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我讲故事的过程更加平静,就连情绪的起伏都不多,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我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本身就已经有点麻木,加上又添加进去了别人的故事,我的代入感就轻了很多,还不如听其他人讲述更加有感觉。
故事本身就不短,再加上添加进去的东西,不出意外,我这一讲就是好几个小时,等我好不容易讲完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中午一点了。
整整五个小时,我几乎就没有停,其他人也没有离开,甚至连上厕所都没有。
等到我说出“讲完了”这三个字的时候,女高中生第一个跳了起来:“听得太投入了,都忘了上厕所,我先去解决下生理问题。”
说着就飞快地离开了。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没注意,她去的方向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2号的房间。
眼看着她就要冲进去,我下意识就要喊住她,想提醒她一声2号的尸体还在里面,但没等我说出口,巨大的关门声就把我的话给撞回了肚子里。
金领紧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一下厕所。”
她是直接指向的2号房间的走廊门,一边往那边走一边随口解释:“小丫头也太莽撞了,也不怕被吓到,我顺便去看看。”
我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她和女高中生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梁晓河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突然想起来,2号的尸体还在那里放着,你来搭把手,我们去处理一下吧。”
听到这话我更加迷糊了。
他们这是在搞什么?故事讲完了,不是就该评分了吗?把主持人晾在一边,我们去做别的事情,这真的合适?
当看到梁晓河偷摸地对我挤眼睛的时候,我就明白过来了,他这是有事要跟我说,肯定不是2号的事情,而是其他的。
莫不是他们有另外的打算?
想到自己在故事里面添加了别的剧情,我不得不产生这种怀疑。
期间主持人一直没说话,加上我也好奇他们想做什么,就跟着梁晓河站了起来,两个人并肩朝着2号的房间走去。
金领进去的时候没关门,显然是故意给我们留下的,这说明她也知道这个计划。
进到走廊里面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程立刚和短发女,程立刚悠哉悠哉地点了支烟抽着,短发女拿着自己的笔记本若有所思,似乎都没有在意我们四个离开的意思。
他们两个是不知情,还是故意的?
对面的五个人倒是很诧异我们的举动,但也只有寸头一个人站了起来,不过却不是往我们这边走,而是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在走廊里面,我数次想要问梁晓河,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只能把疑问装回了肚子里,好在这段走廊并不长,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房间。
果然,女高中生和金领都在沙发上面坐着,根本没有去厕所。
梁晓河把门关好,随后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东西,放在茶几上:“临时赶制出来的,效果可能不怎么好,但多少应该会起点作用。”
我看着他放在茶几上的小东西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什么仪器,上面还亮着一个小灯,装电池的地方完全暴露着,用的是两节七号电池,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到的。
“小功率信号干扰器。”梁晓河随口解释道:“我们说话主持人都能够知道,应该是有某种监控程序,用这个东西,至少可以让他听不清我们说的什么。”
我好奇地看着这个所谓的信号干扰器,有点不敢相信:“这东西真的有用?”
梁晓河脸色严肃:“希望有用。”
得,算我没问。
合着他自己都没把握,就直接拿出来用了?
不过此刻我更加好奇另外一个问题,别人不说,程立刚昨晚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他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主持人的声音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子中的,而且事后他匪夷所思的愈合能力也证明了,这里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既然如此,这个小东西真的会产生作用吗?
还是说,程立刚并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们?
既然没办法确定,我就没有讲出来,直接问出了眼下最关心的问题:“你弄出这么个东西,到底想说什么?”
梁晓河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看向一个人。
我本以为他是要看金领,却没想到他看的是女高中生。
女高中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支棒棒糖,剥掉包装纸放到自己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道:“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欣欣,或许你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这无所谓,我只想告诉你,我的智商高达180,目前就读于一个实验高中,但事实上我已经取得了数个博士头衔。”
听到女高中生……也就是郑欣欣的话,我完全愣住了。
她刚说什么?
智商高达180?
已经取得了数个博士头衔?
这不是开玩笑吧?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高中生,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说真的?”我再次确认道。
女高中生……不,郑欣欣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问道:“我有骗你的必要?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愣了愣,摇摇头说道:“没有。”
“那就是了。”女高中生收回目光:“今天你来的太晚,我们没来得及跟你商量,只能把你叫过来,同时也是想看看,在打分之前我们直接离开,主持人会怎么做,现在看来,他并不会因此针对我们。”
这个已经证明了,说不说也没用了,我更好奇他们商量出了什么。
我直接开口问道:“你就直说吧,你们想怎么做?”
女高中生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舔了一下唇角问道:“本来的确有个计划,但因为早上寸头的话,我打算把计划稍稍改变一下,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三个,你们对弃权这件事怎么看?”