会被群起而攻之。
唯一的问题是光头男和木木会不会遵守,不过从其他人的脸色来看,他们好像并不担心这一点,我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经历过故事世界,大家都累得够呛,说了一会儿就都打算回去休息了,我在座谈室里面多留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出来之后,我敲响了红鸢的门。
“有事吗?”红鸢打着哈欠给我开了门。
我仔细打量着她,丝毫感觉不出来眼熟,只能直接问道:“你是红鸢?”
红鸢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应该是听出来我这句话并不是简单地确认她的姓名,让开路说道:“进来说。”
进到走廊里面,我并没有再往里走,就在门口站定,等她关上门后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当兵的,他曾经有个战友也叫红鸢。”
红鸢脸色不变,淡淡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怎么就这么点反应?一时间我有点摸不准她到底是不是兵哥说的那个红鸢了。
如果她们就是同一个人的话,她的反应不应该这么平淡啊?
想了想,我直接问了出来:“你们两个是同一个人吗?”
红鸢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我不由挠了挠脑袋。
我是猜到了,可你的反应不大对劲啊,你不应该觉得很惊讶吗?至少也应该问上一句,那个人是谁,或者是别的反应也行啊。
不过既然她的确就是兵哥口中那个红鸢,为什么她又说认识我?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我们互相认识。
我把疑惑说了出来,红鸢抿嘴一笑:“我告诉你了,还有什么意思呢?还是你自己猜去吧,只要你不笨,应该能猜测出来……好了,我要去休息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一起休息。”
“算了吧。”我摇摇头,打开门自己走出来。
听到身后传来“砰”的关门声,我不禁再次摇摇头。
这一次来找她,基本上算是什么都没了解到,唯一的收获就是,兵哥这下可以放心了,红鸢并没有死。
回到房间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
“这一觉睡的时间够长的。”我嘟囔着起床,随便吃了几口东西,咬着酸奶走出来,一开门就看到几个人正围在一起。
他们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在沙发的一旁。
我敏感地察觉到出事了,开口问道:“怎么了?”
红鸢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眸里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接着说出一句让我断然不敢相信的话:“郑欣欣死了。”
郑欣欣……死了?
我不由张大了嘴巴,酸奶啪叽一下落在地上,我并没有理会,急忙跑过去,果然就见郑欣欣紧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脸上已经没有一丁点血色。
梁晓河说道:“尸体早就凉了,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八个小时,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有脖子上有被掐过的痕迹,但她却并不是被人掐死的,要知道她的真正死因,需要做进一步的尸检。”
红鸢微微摇头说道:“没必要,凶手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从她脖子上留下的手印来看,凶手应该是个男人,但也有可能这不过是个障眼法,有人跟她发生了冲突,而杀死她的却另有其人。”
说着,她抬起头看了看我们这些人:“大家都签订了契约,违反契约的后果就是遭到惩罚,但现在我们这里的几个人很显然都没有受到惩罚。”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的意思我很清楚,杀害郑欣欣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不在这里的人。
目前在这里的人除了我、红鸢和梁晓河之外,还有光头男和寸头,没有出来的只剩下程立刚以及木木。
如果红鸢的判断成立,那么杀害郑欣欣的那个人有极大可能就是程立刚。
但问题是……程立刚有那么大的本事杀死郑欣欣吗?
程立刚应该跟我一样是新人,而郑欣欣却是老人,就算在这里道具的能力被削弱了,但好歹她应该有自保之力吧?
就算程立刚比郑欣欣厉害,那么他又是怎么杀掉郑欣欣的?
不知为何,我突然间想起来光头男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